程世宣也是被逼无奈，天晟金融在他手里，早晚一文不值，还会为此背上巨额债务。
现在，哪怕是一分钱拿不到，能顺利抽身他都愿意。
能拿两亿就两亿吧！
就是姓周那小子太可恶，如果不是他横插一杠子，说不定还能多要几个。
大年三十晚上，周易寒带着两个小尾巴，两个小尾巴后面又跟着两只大尾巴。
豆豆和憨憨已经接接近成年，豆豆温顺忠诚，把德牧的品质发挥到了极致；憨憨个二球也是二哈中的极品，要是不管它，它能把家里拆个遍。
靓靓是豆豆的小主人，豆豆就一直跟在她身后。憨憨个憨球就不一样了，只要出了房门，马上就撒欢乱窜，不疯够不回来。
贴好对联，周易寒搬出一盘大炮仗，摆放好，交给石头来引燃。
前几年，楚河全面禁放，过年时，总感觉缺少点儿那种氛围，就限时解开了禁放烟花炮竹的禁令。
靓靓离得远远的，鞭炮还没点燃就捂着耳朵大声喊道：“石头哥哥，可以点了！”
“啪啪啪……”
炮竹声中一岁除，坎坎坷坷又一年。
周易寒踱到靓靓身后，伸出大手，帮她捂紧点儿。
失去母亲对孩子的影响越来越淡，靓靓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起来。
周易寒有些感伤，盯着鞭炮出神。
“想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曦站在了身旁，在他耳边说。
周易寒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没，没有！”
鞭炮燃完，靓靓也跑了过去。
“不要拾地上的哑炮！很危险！”周易寒朝两个孩子大叫了一声。
周易寒拉住程曦并肩往里走。
“想就想呗，掩饰什么？”程曦嗔怪道，“我也而有些想她了。其实穆姐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好人。”
“好人？你知道她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吗？当初，要是我也死在她手上，你还会不会说她是好人？”
“穆姐生在那个环境，她也是身不由己。即便她是个杀手，也是个善良的杀手……”
周易寒笑了笑，伸手揉了揉程曦的头：
“真是个大傻妞，杀手就是杀手，在他们眼里，真是人命不如草芥，何来善良可言？”
“天天大傻妞大傻妞的叫，我怎么不说你是大傻牛？人家很傻吗？人家手底下好歹也管了几百号人好不好？”
“我喜欢的就是你的傻。还记得咱们怎么认识的吗？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傻、白、甜。”
“肉麻死了。”程曦半举着双手说，“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大流氓！”
“我流氓吗？”周易寒不怀好意地看着程曦，放低了声音，“你不就喜欢我流氓的样子吗？讲真，咱们是不是再给石头和靓靓生个弟弟妹妹？”
程曦羞红了脸，嗔怪道：
“你还不流氓？成天尽想那些事儿。你都儿女双全了，还想再要？”
“教导我们说，多子多福！”
“啥时候说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总说过‘人多力量大吧’。”
“这个应该是说过。”
“那不就得了，意思都一样。”
过年难得休息几天，周易寒建议一家人出去转转，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尤其是两个小家伙。
程曦建议去南边的琼州岛，那里在北回归线以内，现在气候正好，不冷不热的。
周易寒却提议去北边，大冬天的，滑雪是最好的选择。
两个孩子不知道滑雪是什么，周易寒就用手机搜索了一些滑雪视频，俩孩子瞬间被洗脑，成了爸爸坚实的拥泵者。
程世安和佟至立去哪儿都成，现在三比一，程曦只好无条件服从。
往北也不用走多远，上京那边就有滑雪场。
一家人开一辆加长版路虎揽胜，一路向北，几个小时就到了上京。
提前跟陈桦打了电话，部队大院儿那边早就收拾好了。
陈果个疯丫头知道周易寒他们来了，死皮赖脸也贴了过来。
她还带了一个小尾巴——大石头。
大石头也是听说小石头和靓靓来了，非缠着姐姐跟了过来。
到了滑雪场，虽然是新年，人依然很多。
周易寒拉开折叠轮椅，把程世安抱下车，放进轮椅，推着他，刚走几步，被岳母佟至立支走：
“我来推，你去看好了几个孩子。”
陈果拉着程曦早就换好了雪橇，手把手教程曦。
三个小的，大石头曾来过几次，滑得像模像样，另外两只小菜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摔倒了也不在乎。
他们都是在练习场，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易寒教了一会儿孩子，自己也感觉手痒，叫来一个教练陪几个孩子，自己拿着一副单板滑雪板，登上赛道。
滑雪项目是他们部队必修项目之一，他在部队系统的练习过，技术不亚于专业运动员。
陈果正在教程曦，看到赛道上那个潇洒的身影，惊呆了。
“嫂子你看，我哥才是高手啊！滑的还是单板！”
程曦刚找到一点感觉，抬头看到周易寒，朝他挥挥手。
周易寒滑了过来，停在她跟前：“这么快就学会了？”
程曦嗔道：“你就只顾着自己浪，不管我就不说了，连孩子也不管！”
“孩子那边我帮他们叫了教练。”
“孩子那边有教练，那我呢？我可是第一次来，你技术这么好，为什么不教教我？”
“你这不是有果果吗？”
陈果一听就不乐意了：
“哥，她可是你老婆，这个时候正是你秀恩爱的最佳时机！”
陈果说完，转身又对程曦说：
“嫂子，我哥就是个直男癌患者，你不能太过矜持，有什么需要得跟他明说。”
“他才不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懂也装作不懂。”程曦哼哼道，“奥斯卡欠你哥一座小金人，其实，他就是一个演员！”
“对对对！”陈果连忙表示赞成，“我哥就是个演员，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你这楚河第一美女给骗到手了。”
“还不是我傻呗？”程曦一脸幽怨。
周易寒看着两个丫头一唱一和，直摇头：
“你们俩挤兑够了没有？没够的话，我就搬个凳子坐这里，好好听你们挤兑。够了的话，咱们就去赛道上滑一圈儿。”
“可是我还不会啊？”程曦说。
“放心，有我呢！”
周易寒说完，拉住程曦就登上了赛道。
佟至立推着程世安，看着一群孩子嘻嘻哈哈，感慨地对程世安说：
“还是咱爸有眼光，当初我差点儿把这个女婿给赶走了。”
程世安很奇怪地仰头看了妻子一眼：
“真的很难得，你这人竟然还知道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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