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脱去郭怀官服,戴上手铐脚镣,正要押下,郭怀却身子一抖,甩开官兵道:“我自己会走。”说着缓缓走下刑台,来到慕容非道面前道:“想不到慕容公子给在下留了这么一手。”慕容非道双手抱拳道:“晚辈也是无奈之举,一来妹妹整日缠着我逼我救人,二来我虽不知郭先生的计划为何,但此番举措确有不妥,于公于私在下都不能坐视不管。”

    郭怀一笑道:“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你会来阻止我,若是我一开始就将一切计划说与你听,又或者……算了,郭某告辞。”

    正在此时,一名百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大叫道:“不要抓郭大人。”

    周围百姓原本因为刚才的骚乱纷纷躲起来,看到郭怀被抓,心想这顺天府又少了一名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无一不是难过之至,但自己又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有能力救他,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祷。

    此时听那人一喊,众人心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先是两三人,再接着更多人齐声喊道:“不要抓郭大人,他是为民做主的好官!”众人边走边上前,跪倒在地,拦住去路。郭怀见状,怎能不动容,伏倒在地,将带头一人扶起道:“大家起来吧,各位的好意郭某心领了……但郭某确实犯了罪,但罪不至死,相信陈王殿下会秉公处置。”

    一名老太捶了捶拐杖道:“郭大人,若你被抓了,今后这又有哪位大人能替民申冤啊。”

    郭怀道:“各位放心,就算郭某不在了,六扇门依旧能替各位做主。”说罢便跟着官兵走远了。

    慕容嫣见到这场景道:“没想到他还是个好官。”慕容非道笑了笑道:“怎么?后悔了?”慕容嫣心中对他些许钦佩,但一想到他抓了玽诞还要杀头好感便瞬间消散,嘴上不服说道:“好官又如何,难道世间就他一个好官吗?”

    慕容嫣说完就转身往玽诞离开的方向走去,慕容非道却一把抓住她的后领,轻轻一拉便将慕容嫣拉回身边道:“你要去哪里?”

    慕容嫣笑道:“不去哪里啊,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还留在这里干嘛。”

    慕容非道一眼看穿慕容嫣的心思道:“是了,我们回吧。”说着将慕容嫣一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慕容嫣道;“诶!哥哥,你走反了,客栈在那头。”

    慕容非道道:“那就不回客栈了。”

    慕容嫣道:“往那头走,我知道有一家猪肉包可香了,还有一家糖葫芦,他家的糖衣又脆又甜,哥哥我请你吃吧。”

    慕容非道道:“真是我的好妹妹,可怎么就忘了哥哥从小吃山楂就浑身起疹子呢。”

    此时玽诞正驾着大白,漫无目地逃命,郭怀早已经安排好,万一叶天河逃走便有专门的人员追击,此时六扇门捕快驾马在身后追逐。叶天河坐在玽诞身后道:“先往北走,北区还在开发,人烟稀少,从北门出,那里有我的人接应。”

    玽诞心想:“这人的声音好熟啊。”但情况紧急也无暇去想这是谁的声音,只是不自觉地听从此人命令,驾着大白便朝北赶去,大白体型本就大过一般狼,乃是世间异兽,纵是千里良驹也难以匹敌,不一会儿便将身后官兵甩开,只需再穿过两条巷子城门便在眼前,此时大白却前腿一提,仰起身子,后足立起,玽诞叶天河奋力抓住这才免于被甩下。

    大白停下脚步,双眼盯着前方,口中不停低鸣。

    叶天河道:“它怎么停下来了。”

    玽诞摸了摸大白道:“它有灵性的紧,停下来意思就是不让我们继续往前走了。”

    叶天河道:“城门就在前面,怎么能停在这里,而且后面还有追兵,停在这里过不久就要追上来了。”

    玽诞道:“不用纠结了,已经来了。”说着叶天河抬头一看,只见迎面缓缓走来四人,身穿黑衣,两侧站着两女子,那两女子身材长相几乎相同,手持九节鞭,中间两名男子,其中一人甚是强壮,身高八尺,背着一柄双头斧,斧头末端连着一条锁链,缠在腰上,另一男子中等身材,手持长剑,四人缓缓前行,气势逼人,待到距离玽诞二人前方两丈之处停下。玽诞叶天河也下了地。

    那名手持长剑的男子道:“二位,此路不通。”

    玽诞低声问道:“这也是六扇门的人吗?”

    叶天河道:“不是,他们可比六扇门麻烦多了。”

    叶天河对那四人大声喊道:“你们主子呢?让他出来见我。”

    那男子冷冷说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送二位上路,可没有接到带你们去见主人的命令。当然了,主人吩咐过,若是二位缴械投降,那就另当别论了。”

    叶天河道:“你还是这么恶趣味啊,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叶天河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十分尖锐,犹如长针刺痛耳膜般,令人毛骨悚然,笑声过后,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人身穿红衣从那四人身后缓缓飞下。

    叶天河道:“叶潇,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潇把玩着红袖,媚态十足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当初我们约好了,我借你人手,你把藏宝图给我。可如今你这样,一看就知道是要跑路,我呢只不过是拦在这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叶天河笑道:“你应该了解我,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图给你。”

    叶潇也笑道:“那是自然,你应该也知道。从借你人开始,我就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转而又说道,“你身边这位就是李玽诞吧,宝图应该就在他身上,你们去把他抓回来,生死无论。”

    叶天河将玽诞护在身后道:“这几个人不容易对付,我给你拖住他们,你骑着这头狼,他们拿你没什么办法,至于身后的六扇门,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玽诞道:“这怎么行,你不顾性命救我,我若是只顾自己活命临阵脱逃那我还算是人吗?”叶天河笑道:“你也曾舍命救我,我救你不过是还人情罢了。”玽诞疑惑道:“我几时救过你?”

    叶天河道:“怎么,还没认出我吗?”玽诞心头咯噔一下道:“你……你是……叶天河?”叶天河拆下蒙面道:“没想到你这么迟钝。”玽诞又见故人,哪里不喜,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叶天河道:“闲话还是等活下来再说吧。”

    说着一阵清风吹过,两边成对立之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那名身背斧头的壮汉不等叶潇下令,单手握住背后巨斧,啊的大喝一声向玽诞叶天河二人冲去。他虽然身体庞大,气势犹如一只洪水猛兽,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砰砰响声。

    那壮汉三两步便已经来到二人眼前,纵身一跃,顺势从背后拔出斧头来,用力往二人砸去,只听砰的一声,那斧头在石砖地上砸出一道深痕,那壮汉用力一拔将斧头拔出道:“呵,躲得倒是挺快。”原来二人见那人来势汹汹,不宜硬接,也不知哪里来的默契将对方往旁边一推,二人便顺势滑开。

    二人还未站起,那两名双胞胎已经施展九节鞭,一人攻玽诞上路,一人攻下路,二人攻势相同,玽诞抓准时机,待二人攻势到达便顺势一跃,从二人攻势只见缝隙跃出,哪知玽诞这般动作已经被他们料到,此时玽诞身体腾空,不能躲闪,那壮汉趁机凌空一斧头劈了下来。

    玽诞心知不能躲闪,便蓄力右手,一掌向那斧柄拍去,只听嘭的一声,那壮汉居然被玽诞击退好几步。壮汉暗想:“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哪里知道玽诞受了神秘人十多年浑厚内力,本就远远胜过常人,并且自从在东山下拜师神秘人之后每日刻苦修炼,几乎从未断绝,光就内力而言,玽诞已经可以与当世一流高手比肩,那壮汉自然抵挡不住。

    玽诞正欲趁势追击,那对双胞胎却又将九节鞭施展开来,一个攻左,一个攻右,攻势又绵又密,玽诞疲于闪躲根本无暇拔剑。

    玽诞心道:“再这般下去,迟早要完。”便双脚点地,身子旋转起来,跟着掌间排开,将浑身内力从指尖迸发出来,一瞬间玽诞身旁刮起一道旋风,将九节鞭弹开,那双胞胎从未见过这种招数,震惊之余,只觉一股大力将二人往外拽去,玽诞顺势逃开二人攻势。

    这一招由指尖发送内力的招法乃是用于一人面临群敌,以少打多之时用于弹开对手寻机逃跑所用,是阿忘传授,以防在刑场之时人多,用来逃跑。这招虽然奏效,但却十分消耗内力,玽诞内力虽然浑厚,可还不能运用自如,再要施展第二次已经是万万不能。

    那壮汉见玽诞以巧妙招数转守为攻,方才又吃了玽诞一掌,心知此人绝不简单,当下不敢再托大。发起十足功力向玽诞冲来,只听几声巨响,那壮汉已经冲到玽诞身前。玽诞见他冲来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左手抬起,右手背后,双腿微曲,身子弓起,待那壮汉到身前之时,左手轻搭在他胸口,右一个挥出,搭在他的腰部,随即转身,自己已经到了他身后,再轻轻一推,那壮汉收势不及,一股脑往前撞去,撞在一堵墙上。这一手看似威力无穷,其实玽诞并未使太大力,乃是为了今日应对郭怀刚能无敌的掌力,特地学的四连拨千斤的法门,玽诞不过是借力打力,将那壮汉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通通卸去,再还以那壮汉,从头到尾都是那壮汉的力道。

    那壮汉也是铜皮铁骨,要是常人以这般力道撞上,自然是脑浆迸裂,当即丧命,可那壮汉却硬生生将那堵墙撞出一个窟窿,只是撞了个晕头转向,可他从碎石中缓缓站起,摇了摇头就恢复神智,紧接着重拳捶了捶自己胸口,口中发出一声咆哮。

    玽诞道:“嘿,傻大个,还挺耐揍,再来啊!”

    那壮汉刚刚被玽诞巧力戏耍,原本就怒不可遏,如今玽诞再用言语挑衅,他又怒增三分,双手乱拳打来。那壮汉也属实头脑简单。原本他功夫最厉害之处不在拳脚功夫,但凭借身体强壮在肉搏之时也从未吃过亏,方才被玽诞借力打力,出了洋相,心中恼怒之情必须要用自己双拳将玽诞打死才能泄愤,因而舍弃了武器不用。

    玽诞见他拳风阵阵,每一拳都有百斤之力,但招数确实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当下根本不放在眼里,施展开这两日学习的四连拨千斤的妙门,见他左拳来便右手轻拍拳面,见他右拳来便用左掌轻拍,恁是这轻轻一拍却将他力道尽数改变方向,拳拳挥空。他见双手不敌,便四肢齐上,可每每踢腿,玽诞用双脚点住,任凭他多大力气都施展不出,偌大一个身体,莫说换做常人,就是玽诞自己也决计不能硬接他这么多拳脚,可如下看来这么庞大的身躯仿佛玩物一般被玽诞戏耍。

    那壮汉空打几十拳脚之后,更是心浮气躁,拳速更猛玽诞,见他来拳便双手拖住,右脚一勾,活脱脱将那壮汉从肩头摔过,狠狠砸在地上,地上石板被砸的粉碎。玽诞笑道:“就这么两下子?”一言甫毕,转身见到叶天河正与叶潇打得难解难分,正要拔剑,手腕却被踢了一脚,随即一剑朝自己胸口挥来。玽诞急忙后跃,可还是慢了一拍,胸口被化开一道浅口。

    那人正是四人中的那名年轻男子。此时玽诞身子仍然在空中,难以躲闪。那男子道:“躲得倒是挺快。”说着刷刷又是两剑。玽诞见势不妙,立刻长剑出鞘,二人双剑相碰,眨眼之间对了十几招。正是难分胜负之际,那双胞胎姐妹的九节鞭又来相助,玽诞这边剑招还未吃尽转眼两侧九节鞭又攻来,此时无力招架只能闪躲。可哪知向后一跃,身后竟然出现一大块阴影,正是那壮汉手持巨斧向他劈来。

    玽诞长剑身后一架,右腿踩住他膝盖,挡住他斧头同时借力再次跳起,可这一跳却全是破绽,那男子暗道:“这下看你哪里逃!”随即长剑快攻,一连刺出好几剑,可哪知玽诞的剑法正在他人想不到之处变招,此时虽然凶险,可确是玽诞剑法最能施展之处。见他剑来,常人定当躲闪,可此时无论如何闪躲都定然受伤。玽诞却不管不顾,同样快攻,那人一惊:“他不要命了吗?正好,直接捅死你!”

    哪知他剑法快,玽诞更快,他先出招,居然还比玽诞少刺一剑。那男子踉跄退后,玽诞道:“这一剑是还你的!”话音刚落,那人胸口竟然也被划了一道。玽诞趁他不备,便又刺上前去,那壮汉和双胞胎连忙来护,可却慢了许多。见玽诞攻来,那男子居然不躲不闪,也不反击,玽诞暗道:“他怎么不动?”眼看就要刺到,一记飞刀却破空而出,玽诞听到右方咻的一声,立马转向,挡住飞刀,朝那方向看去却不见一人,又听咻咻咻三声,玽诞长剑舞动,一一挡下,正在此时又是一记飞刀,玽诞正要去挡,右手却被九节鞭缠住,眼见飞刀朝自己脑门射来,玽诞扭头一闪,只觉脸部一热,虽然闪过却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正在此时右脚又被缠住,玽诞奋力挣脱,却哪里逃的开。

    玽诞心道:“原来这个组合不是四人乃是五人,一人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一来可以趁敌不备,打个措手不及;二来原本的四人就已经足够应付大多数情况,根本不需第五人出手,我也太不仔细,竟然没料到有这样的后手。”

    玽诞正想着,另外两人一前一后,长剑和斧头抢攻,眼看玽诞就要被一分为二,玽诞右手却抽不开。叶天河瞥见,当即一掌,打开叶潇,抢身过去,那双胞胎见势不妙,只得撒手。玽诞手脚得脱,当即闪开那致命一击。

    正在此时,却听叶天河啊的一声惨叫,玽诞转眼看去,只见叶潇手持一根红线,直直从后通进叶天河胸口。叶潇叶天河二人原本斗得难分难解,要分出胜负少说也得再过几百招,可叶天河见玽诞势危,只能强行一掌将叶潇震开。叶潇吃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果然收了一手,可二人功力所差无几,没过一刻叶潇就已经缓过神来,他见叶天河抢攻双胞胎,便抓住时机,一记绣花针直插叶天河后背。

    玽诞大叫道:“叶……”还未喊出,那男子又已经快剑攻来道:“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叶潇见叶天河中招,心中大喜哈哈大笑,手中却不停歇,转瞬又是几发绣花针,连带丝线插进叶天河背后几处大穴。那丝线乃是用特殊金属混着蚕丝制成,强韧无比,就是刀剑也斩不断,绣花针细虽小,可连带这强韧无比的丝线,却不输给任何刀剑。此时叶天河大穴被封已经不能动弹。可叶潇哪里满足,单手扯住细线,用力一拔,那针头连皮带肉伴随着血光四溅被一股脑拔了出来,叶天河惨叫一声立刻瘫倒在地鲜血直流。叶潇却哈哈大笑,笑声盖过叶天河惨叫,紧接着不急不慢走到叶天河身前。将手中的针线丢在他身旁笑着道:“我就说了,你斗不过我。”

    转而用脚踩在叶天河伤口之上,叶天河疼的叫不出声,叶潇却恶狠狠说道:“你叫啊!快叫出声来。”见叶天河叫不出声,他又转而踩向叶天河的脸,原本白皙的脸庞一下子满是污秽。叶潇踩了几脚见叶天河已然昏死过去,扫兴般说道:“不中用的东西,真扫兴,算了我也玩够了,送你上路吧。”说着食指中指夹住一根绣花针,垂在叶天河头顶之处,犹豫一会眉头紧锁道:“可真杀了你,以后却也少了几分乐趣。”

    玽诞见状,心中更急,只怕叶天河已经凶多吉少,当下运起所有力气,只见玽诞剑锋所指之处,剑气横飞,那男子、壮汉、双胞胎都被玽诞剑气逼退,玽诞心知还有一个放冷箭的在暗处,可情急之下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边剑锋挥舞防止暗箭,一边奔向叶天河所在之处,可那人却不再发一枚暗器,玽诞无暇多想,只顾狂奔,生怕晚了片刻。

    叶潇犹豫片刻,又冷笑道:“可你活着我却更不痛快。”说着两指用力一顿,飞针击出,却听叮的一声,玽诞长剑已经将飞针扫开,随即剑锋一转,向叶潇刺去。叶潇长袖一挥,本想挡住玽诞长剑,可却挥了个空。原来玽诞进攻,却意在救人,见叶潇挥袖当即收了剑势,左手从叶天河腋下一抄,夹在胸前,向后跃开数丈。玽诞道:“喂!你醒醒!”叶天河却脸色惨白,不省人事。

    玽诞环顾四周,大白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当下没有坐骑,自己带着叶天河是决计逃不开这么多人的围攻,心下已经无计可施。那四人已经将二人团团围住,步步逼近。叶潇道:“好了,别费劲了,说罢,你想怎么死。”玽诞道:“谁要先死,还很难说。”叶潇道:“哦?莫非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一下子对付我们所有人?”

    玽诞哪有办法,不过呈口舌之快,叶潇这么一问,他也全然不顾,摇着叶天河道:“你醒醒啊!”叶潇道:“你两倒是感情深厚,倒是比我这个做兄弟的对他好的多。”玽诞道:“你把他伤成这样,也配称为兄弟?”叶潇笑道:“我们互相残杀好多年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死,我若今日败在他手中,也不会比他如今好多少。”玽诞道:“没想到你们关系还挺复杂,说来听听?”

    叶潇见玽诞有一搭没一搭的带偏话题,顿时看清了玽诞的盘算,他要拖延时间待身后六扇门中人追上来,或许能有一线生机,若谋算得当,便是六扇门和自己斗得难解难分,然后寻机逃跑,若是不当,宁可被六扇门抓了也好过就这样死在我手里。便笑道:“你心中那点小算盘还是别打了,你想拖延时间,可我偏不让你得逞。”转而对那壮汉道:“去,把他们的头给我砍下来。”

    玽诞心知再也拖延不住大叫道:“慢!”叶潇手一抬,示意那壮汉停下然后说道:“怎么?还有什么手段?”玽诞从胸口掏出两块羊皮卷道:“你是想要这个吧!”叶潇道:“我要两块破羊皮做什么?”

    玽诞道:“这可是江湖人都心心念念的藏宝图,你不要?”

    叶潇喜出望外道:“果然在你身上。呵呵,既然如此,你把他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玽诞道:“这可不行,一张碎片换一个人,我这有两张。”

    叶潇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把你杀了,它们自然归我。”玽诞收了长剑抓住碎片两角,点了火折子道:“你们若再向前一步,我便把它烧了,看看是你们出手快,还是我烧的快!”

    叶潇心想:“此番伤了叶天河,父亲必定问责,倘若我空手而归,只怕解释不清,不如放了这二人,拿了宝图,再求追杀,叶天河受伤这么重,必定跑不远。”当下笑道:“好,你把图给我,我放了你们二人。”

    玽诞笑道:“你真当我傻吗?若是现在给了你,我还有什么筹码,到时你再下令杀我,我哪里还跑得了。”叶潇道:“那你想如何?”

    玽诞道:“我若把图给你,你自然不会放过我们,倘若让你先放了我,你也决计不会信我。”叶潇道:“那便这样僵持着?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就算你能拖得住,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挺多久?”

    叶潇一面与玽诞对话,一面悄悄打着手势,示意那放冷箭的寻机偷袭,这样更为省事,玽诞也一直提防着,虽然在与叶潇对话可精神半点也不松懈,心知倘若被那人偷袭,自己倒也罢了,叶天河只怕要和自己死在一起,又想到:“他不顾死活来救我,我若不能保他周全哪里还能称得上人?”又看见叶天河已经身受重伤,心中苦笑道:“你这般已经算不上周全了……”

    叶潇打了三次手势,却未见有人偷袭,当下疑惑道:“从刚才到现在分明已经有好几次机会,他为何不出手?”

    玽诞见叶天河血越流越多,心知不能再拖,忽然听到一声动物低鸣,心想:“天助我也,是大白回来了。”大叫一声道:“傻大个,这功劳你可接好了!”说着从将一份宝图包裹着地上一颗石子朝斜后方河里丢去,那壮汉见状连忙去抢,玽诞又包住另一张往下游丢去。若是丢进河里,再要寻到谈何容易,剩余几人也要去抢。这么一抢却将后路让开,玽诞已经做好准备连忙驮起叶天河,施展开轻功。

    叶潇奋力在宝图坠河前抓住,见玽诞逃跑大声下令道:“快追!”

    正在此时却听玽诞大叫道:“大白大白你在哪!”话音刚落忽见一个白影闪过,一只白狼嘴里叼着一人横空拦出。玽诞大喜,连忙骑上,大白顺势将口中那人吐下,那人已然血肉模糊,叶潇一看,此人正是那暗处放飞刀的第五人。

    原来玽诞叶天河与叶潇等人打斗之际,大白见暗处有人放冷箭,它生来就极通灵性,无名柳乘风等人又加以训练,见有人暗处下黑手便朝着方向去寻。原本那人藏的隐蔽,常人是万万难以找到,可动物嗅觉远胜常人,那人藏的再深却除不去一身人味,不过片刻便被大白找到,那人擅长暗器,手上功夫却极差,又突见异物,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大惊之下已然被大白咬死。

    玽诞驾着大白,从叶潇五人冲去,待到人前数丈,玽诞抱住大白脖子奋力向上一台,大白明其意,向上跃起,跃出数丈,叶潇连发数根飞针,却没打到,五人连忙施展轻功追上,却又哪里追得上,只见玽诞渐渐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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