玽诞昨日白天一战费了很大精力,夜里又在挖坑更是受累,正在房中呼呼大睡,突然一阵敲门声袭来,玽诞被惊醒,哎哟一声滚下了床。
只听敲门声越来越急,玽诞骂骂咧咧边开门边道:“谁啊,一个好觉都不让人睡!”一开门竟然是阿忘,低头一看还有小建,便道:“你两怎么天天在一起,找我干嘛?”阿忘正要说话,小建却抢先一步道:“大哥找你呢!让你快过去,大家都等你呢!”说着便拉着玽诞要走,玽诞连忙道:“好歹让我洗漱一下啊喂!”
一阵洗漱过后,玽诞便被拖着朝大厅走去,玽诞昨日忙活了一天,本是身心俱疲,今日又被一大早叫起,心中自然不悦,便故意走得很慢,直到进了大厅便立马精神起来。
只见厅中主位正坐的便是慧心大师和古松道长,李清照也在旁边侧坐,坐在李清照对面的是雪山派白万水和血刀门徐象,丐帮丁鹏坐在李清照旁边,六大门派代表人都满脸严肃,玽诞不知发生了何事,缓缓走进厅中。只听丁鹏对小建和阿忘说道:“你两个先出去吧。”说着伸手一挥,小建也不敢违抗,便带着阿忘一起出了门,也没走远,绕了一圈趴在窗户偷听。
慧心先开口道:“阿弥陀佛,李施主终于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玽诞连忙道:“开始?开始什么?我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呢!”
李清照道:“是啊,还是先把事情和他说清楚吧。”
“我来说吧。”只听门外站着一人正是魉,魉走进大厅又将昨日如何目睹青龙坛主带走那刀客,自己如何与她对峙,又是如何被她毒晕之事一一说来,玽诞初入江湖,自然没有听说过什么青龙坛便道:“那个……我能问问啥是青龙坛吗?”
慧心道:“阿弥陀佛,李施主初入江湖,不知这江湖上的各种组织,也不奇怪。这青龙坛是近些年才壮大的一个江湖组织,其中高手云集,行事也很神秘,详细情况老衲也不清楚,不知丐帮的兄弟知不知道更多呢?”
丁鹏起身,对慧心大师作揖道:“这青龙坛兴起不过五六年年,但其实早在十几年前便存在了。我们丐帮关于他们的情报也甚少,只知道他们总共分为八大分坛,每个分坛都有一位坛主,每个坛主武功都是深不可测,在分坛主之上还有正副两位首领,更是神秘莫测,无人见过他们真容。还有啊,这每个分坛都各自培养杀手,旗下高手之多数不胜数……”当下便把各分坛位置在哪,守卫部署一一道来。
玽诞心中暗想:“就这还叫情报甚少?青龙坛不会就是你家开的吧?”众人心中也是这般想法,对丐帮情报能力更是佩服有加。
正说着便停了一下转身对玽诞道:“兄弟,你惹了大麻烦啊!你伤了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玽诞咕嘟一声咽了口口水道:“应该……不至于吧……”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已经慌乱无比。
魉又道:“那日救那刀客的青龙坛主正是我们五毒教的弃徒,那些死者死相凄惨,想来也是被她的药毒死的吧。”
众人心中一惊,脑中不禁浮现出当日那些死者的凄惨死状,不由得一哆嗦。慧心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后便念起经文为那些死者超度起来。
玽诞道:“他武功比我们高处许多,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们,反倒打赢了再给我们下毒,不是多此一举吗?”
魉望了玽诞一眼,眼神颇为严肃道:“你当是为了什么?”
玽诞摇摇头表示不懂,魉又道:“她是在试药,兴许是拿普通人试药无果,便想着找些会武功的,习武之人多半身体强壮经得起用药,试起来效果更好。”众人听了无不骇然,玽诞更是惊呆得瞪大了眼,嘴巴也张的老大,再说不出半句话。
李清照道:“现下也不知他们的目的为何,也不知他们何时出手,敌暗我明,只怕难以预防啊。”
古松道:“正是如此,他们手段残忍无比,只怕武林中又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现下当务之急需得召集个大门派掌门人共商对策啊。”
血刀门徐象一拍桌子道:“他奶奶的!有什么好怕,既然知道他们老巢在哪,杀过去不就完了吗!我看你们一个个虽然武功高强却是胆小如鼠!”
丁鹏又道:“不可!那些分坛均在地势险要之地,易守难攻,有的地方周围还有毒瘴,不仅如此,情报之事虚虚实实,若是贸然进攻,只怕……”
徐象一听更怒,一掌拍碎了桌子道:“哼!那难道就由得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吗!”他为人本就大大咧咧,倒也符合血刀门人的脾性,现下得知伤了自家徒弟的是青龙坛中人,哪里不想报仇,可现下又拿他们毫无办法,更是怒上心头,正欲找人发泄。一眼扫过去便瞟到玽诞和魉二人,却又觉得对两个晚辈动手未免有失身份,再环顾一周,李清照、慧心大师、古松道长三人自己自然不是对手,自然就把目标定在丁鹏和雪山派白万水身上,只见白万水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大喝一声道:“嘿!雪山派的小崽子!刚刚我们大伙讨论了这么久,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莫非是和青龙坛有什么勾结?”
徐象这句话不过是想找麻烦胡诹出来的,却惊了白万水一下,白万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几时和他们勾结了?”徐象本就找事,当下见他说话结巴又道:“既然没有,你说话怎么结巴起来了,定是心虚!哦~我说怎么林子里伤了那么多人,偏就你雪山派的弟子没有受伤,原来是早就勾结好的,伤了其他门派的弟子,好让你们雪山派独大,好生阴险!吃我一刀!”
众人只当徐象撒泼,没想到话中还有那么几分道理,雪山派弟子确实没有受伤,虽说也可能是巧合,当下却是一时半会说不清了。眼看徐象横刀劈来,白万水立马起身一闪,只听咔嚓一声,白万水所座桌椅应声断成几节,不等白万水反应,徐象又是一刀横劈,白万水不愿与之动手,便又闪开,二人你砍我闪,眨眼间已是十多招过去。
徐象喝道:“雪山派难道尽是些逃命的功夫吗?”说着又是一招“群魔乱舞”眨眼间已经砍出五刀,那白万水听了宝象的挑衅也不再躲闪,从腰间拔出宝剑,只听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声,宝剑出鞘,随即便是一招傲雪飞梅,接连将宝象五刀全部接下。
数招过后二人只觉厅内太小,便一跃而出,众人也跟着两人来到院中,只见二人分别摆好架势却谁也不先动手,此时众人才看清白万水手中宝剑,浑身洁白如雪,剑刃光滑无比,透着一股白光,让人目不能视,剑柄至剑格形状诡异,看不出是什么形状,形似一半八卦,剑穗上挂着一铃铛,宝象大刀上环着三环,其他也无甚特别,二人架势摆了一阵便又朝对方杀去,二人刀剑相交,乒乒乓乓,几十招过去,谁也没有讨到便宜,白万水原本毫无战意,数十招下来却也收不下手,徐象自是更不用说。
眼瞅着二人就要决一胜负,刀剑正要碰撞之时,二人只觉身子一旋,刀剑上的气力全都不翼而飞,只觉一股莫名的力将二人带着,二人正想反抗那力道,却不管如何使劲,使多大劲,终是不能从那股劲力中抽出身来,不知不觉已经被带着转了数圈,只觉头晕眼花。
那力猛地一停,二人却不住在原地转了几圈,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二人周围赫然被画了一个圆,加上二人所站之处,合在一起,竟是一八卦形状,此时站在二人中间的不是别人,正是古松。
古松捻了捻胡子道:“二位莫要伤了和气。”只是轻飘飘一句话,二人却真的就收手不打了。
玽诞正看的入神,突然被魉拍住肩膀道:“跟我走,有话对你说。”也不等玽诞回应,便拉着玽诞离开,走了片刻,二人来到一个院子,四下空无一人,玽诞甩开魉的手道:“你干嘛,这么急拉着我。”魉转头,一脸严肃盯着玽诞,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深邃,玽诞被这眼神一惊,连忙退了两步道:“你怎么这么严肃。”
魉又转过头去轻轻对玽诞说道:“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
玽诞挠了挠头道:“奇怪?哪里奇怪了?我看倒是你有些奇怪,这大热天的裹得这么严实,不热吗?”
魉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道:“你这么没有心机,还怎么在这江湖上行走,我直说了吧,这件事不单单只有青龙坛,或许朝廷中也有人与之勾结……”
玽诞原本今日听闻青龙坛已经是震惊不已,当下又听魉说朝廷也牵扯其中,脑袋更是乱成一团麻伸出一只手直摇摆显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对魉说道:“等等等等,你是说朝廷中有人和青龙坛勾结?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是谁在勾结,还有他们勾结的目的是什么?”
魉盯着玽诞又是一阵叹息道:“我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没反应过来吗?你仔细想想,整件事从头到尾一看就是安排好的。”
玽诞道:“你说清楚!”
魉道:“你想想,为什么我们一进树林那刀客就杀了过去,而且这么巧,官兵正好全部撤退了……”
玽诞道:“你是说?不对啊,官兵撤退不是因为起战事了吗?”
魉道:“这次比赛,朝廷突然插了一脚,因此规模也大了不少,正好为我那个师伯提供了很多很好的实验材料……虽然我也希望只是我的猜想,但实在是太巧合了……”
玽诞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应该去和古松道长和慧心大师他们说啊。”
魉又看了看玽诞道:“你觉得呢?”
玽诞道:“难道……你是怀疑,八大门派也有青龙坛的同伙?”
魉道:“不错,本来我也没想过,刚刚徐象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既然朝廷中有他们的人,八大门派里为什么不能也有呢。”
玽诞道:“可是……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呢,我也不是他们对手啊……”
魉呵呵一笑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我当然不是要你打败他们,只是让你小心身边的人罢了。”
玽诞用肩膀顶了顶魉道:“哦吼?没看出来,你还挺关心我嘛,话说,你不会就是青龙坛的卧底吧?”
“……”
玽诞道:“开玩笑啦~你要是卧底怎么还会特地来提醒我~”魉一脸无奈道:“还记得在林子里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吗?”
玽诞道:“当然记得,说吧,要我做什么。”
魉道:“没什么,很简单,让我抽你一点血。”话音刚落还未等玽诞反应,便三根针插进玽诞三个穴道,那针中间空心,瞬间便涌出血来,玽诞啊了一声,不一会儿便装满三个瓶子。
玽诞道:“喂!你要抽血好好说啊,这么突然,把我扎死了怎么办!”
魉道:“我本想让你给我试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就抽你一点血让我回去做研究吧。”
玽诞一听试药二字,不禁想起刚才厅中的谈话,又想到林中死者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两个冷颤道:“比起试药那还是抽血吧。”
……
“刘将军好大的气派啊,走到哪里都这么多人跟着~”一个娇媚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刘忠伟本来在擦剑,一听这声音却也不甚惊讶,只是微微抬头,手中继续擦拭道:“你怎么来了,一切还顺利吧。”
那女子掀起帐篷走进帐内,只见她满脸刺青,正是青龙坛主毒。毒道:“还行吧,中途杀出个小子,坏了我的好事,不过也没太大差别,看来这个药是失败了,不过也能当做一种毒药使,也不至于浪费。”
刘忠伟冷笑道:“费了这么多钱财,药材只做出一杀人毒药,换成砒霜能塞满几间屋子!”
毒轻魅一笑道:“呵呵,杀一般人自然用不上这么好的药,不过如果杀像刘将军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倒也不算浪费。”说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刘忠伟身边,一根银针已经抵住他的咽喉。
刘忠伟虽然久经沙场,武功也不算差,却对这般身法也是反应不过来。但毕竟也是一名老将,生死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此时命在弦上却也丝毫不慌张,继续擦着剑道:“咱们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说吧,来找我作甚。”
毒松开银针,单手摸向刘忠伟胸部,柔柔说道:“奉我们首领的命令,让我来知会您一声,说我们暂时没有什么行动需要您,让您千万不要自作主张,轻举妄动,否则……呵呵呵”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转而笑起来。
刘忠伟一拍桌子架开毒,转身便喝道:“你当我喜欢冒着杀头的风险替你们卖命不成?这些事让皇上知道了莫说我会死,只怕是要灭九族!”说罢又转身背对着毒。
毒被这么一架,却也没有摔倒,只顺着势头轻倒在刘忠伟的帅椅上佯装出一副被摔疼的样子娇嗔道:“刘将军好生粗鲁,既然如此,我也不惹你烦心了,奴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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