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到了”刘根荣看向隐在暗处的人。
“嗯”古兰轻轻回应了声,“去吧”说了声,但隐藏在黑夜中的身子丝毫未动。
“公……”刘根荣张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想着不过是一个陈康,他难道还会没信心,而后看向了身旁的兄弟们做出了手势。
接着一行人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出现在巷子深处陈康所在的宅院附近。
十几人分散在院子周围,就等着大哥的一声令下冲进去。
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了,刘根荣也不再犹豫,示意着兄弟们动手。
而他则是第一个跃上了看起来不算低的院墙。
黑夜中一道道黑影翻过院子出现在了院中。
几乎是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熟睡中的陈康便警觉的猛睁开眼一跃而起,拿着武器就冲出了房。
“什么人?敢闯我陈康的地盘。”
一声戾喝在院中响彻,几乎是同时间不同的身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而迎接他们的是闪着寒光的武器。
须臾间兵器相撞声惨叫声在寂静的夜里骤然响起,吓醒了周边不少的人。
破房里的孩子们第一时间便醒了过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惊吓中的他们本能的缩在一起。
少年也第一时间拿起了他的武器,那根经常用来打架的木棍。
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蔡狗子缩在了少年旁边,害怕紧张到牙齿都打颤,“小……小弃哥,你……你说在外面的人会不会杀进来。”
兵器交割的声音他听的很清楚,几乎是本能的缩到了他们中最厉害的小弃这边。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一手拉住自己的妹妹,另外一只手抓住木棍。
黑夜中目光里闪现出狠戾。
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他和妹妹,哪怕是死他也会咬下那人身上的一块肉。
蔡狗子也没敢奢求小弃会说话,越来越的凑近了小弃这边,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一定的勇气和安全似的。
“阁下是谁?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旋身躲过刺过来的一刀,陈康冷声询问着。
“哼”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冷冷的哼声,还有更加猛烈的进攻。
避开陈康的黑虎掏心,刘根荣后退的同时手中的刀也没有闲着,用力的砍向了陈康。
夜色之中,两人打的是难分难舍,不分伯仲,你踹我一脚我给你一刀,很快两人均是鲜血淋漓,
拼命之间都使出了十二分力量,一个不小心就是你死我亡。
“到底是谁?我们得罪过个阁下们吗?”
“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坏事做的太多了我们是替老天爷来收你们的,有问题还是留着问阎王爷吧?”
说话间迎接陈康的又是凌厉的进攻。
攻守之间刘根荣俯身后翻躲过了陈康的一斧,而后迅速改变身形,一脚踹向了陈康的腿部,同时之间手中的长刀与斧头发出了巨大的对抗声,巨力之下刘根荣虎口之处立刻崩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
杀到眼红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疼痛,大叫一声,抽刀反身就是一劈恐怖的冲击力之下陈康也不敢硬抗,之来的及侧身一躲可惜躲过了这一刀却没躲过了巨大爆发力之下的另外一个刀,被重重的砍在了肩膀之上。
整个身体在冲击力之下倾斜而下,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根荣手中突然又出现一把致命匕首刺向了陈康的脖子。
大骇之下的陈康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匕首转瞬刺入脖侧,一片血肉带离的同时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涌而出,而刘根荣有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拼着受伤脚上也没闲着一脚踹在了陈康的腹部。
巨力之下的陈康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在了墙上顿是一口鲜血喷出。
陈康染血的眸子凶狠的瞪着蒙面人。
可鲜血的流逝加速着他体力的流失,从来没有如此狼狈的陈康心里也开始慌了。
而此刻他的手下们早已经被打翻在地,本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会了一些三角猫功夫,又哪里是刘根荣这些手下的对手,很快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
夜色中看着倒在地上的弟兄们,还有向他求救的兄弟,陈康也是有心无力。
此刻就连他自己都凶多吉少,看着一刻都不带停留冲向他的黑衣人,明晃晃的长刀在夜色中闪现着骇人的光泽,陈康本能的就地一滚险险避过了这把要命的长刀。
起身的第一时间不是迎向刘根荣,而是出乎意料的冲向了墙边,转瞬之间跃了院墙。
“哪里逃”刘根荣大喝一声,随即追上去,那知刚飞身到墙边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了脚边。
看着不断吐血的黑影,刘根荣的刀架在了黑影的脖子上,是陈康。
而此刻看来已经不需要他动手了,狂吐鲜血杂着碎肉的陈康已经是强弩之末坚持不了片刻了。
刘根荣下意识的看向了墙头,看着墙头上傲然站立的身影,果然……是公子爷。
陈康此刻已经不在乎脖子上的利器了,挣扎着让自己沿着墙根坐了起来。
每动一下,口中夹杂着碎肉的鲜血入注,即便如此,还是抬头看向了黑衣人。
他不甘心,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会招来杀身之祸。
就是死他也想做个明白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得罪过你们吗?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可惜没人回答他,黑人正恭敬的看向从墙上跃下来的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就是将他一脚从墙外踢进墙内的罪魁祸首。
这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陈康明白了。
“你……是什么人?”终究还是很不甘心啊,即便已经是强弩之末还是忍着五脏六腑炸裂般的疼痛又问出了这句话。
古兰看着吐血还不消停的人,好心的朝前走了一步,凝目望向了被刘根生等人形容的心狠手辣之人。
即便是被鲜血糊了一脸,还是能够看出长得果然不错,可惜白瞎了这张脸,长了一颗黑心。
古兰缓缓蹲下,倾身上前。
“公子爷,小心……”刘根荣不放心的说,手中的刀更是时刻准备着。
古兰抬抬手,浑不在意,别说此人此刻已经非常虚弱了,便是好好的她也不惧。
“想知道我是谁怎么得罪了我是吗?”古兰轻轻一笑,可惜蒙面之下陈康注定是看不到了。
“还记得两日前收到的一百三十七两另三十文的荷包吗?本公子的钱是这么好拿的吗?”
“竟是你……”
几乎是瞬间陈康就想到了巷子门口见到的那瘦弱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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