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兄,没那么严重吧?”苏山南脚步一顿,与桑久璘隔了两步,问道。
“你这胳膊肘拐得有点歪啊,我和你认识十几年,萧墨你认识有一天吗?尽朝着他说话!”桑久璘忽然觉得凉幸就可爱多了,还配合着自己坑人。
苏山南这还真没法解释。
“行了,你回去检讨一下自己,别打扰我吃饭!”桑久璘再次赶人。
“那好吧,”苏山南决定回去反省自己,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那我明天再来寻你。”
“嗯。”桑久璘应了。
苏山南最近有点飘,要是能改回来,还是可以继做朋友的,但若是渐行渐远,那也无妨,桑久璘不缺朋友。
翌日,桑久璘闭门谢客。
昨日,用轻功赶了路,回来时,内力消耗大半,还累得慌,所以,桑久璘或许该练两天功了。
桑久璘刻苦了几日,才又出门骑马。
这几日,苏山南、凉幸、萧墨都有来访。凉幸、萧墨各来过一次,得知桑久璘闭门谢客,便回去了;苏山南倒是每天都来,得知桑久璘闭门谢客,苏山南自然认为桑久璘生气了,为了防止桑久璘气不过来揍他,便每天来访,以示请罪。
这一日傍晚,苏山南到后,得知桑久璘出门了,便知今天能见到人,便在客栈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见到了桑久璘。
“南山,等了多久?”桑久璘牵马回院的同时,问了苏山南一句。
“没多久。”苏山南跟上,小心地问,“尚兄,你不气了吧?”
“在你眼里,我气性那么大?”桑久璘牵马回棚,开始喂马。
苏山南嘴上说:“当然不是。”但心里想的却是:你气性什么时候小过?
“行了,以后看你表现吧。”桑久璘不打算再揪着这事不放,“我今儿刚买了新茶具,你给我泡茶去。”
“好嘞,马上去。”苏山南终于放心了,这么顺畅的指使,有气也不会太严重。
喂完乌骓,桑久璘净了手,走回堂屋,正赶上茶泡好,接过苏山南递过来的茶杯,桑久璘吹了吹,才浅饮一口,慢慢喝着茶。
见桑久璘接了茶,苏山南更放松了一些,遂问:“尚兄,你这几日闭门谢客,是在做什么?”
“练功。”桑久璘答完,继续喝茶。
“练功?!”苏山南震惊了,“你居然想得起来练功?”
“我怎么就想不起来练功了?”桑久璘不满道。
“呃,是我说错话。”苏山南果断认错,调整了一下语句,然后问:“你不是出来玩的吗?怎么闭门练功好几天?”
首因当然是因为,那天轻功赶路累着了,但说出来不太好听,所以,桑久璘说道:“天太热,又没什么好玩的地儿,所以休息几天。”
苏山南点头:“这几天是没什么好玩的,不过汴湘池那里,还有莲花开着,也有一部分结了莲蓬,你不想去看看?”
“嗯,去吧,明天去。”汴湘池,桑久璘五月中旬,莲花刚开时,就去看过了,反正现在没事,景色应该也有不同,去看看也好。
“那我明天来找你。”苏山南忙道。
“嗯。”桑久璘点头答应了。
汴湘池是沣河引入凉京的分支,用于调节水流的一处不太大的池塘,随后汴湘池的水又被引入皇宫,所以,汴湘池距离皇宫很近,附近太多是官府衙门。
不过,去汴湘池看花观水的人并不少,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带口,傍晚时分,因水边清凉而去乘凉的。
桑久璘约苏山南去汴湘池的时辰是辰正,早上八点左右的阳光不烈,又够明亮,还没有人挤,才能更好的赏花看景。
等到差不多巳正时,二人便溜达着,找个茶馆喝喝茶,临近午时再请苏山南吃顿午饭,然后各自回客栈,避开中午与下午的闷热。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吃了午饭,正好回去补个午觉多睡会儿,到傍晚时,天气凉了再去逛逛晚集。
第二天,桑久璘又一大早去汴湘池散步赏花,苏山南是后到的,居然还带了萧墨。
桑久璘立刻感觉到头疼,伺机想躲:“南山,你要是有事的话,不来也行,你们忙去吧!”
“我没事啊,”苏山南接到桑久璘讯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昨日下午,我与萧兄谈论诗文时,提到清早打算来汴湘池散步,便邀他一同前来,尚兄,没能提前告诉你,我很抱歉,但只是一同散步,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介意,我介意得很!
“我想,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尤其是你,苏山南!你这是卖友求荣知道吗?”桑久璘咬牙切齿,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呃,也没这么严重吧?”苏山南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仍辩解道。
“尚林公子,我此来绝无纠缠你之意……”萧墨话未尽,便被桑久璘打断:“那你就不应该来。”
萧墨被堵了一句,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我此来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我不想与你交朋友!”桑久璘直言拒绝。
萧墨则和善说道:“尚兄,若是之前,我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于你,我向你赔罪,还请尚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桑久璘只觉萧墨难缠,若真是翩翩君子,无欲无求,早该识趣避开了,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前来纠缠,还低头道歉?
桑久璘承认,自己或许一开始就对萧墨有偏见,可桑久璘绝无更改之意,桑久璘不缺朋友,不用违逆自己心意,再看萧墨如今行径,桑久璘对其更为不喜。
但萧墨此时,作此姿态,桑久璘若再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倒像是他在故意为难、羞辱萧墨一般,以萧墨在凉京的偌大名声,事情闹大了,只会对桑久璘不利,他可不想混个糟糕名声,最后不得不明身自保,败坏桑家声誉。
反正,桑久璘是不会向萧墨坦言身份,更不会与之交心,但逢场作戏桑久璘也是会的,遂道:“好吧,我和你交个朋友,不过,我可提前说明了,我不学无术,不读诗书,别跟我提什么官场政治,天下万民,我不感兴趣。”
萧墨点头:“如此便可。”
之后,萧墨果然没再提诗书政事,只谈凉京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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