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鹿骊还是忍住了。
在这很短的时间内,鹿骊想了很多。
毕竟这小坛子到底有什么作用,还不知道,自己就抢夺,这犯不着。自己和韩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一点小事罢了。如果真的要痛揍他,必须要把喜鹊先生给的符箓全部发出,那样是不是就有绝对的把握能胜过韩破?骊骊并没有十足的胜算。
所以鹿骊既没有动手抢小坛子,也没有乘机偷袭韩破。
“咣当”一声脆响,锤子终于砸到小坛子上,但小坛子只不过被这一锤的力道撞击得歪倒在地,本身却完好无缺。
韩破仔细检视了一下小坛子,接着“当当当”地连续不断地锤下去,小坛子依然如故。
韩破又研究了半天,依旧没有能弄出小坛子的作用。
鹿骊见状,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回去继续修炼。
虽然修炼的速度很慢,但是在大量药材的堆积下,鹿骊还是通过了第二层的修炼。
接下来是第三层,足阳明胃经。
这第三层又比第二层难练得多,足阳明胃经腧穴有承泣、四白、巨髎、地仓、大迎、颊车、下关、头维、人迎、水突、气舍、缺盆、气户、库房、屋翳、膺窗、乳中、乳根、不容、承满、梁门、关门、太乙、滑肉门、天枢、外陵、大巨、水道、归来、气冲、髀关、伏兔、阴市、梁丘、犊鼻、足三里、上巨虚、条口、下巨虚、丰隆、解溪、冲阳、陷谷、内庭、厉兑,共四十五穴,这还只是一侧,两侧都算上,左右合九十穴。
光是穴位的数目,鹿骊看得头皮都发麻。但为了长生,他只能咬牙坚持练下去。
因为有了前两层的经验,鹿骊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六玄门,实际上并不是很适合修炼,因为这里的灵气并不是很多,而自己的灵根资质又不是很好,自己唯一占优势的就是在药材灵药的供应上,乌大夫是不遗余力的。
为了拿丹药,鹿骊来回春谷更勤了。
虽然他仍然不得不忍受乌大夫那些童子的白眼,特别是韩破,他无意中得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坛子,虽然一看就是好东西,但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有弄明白这小坛子有什么用,他一肚子没好气,几乎全发作在鹿骊身上,冷嘲热讽不断。
好小子,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你还不知道好歹,哼,等着,会有那么一天的。鹿骊心中恨得牙痒痒。
在吃了很多乌大夫的丹药后,鹿骊终于在某一天深夜时分,突破了第三层。
不过这种修炼和武术上的内气修炼不同,武术上每突破一层,能明显感觉到体能的增加,而这六合八荒唯我长春功每突破一层,只不过在那一层的经络上能感觉到气流,身体轻捷,精力旺盛外,其他的,几乎没什么突出的变化。
不过鹿骊知道,这每一层的突破,意味着自己向着长生大道又迈进了一步。
后来鹿骊知道,在炼气期,每突破一层,增加一年的寿命。
鹿骊马不停蹄,又开始修炼第四层。
第四层修炼的是足太阴脾经,足太阴脾经有隐白、大都、太白、公孙、商丘、三阴交、漏谷、地机、阴陵泉、血海、箕门、冲门、府舍、腹结、大横、腹哀、食窦、天溪、胸乡、周荣、大包,共四十二穴,左右各二十一。
相比第三层,第四层的修炼还稍微好一点。
一想起第三层那密密麻麻的穴道,现在鹿骊还发憷。
第四层如果修炼完,他就基本上结束了炼气初期的修炼。
照例,鹿骊又到回春谷拿药。
回春谷每天都忙碌得很,六玄门作为江湖第一大帮,打打杀杀那是免不了的,受伤的弟子都是到这里来就医。
因为乌大夫医术太高明,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很多帮外的人也过来就医,这样乌大夫就更忙了。当然因为他弟子众多,很多弟子给他分担了一些医疗事务,当然一些非常重要人物的医治,或者一些疑难杂症,还是必须由乌大夫亲自出手。
所以,乌大夫的江湖声望非常高,六玄门的其他人,包括鹿骊这样的空架子门主,可以没人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没有人不知道鼎鼎大名的“乌神医”。
当然,鹿骊现在对乌大夫还是很感激的,毕竟乌大夫给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丹药。
至于长春堂堂主黄药士,虽然传了鹿骊长生功法,但鹿骊可没有那么多的感激。首先,他曾用一张大网将鹿骊象大鱼一样网住,这让鹿骊很没有面子。而且这六合八荒唯我长春功本是门内的功法,至少是应该对门内所有弟子开放的,而不是他作为长春堂堂主就能独享。
自从修炼了这六合八荒唯我长春功后,鹿骊就没有去找过黄药士,有了功法上的疑问,他就去找喜鹊先生,喜鹊先生在这功法上的造诣明显高深得多,对他的请教也是毫不藏私地回答。
不过他对乌大夫的感激还是胜过喜鹊先生。
喜鹊先生虽然也给了他很多,但很多是看不出具体价值的,比如那些符箓,到底有多少价值,鹿骊不好判断。他只知道,乌大夫给他的那些药材丹药,用银子来计算的话,鹿骊这一辈子都还不起。
所以,他对乌大夫那些弟子童子的白眼也基本上可以容忍。至于乌大夫的那些学医的亲传弟子,则显得大度,可能也在腹诽,但很少在脸上显露出来。这也许是因为人所处的地位、身份不同,从而导致的涵养素质不同吧。
鹿骊一进谷,就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他。
“你看,那个空架子门主又来了。他就靠着他门主的名头,在我们回春谷白吃白喝不算,每次来都带走大量的名贵药材丹药,哼,乌大夫就是心善,要是我,非要给他算一算账不可!”
“可人家是门主啊!”
“什么门主?门内有多少人认他这个门主?不过是给朝廷面子罢了。”
“可他还是朝廷的国师。”
“什么国师?他之所以能有这些,就是他踩了狗屎运,嫖上了朝廷的一个什么公主,才才得到皇帝的赏赐。皇帝赏他什么?软剑驸马,就是吃软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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