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虫蛊难解,理论上只有施蛊者才能破解。
所以邹夏其实是没有解决办法的。
他面不改色的收起手机,轻咳了两声,“可以麻烦二位给我朋友解开虫蛊吗?”
“......在你们受尽痛苦之前。”
知道俩人肯定会拒绝,所以邹夏拿出了还愿,补充道。
他嘴里的痛苦,就不是虫蛊能够比拟的了。
“看来你好像并不在乎你朋友的死活,那我就让我的虫子咬烂他的肚子好了——”
俩姐妹对邹夏嚣张的气焰很看不惯,于是便有了行动,仅仅一个念头,床上痛苦闷哼的丁博,就忍不住张开嘴,呕出了一摊鲜血。
“看来你好像根本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之前丁博的痛苦仅限于痛苦,实际只是虫子在他肚子里乱动导致的,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所以他才能站在外面跟这俩姐妹谈笑风生。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变了。
她们做出了切实对丁博造成伤害的行为,
邹夏可就没有先前那么好沟通了——
“刷!”
俩姐妹并没有看清邹夏的动作,只觉得眼前的人影似乎出现了晃动,带起了一阵吹向自己的微风。
但下一刻,尖锐冰冷的刀刃,就被死死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绑架游戏,解开我朋友体内的虫蛊,不然,我会先一刀刀把你这张脸划烂,然后把你引以为傲的长腿,一截截的砸断,让你后半生只能截肢躺在床上。”
邹夏的刀刃缓缓上移,轻轻在女人脸上划过。
女人只觉得脸上的肌肤传出阵阵刺痛,一道浅浅的血痕,就此形成。
温热的血,顺着脸颊轮廓往下流。
“你们关系那么好,我相信,能解开虫蛊的,应该不止一位吧?”
邹夏缓缓的道:“在你们答应以前,我可以先让你们其中的一位,体验体验这种疼痛中诞生的快感——”
“你别乱来,我会给你朋友解开虫蛊,你千万不要把我的脸划花!”
被邹夏劫持的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正在流血。
她不知道这以后会不会留疤,但是知道邹夏是真的会下手的那种狠人。
所以比起自己真正受尽折磨后,忍受不住投降,还不如趁现在,事情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俩姐妹相互看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但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丁博面前,替他把虫蛊解开。
不再感觉疼痛的丁博,浑身虚汗,瘫在了床上。
感觉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邹夏看着被自己撒开,如释重负,抱作一团的俩姐妹,不由得感慨道。
“我警告你,虽然你朋友的虫蛊解开了,但是他体内已经有我的蛊虫排出的虫卵了,要连续三天用我们俩姐妹特制的办法,才能把虫卵完全清除,所以你最好......最好不要想着,要把我们怎么样。”
俩姐妹慌乱中还带着一丝机智,朝邹夏警告起来。
邹夏若有所思的看着俩姐妹,他感觉,自己现在要是告诉她们‘自己知道怎么把蛊卵排出体外’,她们一定会崩溃的晕过去。
所以......
他选择了保持沉默,走到床边,狠狠在丁博腹部捶了一拳,丁博瞬间干呕不已,惊恐的望着邹夏,用发抖的声音问道:“你想干什么?杀人吗?”
“我只是想让你赶紧起来走人而已,太耽误事了,沈晓蕊已经到酒店楼下等着了,就差你!”
“嘶~那你说啊,你打我干什么?”
“因为你有点太丢人了,丢我脸,我很不爽!”
“......”机智的丁博知道,当邹夏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都是说不过他的,他就是道理本身,所以选择了闭嘴。
忍着腹部的剧痛,穿起衣服来。
带着穿好衣服的丁博下楼,离开前,邹夏并没有将钱拿走,也许是忘了,也许是这点钱,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他知道排出蛊卵的办法,所以,大概率,是不会再见到那俩姐妹了的。
但偏偏俩姐妹又不知道他知道。
所以在他离开后,俩姐妹立马收拾好钱和行李,订了当晚离开苗疆的机票,去了其他城市避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邹夏正坐在自己阔别了一整天的车里,舒服的吹着苗疆微凉的风。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一家便利店,邹夏停车,然后买了一箱矿泉水,提上了车。
丁博看着邹夏把矿泉水箱子放在他腿上,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你的体内有残余的蛊卵,所以需要多喝水,多上厕所。”
“蛊卵自然孵化大约需要7天左右,要是在蛊卵孵化以前,你还没有把全部的蛊卵排出,蛊虫就会在你肚子里乱啃乱咬......”
“今天你已经很痛苦了吧,但是你肚子里只被放了一只蛊虫而已。”
“所以你可以想象当这些痛苦乘以几十倍上百倍的下场。”
邹夏说着,便已经上车,重新发动起车子。
老实说,他现在有点拿沈晓蕊没办法,所以不想听见她再打电话来催。
虽然他只简短的说了两句后果,但丁博已经听的浑身冒冷汗了,今天的痛苦,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次尝试。
“要是排不干净我会死吗?”
“三种可能,”
邹夏竖起三根手指,再慢慢放下,“1,你会被疼死,2,你会被蛊虫吞食肾脏,最终肾脏衰竭而死。”
“3,蛊虫的孵化率几乎是百分百,但存活率不是,有些蛊虫孵化后会立马死亡。蛊虫和蛊卵的大小完全是两种概念,要是你体内有残留的死的蛊虫,......有可能会堵在那里,导致无法排出体外......”
“哦,我知道了,你以前给自己算过,你这辈子注定没有子女,怪不得!”
丁博听的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忍不住问道:“你还没说呢,要是堵在那里会怎么样?”
“堵在那里?”
邹夏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但你下半辈子,估计......要当太监了!”
要当太监了!
五个大字,从丁博脑海里飘过。
丁博整个人就僵在那里,脸色煞白,一点血色没有。
吓得不轻。
邹夏也没有继续多嘴,就看他在副驾驶上,几乎是用撕的将矿泉水箱子撕开,然后一瓶瓶的矿泉水往嘴里灌。
隐隐还能听见他的呢喃,“多喝水,多上厕所,不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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