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阳县活死人事件’,邹夏也是知情的,当年新闻闹得很大,关注度也很高。
但是最后熄火的有点突然。
闹出那么大动静,那么多目击者,最终只用某公司的灵异派对就解释清了?
越这样,大家越知道这里面有鬼。
因为上面知道这事儿兜不住,也没法兜,只能随便找个借口给大众交代一下,然后随你们怎么想吧。
反正每天新闻那么多,只要这些活死人不天天冒出来游行,早晚大家会把这条新闻忘掉的。
但是邹夏没想到,当年那么大的事,居然是眼前较小秀气的少女搞出的动静。
很不可思议。
“所以,你希望我能帮你完成复仇?”
邹夏思考了片刻,看着女孩,斟酌的说道。
女孩先是一愣,紧接着摇了摇头,“之前是这样,毕竟,我之前只能躲在暗处里算计你们,你能帮我完成复仇,已经是我能预见的,最好的结局。”
“那现在呢?”
“现在......”
女孩看了邹夏一眼,忽然笑了,“现在我们不是合作了吗,虽然但凡有半点选择,我都不会跟你合作,但是毕竟合作已经达成,我充分利用你的力量,应该并不过分吧?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复仇,但是现在我希望你能让我复仇。”
“你是说,让我给你创造自己复仇的机会?”
邹夏充分理解了女孩的意思。
女孩满意的点点头,抛开别的不说,邹夏的脑子确实很聪明,和他合作,至少在交流上,会很省事。
“我答应你,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确保我朋友的安全。”
邹夏点点头,“鬼间会的那什么狗屁仪式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行,所以我越早行动越好,先去做我的事,你没意见吧?”
“......”
女孩愣了一下,对邹夏这个提议很不满,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只能不情不愿的问道,“我现在有说不得权利吗?”
“没有,那就这么说定了。”邹夏果断道。
“我统合一下情报——你知道鬼间会现在就在苗疆的某座山上,但是不清楚具体是那座山对吧?”
“没错。”
“苗疆那么大,我们不可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邹夏陷入了思考,眼睛无意间从丁博手里摆弄的护身符上略过。
从他手里拿过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师父给的护身符,里面是我师父亲自写的黄符,具有震慑脏东西的作用。”
丁博老实回答道:“我师父说,我刚出师,身上天师的气势还不足,需要借助外物增长,这样在跟道行很强的脏东西对峙的时候,才能不容易落下风,被人看扁。”
“借助外物,增长气势......”
邹夏把护身符还给丁博,心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鬼间会掳走了孟海盈,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要是前者,那应该纯粹是冲着恶心我来的,要是后者,那他们这仪式就很不简单,需要用到孟海盈那样的生辰八字和体质,或许被他们掳走的女孩里,具有特殊生辰八字和体质的还不止孟海盈。”
“什么意思?”丁博问道。
“意思是,他们不可能随便找个山头,用随便哪个时间,把仪式完成。”女孩接着邹夏的思维说道:“那样特殊的仪式,一定会讲究天时地利人和,通过这点,也许你们就能找到鬼间会所在的位置。”
“不过,你们并不知道,他们具体要举办什么样的仪式,需要在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时间,甚至你们连除了孟海盈,他们还绑架了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未知条件太多,我觉得,就算你们找到了一点方向,具体的判断还是得靠蒙。”
“不至于。”
邹夏否定道:“已知条件已经足够了,那么大的仪式肯定要提前布置吧,我们找到这里,找的是全苗疆,阴气最充足的地方,要找那里,我觉得用相同的条件去找,应该不会出错。”
“用活人举行的仪式,多半是当祭品用,活祭品,通常和邪恶仪式挂钩。”
“所以他们选择的地方,肯定是对他们有利的,也就是阴气很重的地方,我猜他们是因为仪式对天空或者夜空有要求,否则肯定不会选择往山上跑,而是会选择直接在这里举行。”
“毕竟这里是全苗疆最聚阴的地方,举行那些邪恶仪式,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
“赞同!”
丁博思考了一下邹夏的这番推理,立马觉得很有道理。
“所以我们要现在赶过去吗?”
“现在不行,凌晨4点了,我们找到地方,天也该亮了,那种仪式,他们不会在白天举行的,就算这家医院,白天的阴气都没有浓到能让人活见鬼的程度,更别说阴气比这家医院还低的山上。”
“那我可以回去睡觉吗?我很困。”
丁博瞅着俩人不再针锋相对,提议道。
“我也要离开了,毕竟这里是鬼间会的大本营,他们的人,随时有可能回来这里。”女孩闻言,也跟着道。
“加个联系方式吧,方便联络。”
邹夏连忙掏出手机。
女孩却头也不回的往外跑,“现在满苗疆都是我的眼线,需要时,我会去找你们,......我可不想和你这种人再有什么联系。”
“沈晓蕊!”
在女孩走出去的瞬间,邹夏喊出了这个名字。
女孩往外走的动作瞬间顿在那里。
这个名字,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了,那时姐姐还在的......
回过神的时候,声音陡然变冷: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你一直记得姐姐的事情,你在骗我?”
“抱歉,我还是没能想起你是谁,也没有想起你姐姐是谁,只是脑海里有我们在争吵的画面,不自觉,这个名字就到了嘴边。”
邹夏低着头,忽然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姐姐的名字?说不定我可以想起来的。”
“不必了,忘记正好!”
“我姐姐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更不配提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晓蕊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邹夏总觉得她是咬牙切齿的。
一副恨不能把自己拆了的语气。
不过,转眼间,她就从自己面前离开了,带着她的那只白猴子一起。
“我们也走吧——”
邹夏在那里坐了良久,然后拍了拍丁博的肩膀,释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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