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夜的路上空无一人的时候,空荡的世界方能反转展示自己专属的另一面,那些不为人知的,令人惊惧不已的世界真相!
邹夏现在的身份算得上半个侦探,应该是跟他先前在餐桌上抽到侦探身份有关。
他认为所有玩家走进门后,进入的游戏世界跟角色背景,这些全都是狼头人提前设定好的,冥冥之中必有关联。
“喂,你不要大半夜的聊些让人觉得惊悚的话题好吗......”听见女生的解说,邹夏顿时感觉有阵阴风在被后吹拂。
讲真的,
大晚上的,在这条荒野公路上,瞧不见半个人影,几乎连路灯都没有,只有公交站台那儿的广告灯牌,在幽深幽深的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环境就已经够恐怖了!
这时候还是少说点鬼神传闻的好吧......
这要是放在恐怖电影里,妥妥是开局献祭,引出恶鬼厉魂的情节。
电影院里第一波惊叫收割者。
“我说得是真的,”
女生不为所动,认真的看着邹夏,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江黎,江河的江黎明的黎,这是我的名片。......你呢,什么身份,为什么而来,为什么听见我说跟半年前的车祸相关,就跟上车了?”
邹夏从对方雪白的指缝里接过名片。
唔......身份是心理医生,警局的特别聘请顾问......
说起来,跟自己其实差不多......
“邹夏,没有名片,从事心理咨询跟民俗灵异事件调查,同样属于警局特别聘请的人员。”邹夏跟着介绍道。
警局特别聘请的人员,其实身份听着挺高大上,但其实身份跟警察没什么牵扯。
至多属于合作或者顾问之类的。
因为机缘巧合,在某次案子里合作过,在某个冷门领域里有着过人天赋,同时近几年涉及该领域的案子数量明显增加......这人就有可能被警局额外聘请,参与相关案子的协同调查跟破案。但是其实属于编外的三无人员,没工资,没证件,没编制。
就是属于有用的时候,立马顶上,没用的时候,该干嘛干嘛。
这层身份甚至算不上什么职业,但是说出来就容易让人高看一眼,尤其对于邹夏和江黎而言,他们从事的职业本质都有点捞偏门的意思,所以在某些情况下,这层批皮身份远比他们说自己的真实职业有用。
听到邹夏的自我介绍,江黎没有多言,而是继续看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没办法,邹夏只能把自己接到委托的原委说了出来。
“噢,带诅咒的人血葫芦......略有耳闻,略有耳闻。”
江黎眼里闪过一丝明了,但还是说:“那其实你不该跟我上那辆车的,你应该抓着老太太问,我估计汪海嘴里告诉他们人血葫芦制作方法的老太太就是跟我们一起上车的那位,但是你现在错过了,那辆车应该不会再拉他们已经拉过,并且平安下车的生人。”
邹夏笑了笑没有辩解。
但是在那辆车上,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那一趟,并不算亏。
“你刚说,你是专门来调查那个在晚上活动的死人的?”
“对啊,我是跟西藏地方警局合作的,因为那个晚上有鬼或者尸体在外面活动的传闻,越来越多,而且越来传的越真实,搞得周围的藏民人心惶惶,上面就派我来调查,但是我在这一带蹲了半个月,别说鬼和尸体,晚上超过10点,除了偶尔经过的旅行车,我几乎连走路经过的活人都瞧不见一个......”
“后来,几天前,有个藏民跟汪海的情况差不多,他是到你们那边旅游的路上碰见的那辆幽灵车,所以我想这两件事应该是有什么关联的,就专门坐车过去,但是去的时候,路上什么都没碰见,在你们那边住了两天,就回来了,然后就跟你报了同一个旅行团,坐上了同一辆车......缘分吧......”
“呵呵......”
邹夏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而是在她后面闻了几下,幽幽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到了晚上你身上那股沁入骨子里的尸香味更浓郁了,比起白天几乎浓郁了好几倍。”
这种味道真的很难形容,它就算很浓郁,但是味道其实不冲。
只是很明显,就算喷再多的香水都很难遮盖。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人都这样,受祖辈职业影响,每个小孩经过那个仪式的熏染,身上都会残留这种味道。”
“几岁的时候不显,16~18岁左右,是第一阶段的明显,22~30岁是第二阶段的明显。”
“但是35岁往后这种味道就会慢慢淡化了,到了40岁之后,这种味道几乎就会不见了......不过要是常年从事这类行业,其实最晚要50才能把这股味道完全去掉。”
“不过我们家有规矩,家里人最晚50必须转行,否则年过半百后,会多灾多难,活不长的......”
“这算啥?算命?”邹夏翻了个白眼。
他认识的处理尸体和鬼魂的职业人不少,但是这种规矩还是头一回听,不过话问出口,立马就后悔了,因为他已经想到是怎么回事了,黎明笑了一下,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也许吧’,但是他知道,应该不是这样,不是算命,而是诅咒。
一种恶毒的诅咒,融于骨血基因,会一直不停遗传给下一代的诅咒。
说是最迟50岁,但是视个体而定,应该最早有30岁左右就发作的。
由此可见,对江家人下咒的人,用心之恶毒。
很多和死人有关的职业,真正生根发芽的时候就是50岁往后,而江家人身上的这种诅咒,几乎是要完全切断了他们自己鼎盛期的传承。
就算这个家族至今还在延续,但是也与鼎盛时期无缘了......
“嘘!”
两个人在一起,时不时聊上两句很正常,但是江黎忽然在唇边竖起一根食指,嘴里吹出气声。
“有异常,你看那边,那个地上凸起的鼓包,是不是动了一下?”
邹夏顺着江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天很黑,今天很奇怪,天上一颗星星都找不到,月光也暗淡的出奇。
但是却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比起普通人,他的眼睛就像在晚上戴了个夜视仪,一眼就看见了江黎嘴里的鼓包......
那......
不是什么土包吧......
怎么看着怎么像一块肉?......像心脏一样一收一缩的,彰显着其生命力。
这东西......
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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