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次比,什么都没变,唯独多了张文远这个变数,就多了这么多狗屁事情。
想必后来自己让张文远当了陕州的主官,等到自己在于陕州军镇作战的时候,张文远就跳出来给自己使绊子,大军在外,不用别的招数,只要把粮草断了,大军不战自乱,除了输掉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这个二五仔断然不能留了,刘强带着怒气,直接闯入了张文远的住处,但是在看到了张文远之后,刘强顿时愣住了!
张文远脸上敷了一张面膜,放在他紫色的大脸上,显得十分滑稽。
“将军,我不是,我没有......”张文远手忙脚乱的撕下面膜,果真白净了许多。
“没事,你用我的面膜,就是给我面子。”刘强微笑道,本来提起来的杀心,被面膜打散了许多!
叛徒有叛徒的处置方法,卧底有卧底的价值,尤其是这个卧底还不知道被发现的情况下,培养价值就更大了!
“文远,我觉得你精通兵法,以前是跟谁学过么?”
张文远拱手道:“不曾有人教过,但是末将自小喜好兵法,就央求父亲接了本孙子兵法,日日揣摩,才有了些心得。”
“这就是天赋异禀了,文远当真难得,如今局面,你觉得如何?”
张文远看了一眼刘强,小心问道:“将军,末将斗胆,如今已经是乱世,群雄并起,将军坐拥晋州,已经是天下枢纽,可以南下江宁,此地富庶,进而辐射江南,不失封王之位。”
这话已经是接近谋反的言辞,但是刘强历来不在乎这些,重兵在握,朝廷也不敢动手,最多是降低官职,那就更不怕了。
张文远心中有数,继续说道:“不过这条路不妥,江宁富庶,阴气却重,一旦进了江宁,龙气渐消,到时候也只是数十年的富贵。”
“有见识,去江宁就是画地为牢,我不去的。”
“将军,末将以为,北地有两条路,一条西向攻占陕甘,两州虽然贫瘠,但是民风彪悍,稍加训练就是好兵,在此地编练三十万大军,这个天下都去的;另外一条路,则是进军青徐二州,这两州富庶,民风淳朴,也能编练成军。”
刘强哈哈大笑,这个张文远当真厉害,说了两条路,明里暗里都诱导刘强选择东进方案。
这样,九边不受影响,可以坐视刘强和朝廷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西进,文远愿意为我前驱么?”
张文远马上大礼参拜:“末将愿意,只要将军一声令下,末将就带三千人马,过去攻略陕州!”
“不急,如今陕州没有贼寇,也不方便随便剿贼,先等等,等到那边烽烟起了,我们在出兵不迟!”
稳住了张文远之后,刘强回到了军营内,就见赵邀月已经等在将军帐内,还在翻看账册,当即脸色不快,怒道:“谁让你过来的,将军帐内都是军事机密,你一个妇道人家,怎敢进来窥探!”
赵邀月顿时含泪跪下:“将军,是妾身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不是你的错!”刘强叫来卫队队长,直接将两名看门士卒打了四十军棍,撵了出去,又打了队长二十军棍,随后带着赵邀月离开了军营,到了堆积绸缎的货栈。
货栈之中,金黄色的绸缎丢的到处都是,有些浸泡在泥水之中,有些干脆就是染血的绸缎,一万匹绸缎堆积成了一座绸缎的小山!
赵邀月看的合不拢嘴,随后心疼的不行,亲自过去整理绸缎,可是她才多大的力气,连一匹绸缎都抬不动,更不要说这座绸缎小山了。
“不急!”刘强把赵邀月抱在怀里,低声问道:“这些绸缎,价值多少?大约是丝绸之路几个月的量?”
“一匹绸缎在江南价值六两银子,到了这里,价值二十两,到了西域价值二十两金子!这一万匹绸缎,已经是两个月的量了!”
刘强瞬间动容,急忙召集人手,重新摆放绸缎,弄脏的绸缎马上清洗,单独存放!
两天之后,乐文谦带着本部人马赶到,五千骑兵赶到,接手了沧澜的防务,将张文远解放出来。
接下来,晋州六府中,只有乐山乐水两郡没有拿下,这两郡原本就是乐浪郡,却被拆分为两郡,两郡山水相依,互为表里,拿下难度不大。
但是师出无名,就会遭到朝廷猜忌,一个不好,朝廷再拍个国公过来清场,自己就被动了。
刘强也懒得想,直接将乐文谦和张文远找了过来,商量对策!
“将军,末将愿意直接打下乐山,乐水就交给文远将军!”
“乐将军所言极是,末将愿意攻打乐山,乐水交给文谦将军!”
乐山城靠山而建,城墙高十丈,厚三丈,极为难打,但是南朝时,有僧人发下宏愿,带领弟子数百,用了数十年时间,硬是在乐山上挖出了一个大佛,高三十丈,栩栩如生,数十里之外都可以见到。
关键是,从大佛手臂处算起,下方三米就是城头!
所以,自打大佛建成之后,乐山就再也不是一座坚城,屡次征战都是被人从天而降,从容破城的。
反倒是乐水这座城池,江水环绕,护城河就有数百米宽,极其难打!
刘强见两人谦让,就笑道:“抽签,谁抽中就是谁的,这样也没有怨言!”
等到抽签出来,张文远乐山,乐文谦乐水,两将都没有二话,领命而去。
刘强只把陷阵营留下,也不着急剿匪,每天只是让陷阵营撒网出去,凡是碰到贩卖绸缎的一概扣下。
凡是能贩卖绸缎的,都有点背景,也有押车的好手,见陷阵营人少,也有想动手的。
这些人低估了陷阵营的战斗力和勇气,凡是敢于反抗的,都被杀掉,商队里面的全部货物,都直接没收!
这下,丝绸之路断绝,一年上千万的入账没了,有的人开始坐不住板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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