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之后,还是有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公子感觉到了,此番皇宫的不同,当然这都是后话。
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个开心的中秋节的。
夏青看着此时被压在地下的人就没有,她知道会出事,但是不知道人会这么多。
她看着底下的人道:“胡司正,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胡司正俯身道:“本官一直按照姑姑的吩咐,在通大殿的每条路上都留了人,这些人便是被拿下的鬼祟之辈。”
此话一出,场下被拿下的人顿时一片哭喊道:“奴婢(下官)冤枉。”
夏青看着如此混乱的场景心里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于是声音沉沉地道:“再也有人敢出声,立刻给我拖出去。”
顿时大家都不敢出声了,但是隐约还能听见许多人的啜泣声。
夏青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道:“怎么这么多人。”
胡司正同样脸色很难看道:“本官听下人禀报,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许多路上都出现了人,但是待本官去拿人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人趁着夜色逃走了。”
“本官同样照姑姑的吩咐,有一个不是三人一起送的食盒,也被拦下了,现已交给了太医院。”
这是夏青这次告诉胡司正的事情,食盒必须得三人一起送,中途或有一人离开,但时时刻刻都不能少了两人,最后也一定得是三人一起。
但此事夏青只告诉了楼司正和胡司正,也劝她们不要声张,只在楼司正安排人去送的时候如此做就行。
当时胡司正听到这个方法的时候,很是不能理解,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费人手了,但夏青说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
但现在看来却发现,若是有人想在里面插一手,就能很明显得看出来。
夏青听了这话之后很是疲惫,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才过了不多几天宫里的日子,此时已是厌倦非常了。
夏青道:“把她们带去司律司吧,不要上刑,先收押起来,等过了今日再说吧。”
胡司正点头带着人下去了。
等胡司正走后,夏青却还是没走,过了一会,那内侍来了道:“姑姑,跑出去的那个宫女奴才们抓到了,还抓到了暗处里藏得两个人。”
夏青沉吟了一下道:“暗处里那两个是谁的人,你可知道?”
内侍低头道:“是冲着贵妃娘娘去的,埋在从大殿回未央宫的路上,那些人身上藏了毒,像是自尽用的。”
夏青的脸色更难看了,这是想鱼死网破了,她闭了闭眼睛道:“查,查到是谁的人。”
内侍点了点头,给他们查,那就是不拘什么手段了。
夏青睁开眼睛道:“乔欢,把那个宫女送去给胡司正,问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里断不会有这么多的人都有问题。”
乔欢应诺,和内侍一起下去提人了。
夏青呆呆地站在原地,无比的思念许中,她看着天上的月亮,想不知道许中此刻再干什么。
许中此刻也在驿站,看着天上的月亮。
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去年他们好像也在一起看月亮,许中叹了口气。
他转身回屋里拿出了舆图,这种东西可不是谁想有就有的,这是皇帝临出发前给许中的,但也只是有几个主要的几个州城和官道罢了。
上面还额外标注了一些事例范围,现在许中他们在北上。
其实出了京城,许中就让禁军分成了三队,他知道自己只有在最后的时候起作用,运送之时还是要多靠这些禁军。
于是就让禁军带着分好的粮种先南下和东去,先把粮种运送到州城,那里都有仓库,再让禁军在那里镇守,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他自己则和一行人马先行选择了北上,那里的世家势力范围很少,多是驻军的势力。
他看着眼前的地图,想着还有几日就能到达夏州,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走过去,因为过几天走的就是一线天。
一线天,命上悬。
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世家想用自己手里的麦种把整个天下的粮食来源都握在手里,就要保证不会再有新麦种传到外面去,不然他们这次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门外的安平道:“你帮我把郝参将请来,我有话与他说。”
郝参将一个时辰之后才从许中的屋内出来,脸色也不是非常好,但还是按照许中的意思动了起来。
毕竟自己并不是这一行的主官。
许中安排了事情,就强逼着自己睡下了,自己一定要养好精神,快点结束这一程。
人类的悲喜向来就不相同。
不同于夏青和许中此刻的疲惫和忧虑,皇帝此刻的心情称得上是明媚。
他拉着顾惟允的手,两人并没有坐轿撵,而是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
顾惟允看着皇帝拉着自己的手,有些苦笑,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偏执的人,但皇帝时常让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去强求,她能明白他的心里会有很多人,但是她真的不明白皇帝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其实有或没有都没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顾惟允就有些意兴阑珊,再也没有了当初了皇帝的柔情蜜意。
但是皇帝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此时的他依旧很是得意,直到进了未央宫,扶着顾惟允坐下之时,才发现她好像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喜悦。
顾惟允看着皇帝,皇帝也看着顾惟允,他不知道为什么顾惟允一下又不高兴了,他有些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了?”
顾惟允有些无奈,她当然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她能说吗,她知道她说了皇帝也一定会说心里有自己,可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说到底自己还是偏执了,付出了就想有回报,但其实自己的贵妃之位何尝就不是一种回报呢,让自己协理六宫又何尝不是一种回报呢?
她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眼里满是钦慕,她想何必如此。
于是她并没有用敷衍的没怎么来回答,而是温柔地道:“陛下不必忧心,怀着孩子自然累一些。”
赵承明更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冷着脸的顾惟允,不喜欢一脸笑意不达眼底的顾惟允,但是眼前这个和以前一样温柔的顾惟允也有些不自在。
因为此刻的顾惟允虽然和以前一样温柔,甚至看着他的眼神也和以往十分相像,但是到底没有以往那么明媚,而且总觉得有一股无力。
赵承明此刻也有些无力,今日看到她的眼神之时,他以为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但如今却是发现或许是和好了,但和当初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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