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钱给到位了,找几个人证物证还不方便?
更何况,他们在繁楼走的是内部渠道,等这消息到了张华音手里,他自然想把谢家撇干净,肯定是不遗余力地支持。到时候有他顺水推舟,将这几人送下狱岂不是轻轻松松?
只不过,饶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姜容也未曾想到,他们的罪状足以杀头的......种种罪孽,罄竹难书!
滥赌贪财、小偷小摸这些都是她们的家常便饭了。据姜大姐口供,她们姐妹几个竟敢偷盗墓穴和拐卖小孩的营生勾当,真是损八辈的货,该断子绝孙才对。其中,那姜小妹还骗了一个员外家的公子清白,这等腌臜也借谢家的名声平事......
凡此种种,条条都该杀!
被知县府衙捉拿的时候,她们还在放肆叫嚣——
“放开!知道我们是谁吗?”姜容的大姐趾高气昂,满脸横肉抖啊抖,好似自己是什么人物般。
“我弟弟可是隗守大人独孙的小侍!这么点小事,你们敢抓我?有本事我们去隗守那里说道说道!”
她妹妹也是一样嚣张,一个劲地挣扎,嘴上嚷嚷着,“还敢抓我?没听到吗?!我们是隗守大人的亲家!还不速速放开!”
姜容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露出一张平静的脸,语气中带着凉意与杀气,“姐姐妹妹平日里好生威风!”
“你怎么在这?既然如此,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弟弟,姜容!你快和她们说!”
“姜容!你个小杂种,赔钱货!赶紧让她们放开我们!”
“你婆娘呢?让她快点把这个该死的知县抓起来,痛打三十板子!什么东西,敢抓老娘!”
......显然,看到他,她们非但不收敛,反而更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了。这也难怪,平日在家里,她们可不就是这么吆五喝六地欺压姜容么?
那知县面上憨憨一笑,心中却是磨刀霍霍。她已经收到了谢家示意,一定秉公处理,将恶人绳之以法。
呜呜呜,她就知道,谢大人绝对是铁面无私的好官!
姜家姐妹还在那里喷唾沫,知县看向姜容,将手中的状书递过去。
“该杀。”姜容坐回椅子上,摆手不敢受,反而朝知县微微颔首,以致尊重此堂。
此时,姜家姐妹的脸色都十分精彩,一个个恨不得自己是幻听了,瞪大眼恶狠狠地威胁姜容。
从这一刻,一直到后面上了刑场,她们痛哭流涕地向姜容求饶,姜容都再没有开口。
他冷静地注视着一切。
......
此时,楚赢已然进京。
“云雾。”刚一进京,他便惦记着他的徒弟了。
“是,主子有何吩咐?”
楚赢伸出修长的两根手指,指尖捻着一封信,“去给楚皦找点事做。”
甭管是不是他,且先试探试探看看,正好这个时候,他也打算动一动老八。
只是,这边一路回去,再没有碰到那个暗卫,凛冬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他不知道的是,他家主子直接端掉楚皦手底下的一处极其重要的生意,云雾他们之中的一人一箭扫落了楚皦的耳环,吓得楚皦急于保命,忙不迭把他的暗卫全紧急召回。
这份生意见不得光,更有楚忳在其中掺和,还是繁楼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为免帝皇怀疑到他八皇姐,楚皦再怎么恨,都不能向帝皇告状,而这样,他便不能大肆搜查,只得先默默吃了这哑巴亏。
以楚皦的性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气,这次可不得憋出个好歹?
如此,便就真病倒了。
......
料理完姜家事,姜容也算暂时避过了风头,赶上谢和雍为了翻墙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家里人还是溺爱她,不忍心看她这样辛苦,便也暂时勉强容得下姜容了。
凛冬看着姜容装模作样在谢和雍跟前扮可怜,只觉得一阵倒牙。
“那场面可吓人了!”姜容故作害怕说完,便靠在谢和雍肩上,再委屈兮兮地说上一句,“我以后就没有家人了!”
这么一番小可怜模样,哭唧唧的,听得谢和雍早就晕头转向了。
凛冬默默翻了个白眼。观刑的时候,您老人家还悠闲自在地喝茶吃糕点呢,那可是真淡定呀。
只不过,当时天冷,姜容硬说那是为了御寒。
有他这么个没眼力见的杵在这里,姜容也没再给谢和雍灌什么迷魂汤了。
夫人这伤还得静养,何况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先得给先生写信说明原委,还要想办法帮扶饱受那几个混蛋祸害的扁翠乡乡亲们生存下去......
还有一事,虽说是将那三个混蛋依律处决了,可问来问去,却发现姜父姜母是被一个刺客所害,当日也正是那刺客指使她们带着尸首去闹事要钱。因为害怕被刺客杀掉,而又能趁此机会敲一笔,她们便丧尽天良地照做了。狼心狗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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