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小心地捧着一盆花,但因为太过于专注花朵,导致她后脚没能跨过门槛,直直跌倒在地,她手忙脚乱地去拯救那盆花,但因为花刚移栽,里面的土壤还很松弛,所以它们在混乱地抛起和摇晃中脱离了花盆......
姜容放下笔起身,就看见她满脸不爽地趴在地上,手中捧着一只花盆,脑袋上落着一小堆土,上面栽着一枝花,花瓣抖落了一片,落到了她鼻尖。
“怎么摔倒了?痛不痛?我看看?”他说着,将那颗花移到她手中的花盆里,拍掉她头上这些土,然后去掀她的衣摆。
谢和雍麻溜地坐起来,把花盆丢到地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屁股,一手抓住他的手,“没,我没事儿......真的!”
姜容沉默,然后眯了眯眼瞧她,猝不及防地伸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嗷——!”谢和雍惨嚎一声,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惯温柔小意的夫郎。
姜容眼神中有些许瞋怪,似乎在说“看吧,又在逞强”。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谢和雍控诉道。
姜容直接将她捞起,横抱到软榻上,“好了好了,你先歇一会,我叫风尚请郎中来给你瞧瞧。”
“不用,这小问题!”谢和雍立马翻身坐起,呲牙咧嘴。
姜容抬抬眉,意思不言而喻。
谢和雍泄了气,“热敷一下就好了,这种小伤就不必请郎中了吧?”
反正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姜容面前丢脸了,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是这种丑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她还是要面子的呀!
“好。”姜容达到了目的,也不多说了。
他勾起唇角,看她用一副赴死的表情褪下裤子,失笑道,“呵......夫人也太夸张了。”
谢和雍听着他愈发磁性的声音,耳根子都要酥掉了,自打他“变声”后,再没有先前小心地掐着嗓子的蚊子哼哼的感觉了,但现在就像是个蛊惑人出卖灵魂的妖孽一般。
她双手飞快地捂上微微发烫的耳朵,“不听不听。”
见她这模样,姜容眯起了双眼,胸口微微震颤,低哑的笑声响起。
谢和雍只觉得温热的毛巾落在伤患处,有一只冰凉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过臀侧,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却见姜容已经起身离去。
门外。
秋渺拿着抹布在擦柱子,他呆呆地看着屋内走出来的人,“主子......鼻血......”
姜容回过神,脸上臊得慌。他们是许久没有同房了,可他这反应也太没出息了。
这么想着,他顺手从秋渺手中拿过抹布,往鼻子上擦去,似乎是以此来掩饰尴尬。只是抹布还没有触碰到鼻尖,那股难闻的味道就猛地冲进鼻子。
“呕......”好臭!
他忍不住干呕一声,这才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及时捂上鼻子,馨香盖过了刚才的恶心之感,鼻血也被揩去。
姜容意识到秋渺还在傻傻看着自己,他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一本正经地将帕子揣好,温柔地对他说,“秋渺啊,这抹布......该洗了。”
秋渺愣愣地接过去,点点头,行了个礼,“是!奴才这就去!”
姜容微笑着目送他离开,心中又添了几分哀痛。
若是夏初夏浅在,一定会笑的吧......
可他现在连仇人都没找到,谈何报仇呢......
闭眼几个深呼吸后,姜容转向书房走去——“今日,再多读一个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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