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双足像是灌了铅,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想到险些见不到他了,她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呼吸不畅。
只是窗边的人,许久不曾转身,一点动静都没了。
“姜容,我回来了。我,来晚了。”
谢和雍喉间有种酸涩感,她从背后环抱住姜容,想给他一些温暖。
姜容侧过脸看着肩上的女子。
谢和雍与他对视。
她看到,他眼中的山川河流仿佛都在倾颓坍塌。
“已经难过的,没有泪了吗?”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姜容没有回答,沉默着。
他蓦地探着脖子,噙住了她的唇。
撕咬、吞噬、侵略......
他将她往前猛地一拽,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从来,都没有这样肆虐、凶残过的抵死缠绵。
终了时,姜容将她紧紧禁锢怀中,伏在她肩头崩溃大哭。
湖水般冰冷的月光下,灼热滚烫的泪,赤诚相见。
......
“还要去延州?”谢和雍惊得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可是,有人在追杀你!”
姜容面色不改,继续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所以,我可以习武吗?”
“习武、是可以。但现在已经杀到跟前了,来不及的吧?”谢和雍震惊。
姜容沉默,其实这次无妄之灾的来源,他也能想明白。所以,才更不能退缩!
他决定加入楚赢了。
半晌,姜容叹了口气,眼中尽是希冀的光,“跟着先生学习的机会十分难得,你也不想让我就此放弃吧?嗯?妻主。”
“你......”
他为什么突然换了称呼?!
“好。”谢和雍头皮一紧,“我,我来想办法。”
......
谢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宁儿!”
“他刚被追杀,死里逃生。你跟他待在一起,就是以身涉险,你明白吗?万一这是有心人的计谋呢?放着自己家里不住,去延州做什么?!我不同意!”
为了一个小侍要读书,专程搬到延州去住,如此沉溺男色,竟是连小命都不顾了!这怎么能行?现在是非常时期,原本局面就很动荡,若是有人打着挟持宁儿威胁她们的主意,那真是祸福难料啊!
“要么就让他自己去延州知州府,求那高孑茕庇佑;要么就让他寻一处庄子躲起来,避避风头!他要读书,就让那位先生随他一起住下,一应用度谢家都出的起!”
“总之,你必须得好好给我待在府里!”
谢和雍拉拉她的袖子,又给她斟茶,“祖母,孙儿真的足够安全了!”
她凑在谢澜耳边,给她说着,“云隐、云遮都曾是皇室暗卫,那可是以一敌百的高手;裴岫是闵小将军亲自训出来,上过战场浴血杀敌的武将级别;还有风尚他们,出自宜安王府,也是百里挑一的身手。”
“那也不行!”谢澜瞪了她一眼。虽说如此是很稳妥,但今时不同往日,最好是不要冒一丝风险,好好待在家,“既然这么安全,就派人将他的先生接过咱家来住!”
谢和雍一噎,讪笑。
她倒是想把楚赢接来,但他公务在身,这也实在不方便啊!
既然劝说未果,那便只能生米煮成熟饭了。
于是,月黑风高夜......谢和雍领着一大群人从后门溜了。
“主君,您怎么放任小姐离去?”惊春从阴影中走出来,实在不解。
张华音吩咐人关好门,回院子的路上给她解释,“谢家才是不安全的地方,若是有什么事,宁儿顾及着一家子,反倒容易分神。”
何况,延州那位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