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说?”谢和雍一手撑着下巴,另一手搭在腿上。姜容怎么从来不给她回信呢。
谢文惠看完手上张华音的信,又打开看了看谢澜的回信,叹了口气。
“怎么了?是祖母让咱们别管,父亲又十分惦念,让您很为难吗?”
谢文惠复杂地看了眼女儿,摇了摇头,“母亲说,岳父岳母年纪大了,教训也吃够了,先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不必介怀她。还叫我们多看顾着些,莫叫他们短了什么吃穿用度......夫郎说,张家其实还有些底子在。此番岳母做错了事,干脆叫他们就先回勐南隗躲清净。怕连累咱们,叫在京城尽量不要与他们往来太过频繁......”
“......”反着的?这是为什么?
谢文惠知道女儿不理解。
母亲是怕她们这些小辈顾及着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本着长久之计,还是多结善缘,如今张家已经构不成威胁,也适当照顾一下,到底还是亲家。
夫郎怕也是知道了内里的一些事情,不愿叫她们难办,才这般迂回委婉地叫她们明哲保身。他心里想必也不好受。
只是他们不知道,岳母出狱也是顶了宁儿的功劳,押上了她在陛下跟前的体面。如今,怕是想撇清也不可能,想再帮扶,张家也不好意思再受这恩了......
屋内异口同声两声叹息。
谢文惠瞪着谢和雍,“你叹什么气?”
“我学母亲您啊!”谢和雍摊手,嘿嘿一笑。
谢文惠白了她一眼,这孩子没救了,算了,她也懒得管。
楚枭与张宛渊的婚事定下之后,帖子也发出去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宜安王世女,最后娶了个庶民之子,还是正夫,未来宜安王府的主君?!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都曾经是谢和雍最好的兄弟姐妹,手足一样的存在。这二人成婚,她自是要备一份厚礼。
这些时日,她几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光琢磨贺礼送什么了。
当然,也有一些插曲。
“主子,宜安王君又来了!”裴流哭丧着脸,急忙跑进来报信。
谢和雍听见这名字,立马一个头两个大。义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每日里来叫她帮忙劝阻二人的婚事.......听说他还和义母吵了一架,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啊!
魏氏也不想的,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么。他进宫求了太星君和陛下,最后只得了句,不如让义女劝劝。
“若是抬个小侍,那怎么都好说,可这是娶亲,正夫郎!!哪里就能这么随便定了?你义母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了,竟然这样轻率地定了枭儿的婚事.......”
说着说着,魏氏就觉得十分委屈和难过。他们夫妻二十多年了,就不曾起过什么龃龉,往往都是互相忍忍让让就过去了。如今,孩子都要成亲了,二人却在成亲人选上产生了矛盾......
他有预感,这个女婿,会把整个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
人走后,谢和雍感觉自己脑袋沉沉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得见见义母。这婚事我不敢说,至少,得让义父义母关系缓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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