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原本谢和雍正与姜容下棋,苦思冥想到底该落子何处时,突然一只箭矢飞入马车,深深地扎进马车壁。
二人脸色剧变,姜容眼疾手快地按着谢和雍趴下。
马儿受惊,胡乱奔走,期间车帘被疾风掀起,二人窥见前面的车妇已然被杀害,还垂挂在车辕上,想来是刚才被甩落。
“保护小姐!”风尚挥舞着手上的箭矢,在人群中厮杀,余光瞥见发狂的马和不受控制的马车,朝自己身旁的人喊道。
那人领命,急忙朝马车跑过去。只是这些人似乎是料定她的意图,立马窜过来好几人,将她围困住,一时间她只能狼狈不堪地抵挡,寸步行进不得。
风尚也发现了这情形,暗道不妙。这些人是把她们拖在这里,小姐和她的小侍单独在马车里,身边也没个人,实在危险!若是此时有人追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谢和雍拉着姜容紧紧扒着底板,二人被颠得有些晕,实在是甩得太剧烈了。
“妻主,怎么办?”姜容感觉自己快要被甩飞了。
谢和雍沉默了一下,将他的手按在板子上,“你抓紧了,我瞅机会扑过去把马车控制住。”
“不行,太危险了。”姜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们趴都趴不稳,如何扑过去拉缰绳?更何况,这马儿疯了一样地乱撞,一不小心就会坠下去,就算运气好没摔死,也定会被马蹄踏成重伤,或是被马车碾过......简直就是拿命赌啊。
“现在来不及想什么万全之策了,在这样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说着,谢和雍就朝外边扑过去。
姜容呆住了,紧紧盯着前方,心揪起似的,时间好像放缓了一样。他瞧见妻主义无反顾地扑向前,然后稳稳地落在马车门口,一手抓紧帘子,绕了一圈,另一手扳紧门框,借着这股力坐到了车妇原本的位置。
只是缰绳正悬在前面,拖在马身后乱甩,谢和雍几次伸手都没能捞住。她一咬舌尖,面朝姜容,抱住马车门框站了起身,在颠簸中双手双腿攀住马车一侧,回头望了眼狂躁的马,深呼吸了一次,原地狠狠一跃,摔到马儿背上。
只是马儿本就受惊发狂,现在是二次伤害,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愈发地不受控制。
谢和雍刚落到马背,身体的疼痛尚未适应,就被甩了一下,险些掉落。幸而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马车的衡轭,又咬牙使劲,好容易这才成功骑到马背上。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和心神,可接下来还有更难的事情——
他们跑到了下一处埋伏点。
谢和雍拉住缰绳,试图控制住马儿,可几次尝试都徒劳无功。她有些着急,但姜容还在马车上,绝对要把马儿安抚住。
正当她攒了攒力气,再次尝试时,侧面飞来一只箭矢,射入马儿的侧颈。马儿一声痛苦的嘶鸣,原地半跃起身。
谢和雍瞳孔一缩,“不好!”
在马车内看着这一切的姜容呼吸都要停了,心狂跳个不停,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只能看着眼前的一切悲剧发生,而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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