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您可有什么证明?”这会儿,罗正直基本已经确信了八分,对方所言非虚,只是这出戏还得演下去,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这莫须有的流程。待她把戏圆了,再同对方好好商量就是。
谢和雍眯了眯眼,看向身旁的姜容,对方摇摇头。未几,她蹙了蹙眉,从怀里抽出来一只卷轴,对方小心翼翼拿过去,打开一瞧,随后“扑通”跪在了地上——
“圣、圣、圣圣旨???”
她这难听的嗓音,扯破了喉咙似的喊叫,直刺啦得谢和雍耳朵疼。幸好她一张嘴,谢和雍就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姜容的耳朵,避免他的耳膜受到荼毒。
姜容心头一暖。
只是这一幕倒叫对面的几人暗自肯定,谢小姐必然是个怜香惜玉的。阿兰也不由有些羡慕和期待。
“现在可以了吧?”谢和雍冷着脸。
“是,自然,自然。谢小姐是奉旨入京,怎么会是盗贼,是下官误会了。”罗正直讨好地递回圣旨,卑躬屈膝地凑在她跟前陪着笑脸,讨好道,“谢小姐舟车劳顿,本该由驿馆招待才是,实在是下官办事不利。不若您再多留些时日,下官也好将功补过,安排安排?”
先把人留下,若是能趁机叫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们占据优势,讲条件最好不过了......
“不必。本小姐此行是进宫觐见,不能拖得太久。”谢和雍冷凝她一眼,讥讽道,“由你安排?呵,明儿可不得把本小姐扣在你这邬州作了倒插门的赘媳?”
罗正直见她忽然气势一凛,直接撕破脸皮,戳中她的打算,吓得额头汗珠直冒,“这这这,怎么会呢?下官这外甥,自然是尽心伺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话,怎么能叫您......”
听她这么说,阿兰正要出言反驳,却被他娘亲捂住了嘴。
谢和雍可没空理会他们,只不耐烦地听罗正直跟自己狡辩,啰里啰唆地说一大堆假话,也不知是想糊弄哪个。伺候她?她用的着?
“行了!闭嘴。”实在被她念叨得烦闷,谢和雍挥了挥手。
得了她的“原谅”,罗正直立马松了口气。
接着,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那一双耗子眼,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谢小姐,这走远路多有不便。不如叫下官这糊涂外甥给姜爷作个小厮?”
跟在这姜氏跟前,说不定能伺候到谢小姐,日夜近身相处的,保不齐就......之后再上位岂不是轻轻松松?罗正直自信,他外甥可比这姜氏惹人怜爱多了,一定能得谢小姐宠爱。到时候.....自家跟谢家,一定风光无限!
谢和雍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都有些气笑了,这人可真是没脸没皮,没完没了地搞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傻子。
只不过,还不等她说什么,姜容便笑道,“罗大人,咱们跟前伺候的,都是谢家签了死契的家仆。若非极其出色的家生子,还在妻主跟前排不上号呢。瞧着东家也是心疼阿兰弟弟,竟也舍得?”
“这怎么能行?!”一听签死契,对面几人都慌神了,他们是想阿兰攀高枝,可也不能签这卖身契啊!否则,这辈子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罗正直有些急了,“阿兰好歹是下官的外甥,悉心教养过的良家子!如何、如何能卖身作奴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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