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召见?天呐,这可是大事情!”谢文惠一惊,当场摔了谢澜最喜欢的一套杯盏中的一只,被谢澜抓起鸡毛掸子追着揍。
旁边的谢和雍难得见祖母这么活泼的时候,在旁边乐哉欣赏。
半晌,二人跑累了。
谢澜气还没喘匀,嘴上还心疼不已,“你个......败家子!成日里的......给我添堵!我这定窑白瓷茶器,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套,早知道就该珍藏起来的!”
看她娘气成这样,谢文惠也为自己懊恼不已,怎么手就滑了呢!
“那不还有几只杯子吗?”谢文惠想安慰她娘的,可看见老人家气的更厉害了,急忙改口,“娘,你放心,等孩儿想法子再为你弄一套来!”
“指望你?我还不如拿了土陶碗喝茶也罢!”谢澜皱着眉头,嫌弃地白了她一眼,随即双手伸平,在胸前由上自下落底,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宁儿啊,世女有没有来信说过这事儿?怎么陛下忽然叫你进京了?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
谢文惠看着她娘这变脸的功夫,暗自咂舌,得意地想:啧,果然只有她这个女儿,能让她娘沾染一些人间烟火气!
谢澜:听我说谢谢你......
“就算有什么事,难道咱家还能抗旨不成?”谢和雍倒是不担心。她早就在陛下跟前挂上名号了,估摸着对方也只是好奇罢了。
“......”这话可不兴挂在嘴上说啊。
“总还是能想想法子,从中斡旋一二的。你外祖家已经进京了,实在不行那不还有宜安王府和大将军府......”谢澜垂下眸子。
若是真有个什么,她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把孩子捞下啊。大不了,就捏着张诚敬的命脉,叫她去求她上头的人。她近来挪到知府位子上后,细细品了这些年的事情,虽说不能具体锁定是哪个人,但也知道,对方的官职品级绝对不低。
“应该没事儿,可能是好奇吧。”谢和雍摸了摸下巴,别把她祖母吓坏了。祖母胆子小,谨慎惯了。唉,老人家想个什么事情就是夸张的很。
“好奇?”谢澜蹙眉,她在想自家乖宝有什么可好奇的,“是肇台那座矿?那个什么硝石?”
“嗯!”
这么一说,谢澜脑中电光火石转了起来,旁边的谢文惠也不是傻子。这些天家里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说不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却原来是打探消息来的!
幸好早先敲打过,府里上下嘴都很严实。再说,自打今年后半年日子好了,家中给的恩惠赏赐还有月银待遇可都是大方的很。谁让宁儿这孩子实心眼,亲自盯着改了这许多福利,索性现在家大业大,也不差这点。
“那玩意,很值钱?(有大用?)”二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早先,上头派了一波人将矿石管控起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金矿或者铁矿,结果闹了半天是个什么石头......这也让不少人歇了试探的心思。
可现在照这么瞧,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也是。什么矿能让张诚敬一个多年不曾升迁的忽然调入京呢?什么矿能让京城派出这么些人集中探听谢家消息呢?什么矿能让陛下专门派了宜安王世女亲自监察开采事宜呢?
现下,陛下更是下旨召见了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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