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自从先前拉着姜容下棋输了后,她便开始钻研棋谱,每每有何感悟,就立马去找姜容练手......最后到底没赢回来过,不过姜容的棋艺是日渐成熟,愈发精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要不了多久就到年下了。
延州商户们赶在年节前半月就送上了分红。原本谢小姐是说这时日不长,这份银子便省了的。奈何生意实在好,比之先前,不仅转危为安,甚至还要赚上不少。
他们是商人,但凡不缺心眼都知道这是沾了谁的福气。
说起来,谢家今年可是没少出血,钱也悉数都填了百姓们的坑,这是人家心善。虽说这份功劳也得了陛下奖励,谢大人这官职升的也是众望所归啊。不过,陛下嘉奖的份那是天子的恩赐,可他们这些得了人家恩惠的,总也得投桃报李不是?
现在家中也不缺银钱,给了这分红也不会伤筋动骨。更何况,民不与官斗。到底人家是官员,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平头老百姓的,遇上无良官员,一年还不知要赔进去多少呢!现下是他们命好,碰到谢大人一家爱民如子,他们切切实实得了这好处,又岂有抠抠搜搜之理?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乖乖!娘,这还没到年下,怎得就有孝敬了?这节礼也太丰厚了吧?您不是说贿赂咱家不兴收的吗?今儿是怎么了?难道繁华迷人眼,财帛动人心吗?”
谢文惠一路从门外走进来,瞧着这满地的大红箱子,随手打开一个都是明晃晃的金锭子,这让她一个忍不住就惊叹起来。
进了门,满屋的商贾和富户家主都盯着这位谢夫人——
尴尬。
谢澜抄起茶杯朝她抛了过去,“没规矩!”
“孩儿知错。”谁能知道这人送了礼还没走,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啊!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虽然她娘升任了知府,可她瞧着一贯还是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啊。
众人到底也没见识过谢氏商行的东家这副模样,只是窥探人家的家事毕竟不好,不过,听谢老板这么说,她们也对谢大人的清廉有了进一步认知,真是个两袖清风、治家严谨的好官呐!
“谢老板,咱们是延州商户,来给府上送先前的分红呢。还请您让朱管事来一趟,咱们也好交账!”罗家家主见场面有些冷,便出来搭好台阶,说明情况。
谢文惠一听分红,眼睛一亮,吩咐下人,“去叫朱韫过来。”
“是在下眼拙了。可不是说,前头这半年的分红不要了么?”谢文惠一听能分银子,这会儿笑眯眯的。不算这些,光是今年家里的进项,可是比前头好些年加起来都多。
如今,家里的成衣铺几乎在南部各地都开了分号,原先的两个布庄早就不够用了,又购置了数座,谢澜今年报上去的税收也是比往年翻了一番。
也就是这阵子,快到年下了,谢文惠才提前放个小假让底下人都养养精神,到了年节跟前可是有一阵子要忙呢。往年倒也不曾如此占着节日还开张,只是今年不同往年,谢氏商行等着裁制新年新衣,且有得赚呢!
幸好谢文惠惯会安抚人心,一早便发话:年节的工钱加倍,此外还有新岁赏钱。不仅如此,谢氏自家做工的,上至掌柜、管事,下到伙计、杂役,人人都能领一样谢家专制的小配饰,讨个吉利。有帻巾、抹额、腕带......这些东西虽说不金贵,可却是不对外卖的,倒也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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