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祖母......宁表姐!你怎么来啦?”张宛渊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见礼就看见了谢和雍,他眼中一亮就盯着人一个劲瞧。
张诚敬给他使了两个眼色也是白瞎,她只能出声提醒,“宛渊,这是宜安王世女,还不快见过殿下?”
似是才看到楚枭,张宛渊给她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小儿郎拜见世女殿下。”
楚枭原本也不怎么高兴,却见他下蹲的姿势稍有些别扭,不由蹙了蹙眉。还不待她问上一问,张宛渊膝盖一闪,便跌落在地,实打实地跪了下去。
这一幕让众人都忍不住有些惊了。
谢和雍直直站起身,走过去扶了张宛渊一把,数落起楚枭来,“你看,我就说渊表弟还没用膳,这行个礼都没力气了!哪有你这样折腾人的?”
“......”众人沉默。
楚枭被她这一打岔,倒也不恼了,问张宛渊,“腿怎么回事?”
“没......”张宛渊下意识要说没事,眼神躲闪,眉间尽是忧惧。
谢和雍看他这神色,不由回忆起了幼时的一些事情,“砰”地一敲桌子,“郭氏又刁难你了?”
这是张家的家事,被这样摆到世女面前......张诚敬有些不豫地看了张宛渊一眼。看来这个孩子,也是个不听话的。
“什么郭氏?”楚枭被她一惊,随后好奇地问道。
“宁表姐,没事,我没事的......”
谢和雍并不多理会他这安抚的话,只是带了几分怒意。
自从她来这里,似乎都没有再多管过张家的事情,她只是不想和表弟成亲,但昔日的姐弟情份还是在她脑海里的,护了这么多年的弟弟让人欺负了怎么能成?
碍着张诚敬还在这里,谢和雍只一个人生闷气。楚枭问张宛渊,对方只说无事,而张诚敬明显又对此事避而不谈,她也懒得讨这个没趣。
几人也没了用膳的兴致,楚枭哪里还记得找张宛渊的麻烦呢。待到二人离了张府去城郊监工,她便急着向谢和雍打听了这内里的事情。
“看来,你这渊表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楚枭摸了摸下巴,“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去找那郭氏,给他讨个公道。郭氏有个女儿,我揍她就是!”
“你现在是出了气,可你想过没有,张家马上要搬离这片,入京之后,若那郭氏趁你不在变本加厉,你待如何?你那渊表弟又怎样自处?岂非雪上加霜了?”楚枭这会儿倒觉得那小家伙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今日这么一出,不正是拐着弯跟她们三个告状呢吗?
她这么一说,谢和雍有些烦躁,这事情真是麻烦。
“照你这么说,郭氏好赖是他的继父,他的婚事也是拿捏在这郭氏手里的!若是那郭氏记恨他,在这婚事上做文章,那才真是害了你表弟一辈子。”
楚枭说的谢和雍毛骨悚然,“那怎么办?”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他成婚,离了这张家。他又不愿高攀本世女,我瞧他是非你不嫁。你既心疼小表弟,何不收他入屋内呢?”
谢和雍摆手,“不行。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哪有什么法子呀。或许,你再问问渊表弟自己有什么打算?”
“也好,先料理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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