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独自去书房同张老夫人说话,随侍的李叔叔便悄悄走开了,转去见了张宛渊,禀了张氏的态度和打算。
“舅舅当真如此疼我?那可真是太好了!”张宛渊听了李叔叔回话,实在喜不自胜,捏了个鼓鼓的荷包给他,“这事儿办的不错,这些银子你先拿去用吧。最近也别太过了,该怎么做,你懂得分寸的。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
李叔叔满怀感激地接过,郑重地说道,“公子放心!老奴孙女的命都是公子救回来的,便是没有赏赐,老奴也自当为您效力,忠心不二的。”
“我同那孩子也是有缘。叔叔便当这是给孩子的吧。您是个好祖父,真若是疼她,多攒下些银两,让孩子能读书识字、上谢家书塾也是好的。”
张宛渊这话一出,李叔叔内心深处的柔软都不由被触动了,只带着几分哽咽道了句,“多谢公子。”
......
张家的公子近日都被禁足了。
搬迁宴将近,郑氏主动提出:索性张华音也回家里来了,不若帮衬着一同张罗布置与准备事宜。一来是事情实在又多又杂,而张华音在谢家也是掌家人,对这些事情比较熟悉;二来此举也是给张华音在张家抬身份充面子,想卖个人情罢了。
张华音搬了张椅子坐在院中石阶上,手中拿着本册子,时不时涂涂画画,那模样可真是气派极了!
一旁忙活了半天的郑氏甩着扇子散热,看自己这小舅子掌家是如何的威风。
说起来,自己也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公子,他们郑家比张家还要更上一层楼呢。可他的日子,却是怎么也比不过这位小舅,甚至差距越拉越大。
自己的夫人不如谢文惠会赚钱、性情好,自己的女儿也不如谢和雍机灵孝顺、会讨长辈欢心,自己的公爹也没有陈氏那般好相与,自己在张家的地位,也是遥遥不及张华音在谢家只手遮天的地步。原先婆母还尚比谢老夫人官衔高一阶,如今竟也是......只能说,人比人,活不成!
“弟弟,早先听公爹说,你待字闺中时,竟还请了宫中的上官教导过?难怪你能如此端庄大气!谢家如今在你的掌管下门风严谨、井井有条,可真是治家有方!”郑氏嘴上吹捧着张氏,心里却并不这么想。
郑氏向来以为,张氏那治家有方也是因着谢家有钱罢了。谢文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所以他张华音身为谢家夫郎,也不需要抠抠搜搜,处处精打细算,对上对下出手都甚是大方。这掌权嘛,规矩一方面,威严一方面,恩惠赏赐也是一方面,如此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可他也只能干羡慕了。人家谢家是挣得多、花的少,人家的人也少啊!他们张家呢?挣得本也不多、花销却大,这么几百张嘴等着吃饭都不是小数目呢!所以啊,还是他们这些张家的掌家更难些。
“姐夫可别这样捧我,我自己都害臊!”张氏听他如此奉承自己,倒是有些不习惯,这位姐夫不是一向自恃能力比他出众?
郑氏笑了笑,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话,不过嘛,是有些私心。”
“姐夫说来听听?”
“不怕你笑话,我家瑜儿.....”
郑氏将自己的担忧与请求和盘托出,求人总得先有个诚恳态度不是?
“叫则瑜去我家求学?”张氏有些惊讶郑氏提出的请求。要知道,自家书塾的先生,可完全比不得母亲重金延请的名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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