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雪不用猜就知道,谢琳娜打算把这些照片发给穆远洲。
她上去就夺谢琳娜的手机,却被陆近淮拦住了。
陆近淮语气下流道:“给穆远洲带了绿帽子,怕他知道啊?敢出来浪就别怕挨打呀。”
白晴雪没必要跟他们这种人纠缠,既然照片拿不回来就算了,她跟傅良遇都是正人君子,身子不怕影子斜。
她冷冷的看着陆近淮,“你等着吧,等我们白家上门解除婚约。”
陆近淮一边摘自己脸上的茶叶,一边道:“求之不得,我可不想娶个快死的女人回来!”
白晴雪恶狠狠地看他一眼,将所有的怒意都忍了回去,拉着傅良遇回到了自己的餐位。
而陆近淮跟谢琳娜两人都湿透了,只好离开。
两人再次落座后,心照不宣的没有谈论刚才的风波,好像只是闻了一个臭屁,皱皱鼻子就算了,眼前的美食还需要用心享受。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聊帝都跟江南的风景、文化、趣事。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两人分开了。
白晴雪回到家,发现穆远洲不在,她原本准备了一箩筐解释的话,现在却没机会说。
上楼洗了个澡,白晴雪穿着睡裙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新闻,没有丁点关于穆氏集团的消息。
也就是说,穆氏集团换总裁的消息没有放出去。
这样做,算是暂时保住了穆远洲的脸面。
这算是老夫人留给穆远洲最后的仁慈吗?
白晴雪看不透穆家的每一个人,他们每一个好像都有秘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楼下有人说话,一声高一声低的。
白晴雪穿了件浅色的纱衣下去,看到穆远洲跟简亦沙两人坐在沙发上。
穆远洲脸色很不好,简亦沙脸色挂了彩,嘴角有点红肿。
“你们出去打架了?”白晴雪走到穆远洲身边,想检查一下穆远洲有没有受伤。
穆远洲撩起眼皮看她,眼神愠怒。
白晴雪心里咯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简亦沙双条长腿架在茶几上,对白晴雪道:“你先别管他了,他那身手能受什么伤,快给我弄点冰块过来。”
白晴雪迅速去厨房弄了些冰块,又用纱布包好才递给了简亦沙。
简亦沙呲牙咧嘴地将冰包覆在受伤的嘴角,骂骂咧咧道:“陆近淮那个王八蛋是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你们遇到陆近淮了?”白晴雪一惊,虽问的是简亦沙,但她的眼神一直定在穆远洲身上,“你们为什么打架?”
穆远洲心情很差,没有理她。
简亦沙倒是毫无遮拦,“晚上我们去酒吧找乐子,没想到碰到陆近淮那个色胚,上来就给远洲说,你给他带了绿帽子。”
白晴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她的呼吸堵住了。
这个该死的陆近淮,真他妈的不是人。
她看了穆远洲一眼,厚着脸走到穆远洲身边坐下。
毕竟住一起这么久了,她对穆远洲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这个人傲娇的要死,若她不主动点,就别想穆远洲消了那口气。
穆远洲嫌她烦,想把她推开,但她就是厚着脸往他怀里钻。
“我可不敢忘记跟你的协议,傅良遇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出去吃了一顿饭,只不过中途遇到了陆近淮跟谢琳娜……”
讲到这里,她顿了顿,毕竟之前谢琳娜对穆远洲的感情有目共睹,男人嘛,占有欲都很强。
谁晓得他能不能接受谢琳娜忽然不当他的舔狗,去舔别的男人这个事实。
白晴雪见穆远洲的表情很平静,她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道:“他俩好像正在交往。我气陆近淮跟我姐姐还有婚约就劈腿,上去教训他,但是他竟然甩了我一耳光……”
穆远洲说话了,“他打你了?”
白晴雪心里一暖,笑着看他,有点狡黠的味道。
“是啊,但没有打到,傅良遇帮我挡住了。当时情况紧急,我跟傅良遇站的很近,然后谢琳娜就拍了照片,我猜的没错的话,她已经将照片发给你了。”
“没有。”穆远洲一口咬定没有,其实他去酒吧前就接到照片了,所以心情不好。
随后没多久,就遇到了陆近淮。
陆近淮算是撞上他的枪口,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虽然穆家跟陆家交情匪浅,那不过都是老一辈的交情,穆远洲可看不起陆近淮那种擅长吃喝玩乐,只会享受的废物。
但听完白晴雪的解释,穆远洲好像没那么不痛快了。
他将白晴雪从怀里推了出去,“去下碗面,我饿了。”
熟稔的语气,就像老夫老妻。
白晴雪喜欢这种亲昵的感觉。
她笑着进了厨房。
简亦沙踹了穆远洲一脚,“我不是人啊,我也饿。”
“滚,想吃饭回去找你妈。”
“也没见你找你妈,我找我妈做什么。”
“有本事你戒了那花花肠子,娶个老婆回家,叫她给你做。”
“……哎,我说穆远洲,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享受婚后生活了。”
“……”
白晴雪在厨房里忙碌着,外面两人口无遮拦的互怼着,这个时刻,真的很温馨啊,像一个生机盎然的家。
两碗海鲜面很快做好,白晴雪用托盘端了出来。
穆远洲跟简亦沙是真的饿坏了,两人大口吃了起来。
简亦沙还特地从穆远洲碗里夹走一块龙虾肉。
“算是我帮你挡了陆近淮那一拳的报酬。”
他长得很高,五官也好看的过分,更可气的还是个巴掌脸,小麦色的皮肤透出男性的刚毅跟健康。
但他在穆远洲面前的言行举止,就像个当儿浪荡的孩子。
穆远洲很小气的将那块龙虾肉夹了回来,“别动我碗里的。”
“哎,你什么时候这么护食了。”简亦沙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脸惊愕。
穆远洲没有说话,他很享受碗里的美味,虽然只是一碗面,但比起外面的饭菜不知好吃多少倍。
白晴雪坐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看两个大男人狼吞虎咽,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满足。
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傅良遇是不是跟陆近淮有什么过节?”
穆远洲抬起头阴沉的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白晴雪被他睨的莫名其妙,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
简亦沙是个行走的八卦机,一边欢快的吸面,一边道:“过节大了去了,娘胎里带的那种。傅良遇是陆家明的私生子,陆家明你知道吧,陆近淮的爹。其实傅良遇也不算私生子,陆家明年轻的时候去江南开拓市场,认识了傅良遇的妈,结果他把人给睡了,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但是没多久他江南生意失败,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回来后就跟现在的老婆结了婚,彻底将傅母跟傅良遇忘个干净。傅家在江南也是出名的商贾,没有撕破脸找上门,可惜啊,没多傅母郁郁而终。傅良遇一直被外公抚养长大,但是,名声不好听啊,在江南被人称作野孩子,在这里又被唤作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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