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从花洒里落了下来,白晴雪舒服的喟叹一声。
这几天在医院她都没有好好洗个澡,现在被热水包围,她觉得好舒爽。
淋够了热水,她才小心翼翼地清洗自己的头发,生怕将刚愈合的伤口又弄开了。
长发洗到一半,忽然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她吓了一跳。
接着整个人落入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怕什么。”
男人强势的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双手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白晴雪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她低声提醒:“我还没洗完。”
“我帮你。”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肌肤上,像点火一样,将白晴雪的心火撩了起来,“一会儿,你也得帮我。”
白晴雪浑身都红了起来,烫的像是要烧着了。
她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今天似乎多了不少耐心,一直等白晴雪洗完长发,才将白晴雪抱出浴室。
柔软的大床忽然塌陷下去,白晴雪看着面前眼神撩人的男人,她主动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男人没有拒绝,也没有生气。
白晴雪胆子更大了,她抬起脖子,轻轻吻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虽然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白晴雪便莫名的满足。
这么些天来受的委屈,似乎都不值一提了。
穆远洲被她这个吻撩拨了起来,他将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眼里尽是欲望。
“敢撩我,一会儿你可别哭。”
床上威胁人的话向来只是情趣的催化剂。
白晴雪心脏砰砰的乱跳着,全身因为紧张而变成了好看的粉红色。
她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躲在他身下,声音里尽是羞赫。
“你可不可以不要做措施。”
这是她最后的请求。
她想怀孕。
想有她的孩子。
穆远洲喘息着,没有说话。
白晴雪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心情豁然明媚起来,像是阳光透过乌云照了进来。
这一刻,她等了好久。
总算等来了。
意乱情迷时,穆远洲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穆远洲不想搭理,但那个铃声执着的响了一遍又一遍。
“你手机响了。”白晴雪忍不住提醒。
她怕他错过重要的事情。
穆远洲暴躁地抓过手机,哑着嗓子问:“什么事?”
白晴雪听到谢琳娜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远哥哥……”
很快,穆远洲挂了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白晴雪说:“我出去一趟。”
“发生什么了?”白晴雪声音里带着失落,心里全是遗憾。
穆远洲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扫了一眼,小腹处的火来回涌动。
他重重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跟你没关,等我回来。”
说完,他匆匆离开了。
白晴雪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她没想到谢琳娜在穆远洲心里的位置依旧这样重要。
一个电话,就能将欲火焚身的穆远洲叫走。
穆远洲一夜未回,白晴雪不知道他跟谢琳娜做什么去了。
她不敢打电话问,也不敢催他早点回来。
这一夜白晴雪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梦到死去的父母说他们不想离开,一会儿梦到姐姐掉进了河里,一会儿梦到穆远洲跟谢琳娜结婚了。
梦很乱,且都不吉利。
白晴雪从梦中惊醒后再也睡不着,索性穿戴整齐,开车回娘家看望姐姐。
自从那日跟姐姐在医院一别,她还没回去看望过她。
两家离得并不远,开车不过三四十分钟就到了。
到家时,保姆吴妈正在做早饭。
她看到白晴雪回来了,惊喜万分,热情招呼道:“二小姐回来了。”
白晴雪跟吴妈拥抱过后,问:“姐姐起床没?”
吴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大小姐前两天熬坏了,最近又开始咳血了。
昨晚我还请了医生来家里,医生交代大小姐必须静养。
我强行收了大小姐的笔记本电脑,又在她的汤里加了安眠药,她昨晚才能早早睡下,这会儿还没醒来呢。”
白晴雪的心跟着悬了起来。
姐姐患的是胃癌,之前动过手术,并且手术很成功。
医生特地交代过,姐姐必须静养,不能再操劳了。
可是,姐姐放不下百世集团,放不下她,就拿自己的命去拼去熬。
想到这儿,白晴雪眼睛酸涩起来。
“我上去看看她。”白晴雪跟吴妈打了声招呼,上楼去了。
刚走到姐姐门口,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她摸出来一看,是穆远洲发来的微信。
他问她在哪儿。
白晴雪的手颤了颤,快速回复道:“回家看姐姐。”
直到手机再次落入口袋,白晴雪的心情都还很激动。
因为,破天荒头一次,穆远洲主动给她发消息。
昏暗的卧室里,许是吃了药的缘故,白霜青还在沉睡。
白晴雪怕打扰到她,只是看了一眼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回来帮姐姐。
之前,她之所以不愿意回百世集团上班,那是想避嫌。
生怕二叔他们拿她进百世集团当借口,然后把自己好吃懒做、碌碌无为的儿子女儿女婿,全部塞进百世集团,给姐姐带来麻烦。
现在姐姐身体这样,她也顾不得避嫌了。
她打算一会儿等姐姐醒来,就跟姐姐商量一下这件事。
吴妈的早饭做好了,一锅粘稠软烂的南瓜小米粥放在餐桌上。
她招呼白晴雪过去吃饭,“快来啊,二小姐。”
白晴雪站了起来,她没吃早饭确实有些饿。
“白霜青,你好大的胆子,长辈给你打电话你竟然不接,摆什么狗屁架子!”
忽然白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瘦高中年男人率先闯了进来。
白晴雪扭头一看,是她的二叔白先贵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他的儿子、女婿。
她快速的跟吴妈对视一眼,吴妈小声告诉她,“赌博输了钱,天天上门跟大小姐要钱还债。”
姐姐身体都这样了,他们还上门闹腾。
白晴雪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碗筷,对白先贵说:“有本事赌钱,就有本事自己还债,找我姐姐做什么,我姐姐又不是你的管家。”
白先贵见跟她说话的是白晴雪,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大喇喇地往她对面的椅子上一坐,吊儿郎当地看着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们白家的事,跟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姐姐要钱的。
我是来叫白霜青让位的,我们白家的董事长,凭什么叫一个女流之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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