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一平的心理素质那算是相当的好了,被陆向国的气势吓到之后,很快又镇定下来,一脸的无所谓。
至于使点儿手段,程一平早就已经见识过了,也无所谓。
对于他这样的无赖来说,打,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他犯了那么多事儿,要是一吐口就是一个死,比起被打,他更害怕死。
“你觉得我会给你出去上\/访的机会?”陆向国说着,走到程一平面前,一把将程一平按在地上。
他用钢丝绳子把程一平的脖子、脚脖子,手腕等关键部位绑起来,绑的特别紧。
“陆向国,你要是杀了我,我们家的人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吗?”程一平有些恐惧,他不明白陆向国做这事情的含义在哪里。
陆向国闻言,蹲在地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查不出原因的自然死亡。”
钢丝绳子特别细,跟人的头发丝差不多,但是又很锋利,只要动一下,就会在身上割出一个口子,很疼,但是又不会出血。
疼痛的感觉会被心理作用感光放大,被审问的人最后死的时候,不是疼死的,也不是流血而死,而是被自己吓死的。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没有被对待过得人是不会明白的。
程一平深深地体验了一次这样的恐惧,不到五分钟,程一平就喘着气说,“我说……我全部都说……”
然后还没等陆向国松开绳子,程一平就晕了过去。
康白让人往程一平脸上泼了一盆冷水,把他浇醒,之后审讯工作用不着陆向国了,程一平非常配合,把一切吐露的一干二净。
而田守成,他前面顶着个程一平什么都不会说,但一旦程一平招了,他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
一切就和苏南还有康白意料的那样,他们这两人要么不说,一说就是命案,而且是让人触目惊心的那种。
后面的审讯结果,苏南没来得及听,康馨让人送消息过来了,说是陆维发烧。
陆向国和苏南只得匆匆赶回去,原来今天从苏南离开宾馆开始,陆维就有些恹恹的,过了几个小时康馨回来,陆维发起了烧。
“妈妈,你快来啊,小维哥哥现在身上都是红彤彤的。”苏小阳着急地拉着苏南的手。
苏牧洲说,“就和我们上次在国营饭店吃的烤ru猪一样红。”
陆维这半年长胖了不少,脸上有肉,因为在发烧,整个人都很热,身上也没盖被子,脱了外套正趴在床上。
“不……不要……”
陆维刚刚吃了药有些困,迷迷糊糊地还在念叨着。
陆向国一把将陆维从床上抱起来,赶紧带着陆维去医院。
苏南摸了摸陆维的额头说,“这额头好烫,小维,你现在哪里难受。”
陆维抬了抬眼皮,说,“妈,我不难受,想吃烤ru猪。”
原来陆维是刚刚听苏牧洲说了一句烤ru猪,所以都这样了,心里还在想着吃烤ru猪呢。
这可真是吃货本色啊,都生病了,还惦记着吃呢。
反正今天苏南和陆向国准备的饭票没用掉,钱也都还留着,于是苏南摸了摸陆维的头说,“儿子啊,只要你的病能够好起来,妈妈明天带着你去国营饭店吃大餐。”
康馨已经给陆维吃过了退烧药,只是一直没见好,为了安全起见,陆向国带着陆维去卫生院看病。
医生检查之后说,“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吃点药就好,你们放宽心。”
等药开好之后,苏南和陆向国又带着陆维回到宾馆,现在这个年代的退烧药除了西药就是中成药柴胡片,柴胡片也不比后世的小柴胡味道,吃起来特别苦,从口腔到喉咙都是苦的。
小孩子受不了这个味道,陆向国给陆维喂了一次,陆维死活不肯张嘴,苏南只得上前去哄着陆维,让他喝一点,结果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实在是那个味道太苦了,刚刚喂进去,陆维就能立马吐出来。
到最后折腾了一晚上,陆维也只吃了一点点。
孩子现在已经这么难受了,要责备吧也不忍心。
晚上陆维吵着要和苏南一起睡觉,小家伙抱着苏南不肯撒手,陆向国也睡在一边,大晚上的苏南只觉得身边夹着两个火炉子。
苏小阳因为哥哥烧成这样,守在房间里面,直到很晚才回去房间睡觉。
“陆团,你儿子这是咋了?”苏南刚刚睡着,康白过来敲门。
想到是程一平和田守成的事情有结果了,苏南顿时起了精神,问,“审的怎么样了,是个什么结果?”
陆向国本来还想让康白去外面说,不要影响他家属睡觉,谁知道苏南突然凑到他面前,一双眼睛里面绽放着星光,被陆维烫的红扑扑的脸蛋上面,全是求知欲。
“他们两个身上背着不少的人命呢,你们可以放心,最少也是个终生,搞得不好,他们两人都要咔嚓。”康白赶忙说。
“原来,向小强、程一平、还有田守成是一个团伙,程一平也不知道是哪儿认识的人,居然私底下去盗墓,物色一些旧社会一些有钱人家的老人坟墓,
去把人家身上值钱的物件给弄下来,然后专门拿到那些国外的买家手里换钱,有些旧社会的贵族,不到家里有人死的时候,不会暴露祖坟的位置,
所以他们就会让向小强瞄准对象,把人给弄死了,然后办葬礼的时候悄悄在后面尾随人家,找机会把坟墓给盗了。”
康白说。
“我还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书上才有的,现实生活中不会有人去干这个,没想到田守成他们就是啊。”苏南不由得咋舌,“还弄死人家,真弄死过人?”
“弄死过好几个女孩儿呢,他们挣得不止是盗墓的这一笔,还给人女同志配冥婚,挑的全是那些年轻的未婚女孩子,专门卖给那些偏远农村的愚昧村民,
向小强都交代了,田守成认识一个专门给人配冥婚的,而且一个女同志的价格还不低,得八百块钱,现在农村娶个媳妇儿都只有一百多块钱,但弄一次这样的冥婚都得八百。”
陆向国看着苏南,又看了看在床上睡得真香的陆维,问,“他们有没有交代最近的目标?”
“买家那边本来有人看上了向思雨,但是向小强不肯,向思雨是他的摇钱树,怎么可能让向思雨就这样死了,所以后来他们就看上了苏南,
虽然苏南已经结婚了,但她长得好看,程一平带着买家过来看过之后,很满意,再加上苏南和他们田家的关系不好,她要是没了,张桂兰又能嚣张一阵,
那天苏南同志身上的手表不见了,也是他们搞的鬼,本来是拿着换对方手里的定金,只可惜最后失败了,你们从青县远道而来京市,
苏南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总不可能千里迢迢的把人带回青县去,大概率会葬在京市,他们这三个人一个负责联络买家,一个负责制造出一点儿事故、意外,最后一起想办法把人尸体给运出去。”
听了康白说的话,苏南大晚上的夜里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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