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医师,我这人,皮比较厚,银针最好能锋利一点。”
听着郑局的语气有些释然了,杨河也不再追问些什么,将已经备好的银针取了出来。
或许痛到极致也只是释然了。
只见郑局缓缓褪去上衣。
新伤疤旧伤疤,像一条长长的蜈蚣似的扭曲着,有的已经漆黑乌紫,有的还在徐徐地渗着鲜血。
新生的坏死的血肉杂糅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可怕。
尤其是那腹部的猩红伤口,很明显是没有经过及时处理的新伤,周围还有一些烧灼过的痕迹。
“郑局,我这几银针下去。”
杨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并不能治好您的皮外伤口,只是调整您的筋脉,让您创口处那些坏死息肉脱落。”
“不过,您可能得吃痛了。”
“听起来挺邪乎的。”
郑局轻笑着回答道:“但是你问我能不能吃痛,这是不是有点太瞧不起我了。”
杨河敢忙说道:“我哪里敢瞧不起您呢?”
“当年关公刮骨疗伤,气色如常,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谈笑风生间,与周仓下了一盘好棋。”
郑局自信地说道:“我虽不及关公之勇,但这些小痛还是吃得住的。”
“只是这几针是人体比较敏感的地方,有些痛感也是正常的。”
随着杨河一根两根……银针的刺入。
郑局的眉头一紧。
面颊上开始有大大小小的汗珠滴落了下来,尽管如此,郑局依旧是一言不发。
终于在治疗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郑局就叫住了杨河。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其实从你刚到门边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在那嘀咕些什么了。”
杨河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道:“郑局,你能告诉我,刘曙光……”
第二天。
“杨河医师,您现在去哪?”
值班的卫兵见杨河走出来,有些惊讶。
杨河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回一趟四合院。”
“我需要跟何老说一声吗?”
“何老知道的。”
杨河解释道:“我已经在这待很久了,当时着急着离开,现在有空取点东西来,这很正常吧。”
“正常,当然正常。”
在回四合院之前,杨河先去了一趟邮局。
最近杨河才知道因为……比较紧,好几个邮亭都不能使用了。
这大概是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收到胡莉莉来信的原因。
希望如此吧。
一路上,杨河还是非常忐忑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孩子家家,远在万里以外,独自面对那一箩筐杂七杂八的事情,杨河对她实在放心不下。
不过,这回再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杨河倒不是特别在意了。
虽然杨河觉得很没必要,但是何老还是专门派人手来保护杨河的安全。
要不是杨河执意拒绝,何老估计是要派出汽车来专门把杨河送回四合院了。
让扬河比较安心,确实找到了一封胡莉莉寄给自己的信件。
而这日期正是周二。
杨河满心欢喜地把信件收好后,取出前几天早就写好的好几个信件,精挑细选了一封寄过去。
在寄出胡莉莉的信件后,杨河又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工作人员。
这会,接待的工作人员有些犯难了。
“先生,您这是寄到总……公社吗?”
尧山,刘曙光的家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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