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猜到令人发疯的东西是金球,他在坑底格外注意,下坑时先在石头缝里挖了一遍。
金球还有不少,他把它们收集起来装进玻璃罐。
他没用手碰,用孔琪给他的夹子夹的。
金球只在有石头的地方才有,且仅限于坑底的石头,坑壁上的石头缝里没有。
他收集了满满一罐,在坑壁上挖出个凹洞,把罐子存放进去。
每天都观察一下,看它有什么变化。
他接连工作七天,金球没有丝毫变化。
运上去的金油有两百多桶,期间陆向北从未遇到过意外,没有东西往地洞里拽他。
张永诚本想让陆向北把他工作的过程拍摄下来,不过坑底有强干扰,上次摄像师拍的照片和视频就是废的,没一张能看,视频也糊成了雪花。
孔琪担心的是坑底干扰电子设备的能量对人体是否有害,她只关心陆向北的健康。
打金油的工作她和陆向北换班做,其余时间她把陆向北带进空间,不让他在外面待着。
孔琪还跟着金油上去过,她想看看张永诚是如何利用这种‘能源’的。
支使陆向北当劳工,总得付出代价不是?
张永诚在坑上面架起几口大锅,运上去的金油倒入锅中,大火熬1个小时,待冷却后灌进塑料桶。
塑料桶是装燃油或白酒的那种白色厚桶,拧上盖装车运走。
孔琪等到夜里,悄悄出空间爬上运金油的货车。
跟着煮过的金油一起被运到城郊的一间加工厂。
工厂像个大型实验室,孔琪看到有人将金油灌进柴油发电机,机器持续供电,有记录运转时间的仪表。
还有人将它灌进汽车的油箱,然后车子始终保持在不熄火的状态,旁边也有记录时间的仪表。
工厂内应该没有科研人员,他们使用的测试方法都是最简单的。
张永诚刺杀张一恒失败后逃跑,他是一个人逃的,身边没带别人。
他现在的手下,要么是逃到内陆后重新收的,要么是提前留在这边没带去凤省的。
孔琪估摸着张永诚是在凤省认识的田蕊,俩人是从凤省逃离后才组的队。
张永诚从田蕊那得到超前信息,但他事先没准备,招的手下全是打手型,没有搞研究的人才。
他的计划可能是通过武力夺取张一恒的地盘,捡现成的用,张一恒那边有医生、有技术人员,张一恒发展得好,他抢过来可以直接用。
孔琪看着他们用金油代替原有燃油,应用在各类机械设备上。
记录数据的人彼此交谈时透露,熬过的金油完全可以代替燃油,而且消耗速度极慢。
七天前灌进油箱里的金油,到今天还没用完。
他们认为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观察期’,孔琪不能一直留在这盯着他们,就找机会跟货车回了天坑。
金油没什么危险,张永诚的人在工厂待一个星期了,还活得好好的,这更证实了陆向北的推测,危险的是金球和地洞里边的某个东西。
那东西只拽进去一个人,除了定时尖啸,总体来说很安分。
孔琪将在工厂看到的‘实验’告诉陆向北,现在他们也知道金油的秘密了,张永诚不会放陆向北离开。
谷楴</span> 孔琪替陆向北四处打探,她跟着金油桶返回地面,再潜伏在营地里,各种听墙根儿。
她甚至躲进了张永诚的帐篷,听他和手下开小会,密谋一些事情。
她听到了张永诚和田蕊说的悄悄话,田蕊告诉张永诚,未来内陆西、北、东一线是野兽的天下,从雪山到草原,各类凶猛变异的动物划分出地盘,人类踏进去就是个团灭。
相对温暖的南部沿线是丧尸的地盘,寒纪元年以前,它们以数量取胜,寒纪元年之后,情况越来越糟糕。
当然,是对人类而言。
那时,凡幸存下来的人,几乎全在岛上生活,仅有一小批人在极寒地区生存。
他们和野兽、丧尸一样凶猛,孔琪猜测田蕊说的应该是袭击过陆家小院的野人。
只是越到后期,那些人越‘野’,野到渐渐看不出人模样了。
怎么想外面的世界都充满了危险,林区小村现在是安全,可如果有人强冲,隧道挡不住他们。
孔琪为田蕊描绘的‘未来’感到担忧,她多希望世上真一座桃花源,让他们可以躲进去避祸。
“姐——”甜妞正在写作业,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孔琪正偷听外面的两人说话,被甜妞这一嗓子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
“怎么啦?”孔琪紧张道。
“你看!”甜妞指着头顶。
蓝色空间四四方方,孔琪仰头往上看,就见头顶那一‘面’上多了个窟窿。
这空间他们住好些天了,原本头顶没有窟窿,她刚想着有座世外桃源,空间里就多个窟窿……
她很难不多想,于是搬来桌椅,搭成梯子爬上去。
可窟窿上面好像有盖,她推了几下推不开,她记得很多年前有部经典的喜剧电影,一个贼被困在下水道里,上面有辆压住了井盖。
她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上面的盖子被压住了、她推不开。
“姐,那是什么呀?”甜妞拿起她的武器瞄准窟窿。
“不知道,现在打不开。”孔琪决定放弃,这空间里的东西,用蛮力解决不了,她回想自己是如何进入空间的,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估计得用脑子打开它,我试试吧。”孔琪努力想要打开它,在脑子里用力想。
“姐,你歇会儿,脸都憋红了。”甜妞看着孔琪努力的表情,有点想上厕所。
“唉……看来没这么容易。”孔琪看看头顶的‘井盖’,决定先忙别的事。
空间外的两人还在说话,张永诚此时揽着田蕊的腰,问她未来有没有一个强者叫张永诚?
田蕊一阵娇笑,说张永诚的大名谁人不知?
她就是知道张永诚以后会发达,才及早甩掉于文转而投靠他。
田蕊的‘坦诚’让张永诚很满意,他许诺田蕊,今后他们自建一国,他是国王、她是王后。
田蕊端起桌上的两杯酒,撒娇说‘你可别失言’,随即嘴角带笑、眼含/春,与张永诚喝了个‘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张永诚没一会儿便‘醉’了,田蕊扶他到床上休息,随手用枕头捂到他脸上,活活将他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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