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郁闷的在外面逛荡了半天,临近晚饭才着家。
“怎么现在才回来,相亲相得怎么样啊?”一进门,老赵就深切慰问道,那话语声中满是妈妈的关爱。
小江看家里人齐了,就把脸拉的老长,故作悲伤状, “妈,您看我这脸色,不就知道了吗?没戏!”
“没戏?没戏你怎么还跟人在外面泡了半天,到底是你没戏,还是那个女孩没戏?”
“嘿嘿,这不是怕你们一个个单独问我, 太麻烦,我就干脆躲到饭点才回来,当着全家人面, 通报结果嘛,”小江先是尴尬一笑,接着又说:“至于结果,应该是双方都没戏吧,她没瞧上我,我也没瞧上她。”
“没瞧上人家,那你拉搭着个脸给谁看啊,毛病!”老赵翻了个白眼,斥道。
小江右手摸了摸头,窘迫道:“这不是中午我们俩一起在聚合斋吃的饭吗,成不成的,咱不能丢面不是,结果那丫头片子先把账给结了, 整的真跟怕我纠缠她似的。”
老赵听说儿子的不幸遭遇,连忙安慰道:“那个事过去就过去了,反正相互看不上, 说到底, 还是咱们赚便宜了呢,白吃一顿馆子。”
小江讪讪道:“我倒不是郁闷这个,我还没那么大男子主义,现在不是讲究人人平等吗?女人请客怎么了?是大李知道这事了,我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盛合斋那个李大嘴?”
小江暗道我还是江小鱼呢,嘴上却说:“可不是吗?就他那张大嘴巴,无风还起三尺浪呢,何况真有事,要不是他那破嘴,就凭那大厨的手艺,盛合斋的生意至少好现在一倍,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伙图啥啊,让大李这样的人当跑堂,一点为顾客保护隐私的意识都没有。”
老江丝毫不理会儿子的悲伤,火上浇油道:“你懂什么,大李这样的人, 人家饭馆子才抢着要呢,不管干不干活, 都拿一样的工钱, 你是不知道大李有多抢手。”
小江一句我艹,差点没忍住,这是什么鬼怪世界啊!
“你就没跟他说替你保密的事?”老赵有些担忧地问道。
小江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说了啊,大李哥当时也答应了,说,大军啊,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吃大姑娘软饭这件事告诉别人的,当是餐馆里还有好几个人呢,本来不知道,也都知道啦。”
“那要不这样,你跟那个刘青不是一个厂的嘛,明儿上班把饭钱还给她,就算真有谣言了,咱们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否认。”
“就怕人家不收啊。”
“不收就不收吧,实在不行,你干脆回请那姑娘一顿得了,”老江在一旁出主意道。
江大军突然觉得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是小刘跟他家里早就商议好了,给他来场大戏。
想了一会,又暗道怕是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魑魅魍魉多了,见谁都看着像鬼。
小江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有些郁闷,干脆拿出一瓶红星二锅头,寻许大茂喝酒去。
现在,小江可不是刚穿越那会那么凄惨,不仅有了正式工作,而且认识了一大把子有能量的朋友,在轧钢厂内部、政府机关甚至百货大楼、副食店都有熟人。
对于旁人来说,难得的中档烟酒票,小江是随手就能搞到。
当然了,华子、台子那样的高档货,小江暂时还有些把握不住。
“大茂哥,您可真够好意思的,自个偷偷在家喝上了,也不拉上兄弟,要不是我鼻子好使,老远就闻到酒味了,这还不得让你糊弄过去啊,”小江来老许家次数多了,也不客套,直接推门而入。
许大茂笑骂:“滚蛋,老子在自己家喝闲酒,怎么到你小子嘴里,就那么猥琐了呢,还不是你这家伙,这几天见了我就躲,生怕我拉你喝酒,才不找你的,怎么,今儿自己馋酒了?”
小江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从橱柜拿出一套餐具,用暖瓶的开水烫了一下,给自己倒上酒,叹道:“别提了,都在酒里了,咱哥俩同是天涯沦落人,碰一个走起。”
老许也是人精,一听就知道小江这是碰到事啦,而且多半是私事。
因为小江这家伙,别看年纪还小,嘴巴极严,好几次他趁酒劲跟小江打听事情,都被小江不动声色地圆了过去。
老茂也不惯着小江,开口损道:“跟谁俩呢,欺负我没读过几天书,是吧?咱好歹也是红星厂夜校优秀学员,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沦落人啦?”
小江暗骂老茂你就是属狗子的,动辄就翻脸,这些日子,是谁整天硬拉着他,吐槽娄晓娥怎么怎么一无是处,你又怎么怎么可怜啦,现在倒是幸福啦?
就你这表达能力,还敢说自己读过书呢,不知道京城人说话极少单独用‘咱’吗?一般咱字后面还要再加一个名词或者量词,比如咱老京城人,咱哥俩……。
因为从今儿往上翻个五六十年,京城一环路以里,有一样特产,也是习惯自称咱、咱家的。
“那个大茂哥,是我失言了,我自个是沦落人,总成了吧,话说大茂哥当时你是怎么追上我嫂子的?”
老许一听这个,顿时也来劲了,实在是小江这人太会聊天,净寻他风光事情说了。
“嘿嘿,你说这个,我跟你说啊,这个没法教,天生的,靠长相,用现在的话是就是天赋,当时我都没怎么追,反倒是蛾子追的我,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女人喜欢,直到现在,都还有一大把的姑娘大嫂稀罕我。”
小江仔细打量了自信满满的那张鞋拔子大长脸,暗自疑惑,莫非真的是时代审美的问题?
就像小李跟肥温一般,老温硬是看不上高富帅的未婚夫,选择了一个看上去更帅的小李。
要不然呢,娄晓娥、秦京茹、于海棠,老秦那里也没少摸。
知道的,都明白何雨柱是勤俭不素,看不惯老许有了新的,就扔了旧的的恶习,就捡回去自己用了。
不知就里的人眼里,怕是这哥俩唱双簧呢。
……
从老许家出来,都快晚上十点了,加上秋日微凉,院里聊天的人早就散了。
小江败兴而来,更败兴而归,这老许是没法处了,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还没法跟许大茂撒,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啊。
但,有一个贱人可以!
换做往日,小江多半会跟易中海从长计议。
现在,小江报仇,从早到晚,今晚不好好拾掇这个破落户,他睡不着。
江大军先是回家拿了一把锁头,又转身直奔中院,他倒要看看今晚的菜窖旅馆,还照常营业不?
真要营业,小江第一个不答应,抛开乱搞男女关系这个事实不谈,特种行业经营许可证、公共场所卫生许可证、消防许可证、营业执照都有吧!
没有的话,小江也只好大义灭邻啦,没有封条,他就用一把锁头把菜窖门口锁住,效果也是一样的。
剧情里,易中海他‘亲娘’聋老太可就用这招替傻柱赚了一个儿子,小江不过是用易中海其娘之道,还易中海之身罢了。
亏得这个时候,建筑质量差,房屋隔音效果不怎么样,尽管易秦二人已经压低声音了,小江有心之下,还是听到一阵少儿不宜的声音。
都说秦淮茹是吸血鬼,这分明是狼人嘛,毕竟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古有遗训!
小江蹑手蹑脚靠近菜窖,把门鼻扣上,上锁,然后隔着门听了一会,确定二人正在兴头上,小江嘿嘿一笑,狠狠地朝菜窖大门踹了两脚,就站在原地等好戏上场。
江大军倒没打算招呼全院的老少爷们过来抓奸,那样是犯罪,易秦二人就算做了坏事,也是有隐私权的。
小江有个更好的主意,里面的俩人出不来,可总得出来吧,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怎么选了,要名是要命?
想想都觉得刺激啊!
“大军,你在这干嘛呢?”正当小江在那歪歪二人在菜窖里忍受不了、被逼喊人求救的时候,旁边阴影里窜出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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