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咱们不如去寻三小姐?”秦大公子眼神一闪,顺着她的话便提议道。林安茹皱眉,她是想自己去水榭寻人,可没打算与他同去。
“秦大公子还是不去的好,袁三小姐定是因自己瘸了腿,自惭形秽才躲了开,秦公子若寻去反倒是不美了。”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身着海棠色对襟裳系着同色裙子。明媚的双眸看着秦大公子,似乎有些许倔强还夹着些许愤然。
“比起徐小姐......表姐何需自惭形秽.”林安茹上下打量着那少女,话里是赤裸裸的讽刺。原本还不乐意秦大跟自己去寻袁仪,这会儿反倒改了主意。
“四妹妹无需生气,表姐这样的人才,总难免招人嫉。”林安若凉凉的补了一句,随后姐妹两人相携往水榭方向去,秦大也跟着去,看都没看那徐小姐。大姑娘初次来琳琅的宴请,与会的小姐几乎都不识得,方才就一直跟在林安茹姐妹身边,这会儿见她俩都去寻袁仪,她更是要跟着去,二姑娘见状便伸手拉她却被她甩开,“既是三妹妹身子不适,我怎放心让她一人在水榭那里。”
担心动静大了引来别人注意,二姑娘只能强笑着放开她,自己去找了叶家姐妹。
这边能静从马车上取了衣裳回来,却没找到袁仪,连二姑娘也没找着。整个水榭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心里着急起来,后悔不该留她单独与二姑娘一道。
心想或许是回了溪畔,便又赶紧一路寻去,还没到亭子,就看见林安茹他们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四小姐可有看见我家主子?”
“不是说身子不适,在水榭那里歇着?”众人见能静的神色心下都是一沉。大姑娘忽然想到往日二姑娘与袁仪的龌龊,再想想她先前竟主动说要陪袁仪去换衣裳,她心里就突突直跳,“既然二妹妹说三妹妹身子不适,不如先去那边问问二妹妹?”
能静感激的朝她点点头便去寻二姑娘。
“既然不在溪畔,我想人大概还是在水榭,咱们仔细再找找看,实在不行再让王府的人帮着找。”确实是这么回事,林安茹他们几个便先往水榭赶去。里外都找了一遍,人确实不在水榭。
“许是走迷了路?”大姑娘不无担心的道。
“就算走迷了,坐着轮椅走不到多远。”林安茹皱眉道。
他们来的路上没遇着,从外头进来的路上没遇着,还有两条道其中还有一条是通往内园的,虽然秦大来过这浮曲别院几次,比起他们熟悉一些便找来一个侍女给领路,他自己也率先走在前头,林安茹姐妹与大姑娘跟在后头。“园子外头有人守着,袁小姐就是走迷了也是进不去。不过,既然是坐着轮椅说不得也可能只是耽搁在半道上。”
几个人一路找到园子外,侍女还去问了守园子的,还是没袁仪的消息,众人这下真的着急起来。这时刚好二姑娘被能静给请来,“确实是三妹妹说她要歇会儿,还让我先去说与你们知晓,可她怎能自己胡乱跑呢,要是又摔了腿可就真的要瘸了......。”
“闭嘴,表姐不是没分寸的人,定是你瞎说瞒哄我们。”林安若气的吼了她一声。
“这是寿王府地界,姑娘还是莫要生事的好,若是真的禀了世子,姑娘怕是......”虽然二姑娘一脸真诚话语诚恳,秦大直觉就是不喜,态度也不若方才与林安茹她们几个时的温和,语气更隐隐含着警告的意味。
“我自是知晓这是寿王府别院,可是三妹妹说要四处看看,我哪里拦的住,本想她坐着轮椅去不到哪里,便帮她瞒着,哪里料到......”二姑娘眼圈发红、泫然欲泣的忍着委屈。
此时申时已过,他们这些来参宴的宾客差不多要告辞离去,人却还没找到,林安茹姐妹哪里有耐心听她自辩。“秦公子,桥那边有位小姐好似伤了,田公子他们正看着......”这时,方才给她们引路的侍女来禀告,秦大皱了一下眉,便率先赶了过去。大姑娘特意落在林安茹姐妹后头,等二姑娘慢吞吞跟上来后,压低声与她说了几句,二姑娘却将头撇到一边没理会,她顿了顿便自己赶紧跟上林安茹姐妹。
姐妹几个跟着前面的秦大与侍女走了一会儿,发现前面桥的方向围着三五个男女,再走近些才发现被围在其中的是坐在轮椅上的袁仪。
“主子,都伤着哪里?”能静最先冲到她身前,双手无措着不敢碰她。
“袁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这是怎么了?”见她安安稳稳在轮椅上,她们便都安了心,林安若紧走两步上前,这才发现她发髻有些松散、衣裳还沾了泥土,形容狼狈极了。不单如此,她的一双手掌心都擦破了皮,丝丝血迹已经凝固,却看的林安茹眉头紧紧皱起,“先找大夫看过,其他的回府再说。”
“别惊着太姥爷,我无大碍......就是摔了一跤,没怎么伤着。”袁仪知道她说的回府再说是什么意思,,可她真不愿再这样一身狼狈的去惊着老侯爷,再说自己确实没怎么受伤。
“确实无碍?”
“嗯,咱们回吧。”袁仪点点头,先前轮椅从那缓坡急冲下来许是磕着小石子侧翻了,那时她下意识的就双手着地,所以伤着的左腿无大碍。就是......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心,这样三不五时的伤一回,估计自己是最倒霉的穿越女了。
她暗自叹口气,现在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当时她才轮椅上摔出来,缓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摔在了桥边,庆幸的是与众人离的甚远,不至于发现自己这边的动静,哪里知道竟然有三两公子从对面溪畔过桥来。虽然好心喊来侍女扶起自己,却也生生的围观了这许久。
“既如此,咱们便回吧?”袁仪被围在当中,一直没注意到大姑娘,这会儿听她说话才注意到,当然也看到了在她身侧的二姑娘袁乐,怒火曾的便往上冒。自己形容狼狈,面对询问也因为解释不清怎会出现在这里,便只能尴尬的沉默着,她这个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的假惺惺着。
袁仪恨不得让能静揍她两拳却不得不顾及。好一会她压下怒火,故作委屈的埋怨着,“都与二姐姐说了我就在水榭等着能静,非要推我出来还不耐烦陪。”
虽只是一句埋怨就轻轻带过,却明白说了是二姑娘强推她出来的。
“我还不是怕你闷着......”二姑娘眼底厉色一闪,却说的好似比她还委屈,可这里的都不是傻的,她自己先前还说是袁仪自己身子不适留在水榭歇息来着。
袁仪神色淡然,也不与她争辩,松散的发髻此时被风吹的更是凌乱,垂落的几缕发丝还调皮的在她颊边来回蹭。她觉得难受便要抬手去挠,能静便干脆帮她拿下发簪放下发髻,再拿丝带将发丝在脑后松松系起。
“子严,你不是与世子去了那边?那诗画可是温大小姐所作?”这时原本围在袁仪身边的其中一位公子凑近秦大耳边悄声问道。许久没等来他的回答,却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小姑娘,不禁诧异的挑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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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是不是自己伤了再伤又再伤,所以才想让仪宝也经历一番?不过阿涩不是坏人呢,没让仪宝像阿涩一样伤脑再伤脑!阿涩是好人!阿涩是亲妈!阿涩是美女,心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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