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数月,刚刚恢复正常上值,本欲与其他同僚修补关系,结果又被揍了!“小王八蛋,你三番两次殴打朝廷命官,此番,本官不弄死你,就不姓柳!”柳林低沉的咆哮。
宋青山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你亲眼见我动手打你了?”
柳林怔了一下,旋即豁然瞪大眼睛。
“小坏蛋,你竟承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林癫狂的笑着:“原来,你都算计好了,你正是怕本官认出你,所以特用麻袋将本官头蒙盖住,对吧?哈哈哈,你死定了!”
宋青山有些厌烦。
看样子,这柳林赖定他便是动手之人了。
如此,即便他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于是他冷声道:“闭嘴吧,若我动手,你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破口大骂?”
柳林愣了那么一下。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先前在宫中被宋青山暴打的样子,那之后,他几乎数日不能言语,如废物般瘫软在床。
而此番,只是一些皮外轻伤而已。
如此说来,这前后的风格以及打人的手法,确实迥异。
莫非,并不是宋青山所为?#@$&a;
想着,他目光仍旧一凛:“简直放屁,早上时候,老夫刚参奏了你,晚上便挨了打,除了你恶意报复,还能有谁?”
宋青山缓缓抬起头,正要说什么,忽感旁边一道身影快速闪动过来。
接着……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房间之中。%&a;(&a;
“畜生!你还是人吗?”
苍老而严肃的声音响起:“宋青山大人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岂会打你一个草包玩意?”
“你这畜生心蒙了猪油了吗?那么多圣贤书,白读了吗?”
“就算以宋青山光明磊落的性情,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打,何须遮遮掩掩?”
毫不留情的呵斥。
柳林茫然的看着眼前怒气腾腾的老母亲,被打的面庞不受控制的抽搐着一颗心,有点凉。
他喉咙涌动,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个畜生儿子!”
柳老夫人粗喘气,转身过来之际,面上忙是扬起了笑容。
“宋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跟这个畜生计较啊。”
宋青山都有点懵。
这柳老夫有点刚烈生猛啊。
他不由得苦笑,道:“老夫人,您重了,咱过来,正是为了调查柳大人被打一事的。”
柳老夫人当即扭头,一脸威严:“耳朵塞驴毛了吗?还不快配合宋青山大人调查?”
柳林咬牙切齿,心都在滴血。
可最终,他还是沉了口气,闷头下去。
宋青山见了,认真道:“柳大人,当时,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柳林愤懑,却还是道:“当时,老夫刚下值回来,即将回到府邸之时,忽而有五六个人从四方窜出,扯出老夫,蒙盖上麻袋便是一顿暴打。”
宋青山复问:“那些人可曾说了什么狠话?”
柳林摇头:“未曾,打完之后,几个人呸了几口,便快速离开了。”
宋青山暗暗点头。
目前为止,能掌握的证据,大概也就这么多了。
谁打的柳林,因何而打,完全一片空白。
这才是最可怕的。
走在街角,无缘无故,突然冒出来几个人,上来便是狂风暴雨的拳打脚踢,怎么
而若查不到背后真凶,殴打文官这个黑锅,怕就要落在他宋青山的头上了。
“柳大人,您再仔细想想,近来,或者先前,您都的罪过什么人。”
宋青山沉声问。柳林抬起头,青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青山,神色中带着些幽怨。宋青山点头:“好,好,某知道了。”
说罢,直接带人离开。
不出意外,柳林这边怕是查不出什么苗头了。
只是,正当他走出柳府大门,忽见一名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行色匆匆的进入府邸。
宋青山略作思考,严声道:“盯住这个女人。”
既然没有头绪,那便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先将与柳林有关的人事物彻底的疏通遍。
而此刻,在柳府内。
柳老夫人满脸的冷漠,斜瞥眼柳林,低声道:“疼吗?”
柳林躺着,双眼呆呆的望着上方,默不作声。
柳老夫人缓缓道:“娘不想知道你们朝堂之间那些破事,但你要切记一点,宋青山此人得罪不得。”
“当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发狠起来,莫说是你,咱们一家都会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柳老夫人语重心长,正要继续说什么,忽而有小厮来报。
老夫人闻言,当即漠然起身。
旁边,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夫人孙氏上前一步,扶着柳老夫人离开了。另外一边,宋府。
宋青山回来之后便开始喝闷酒,心情略烦。
换做任何人,面对一顶从天而降的大黑锅,心情也不会好。
尤其是此事涉及文官,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极容易挑起他与所有文官的矛盾。
“但愿问题不大。”
他轻声诉说着,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一夜过后,朝堂之间,气氛忽而微妙了许多。
许多人虽是未提及柳林被打之事,可无形之间已心照不宣。
一直到中午时分,宋青山正准备进宫面圣,忽而有手下来报。
“大人,有情况。”
“走!”
宋青山二话不说,立即行动起来。
他随同十数名手下,来到城外一处院落,第眼便看到了昨晚那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见来了这么多官爷,倒也不怕,笑呵呵的走上前:“见过几位大人。”
宋青山不怒自威:“昨晚,三更半夜,四处走动,无视夜禁,你,该当何罪!”
中年女子有些狐疑,旋即冷笑:“这位大人玩笑了,妾家昨日一直在家,并未进城呀。”
宋青山大手一挥:“抓起来!”
后面的金吾卫顿时行动起来,眨眼间便扣住了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凛然起来:“大人,您这是作甚,要诬陷好人吗?”
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半点不惧怕。
哪怕被抓起来,隐隐之间,仍旧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宋青山不由得哂笑。
普通寻常人家的女子,见了当差的,早就吓的浑身战战了。
可这中年女子却半点不怕,开口便诬陷好人,显然是有恃无恐。
其中一名金吾卫见状,沉声一喝:“老实点,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中年女子浑然不在意:“是谁跟老娘有关系吗?就是当今天子也不能空口污蔑人是吧?”
“放肆!”
那金吾卫眼睛一横:“听好了,我家大人乃是宋青山!”
宋青山!
听到这三个字,中年女子愣了愣,旋即哇的一下嚎啕大哭起来,噗通跪地。
“宋青山饶命啊,饶命啊!”
转眼间,已哭的泣不成声。
宋青山面无表情。
金吾卫的消息中,这中年女子乃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媒婆,即便在京城名气也不小
而与其他媒婆不同的是,此中年女好专门给京城的豪门贵族的老爷们说媒,介绍小妾。
经年累月下来,在京中的关系匪浅。
就如此番,便是给那柳林说小妾。
他顿了顿,沉声道:“先前的事情,本官便不予追究了,本官只问你,你给那柳林介绍的小妾,是哪家哪户小一姐,进展如何了?”
中年女子有些犯难,垂着头道:“是个开布铺的寡妇,姓孟。”
“那孟小娘子并不同意嫁入柳家为妾,现在,正僵持着呢。”
“而那柳林对孟小娘子势在必得,就让妾家从中说媒。”
“经妾家劝说之后,那孟小娘子已然有些放松。”
宋青山暗自冷笑。
劝说?
“应该是你们威逼利诱吧?”
宋青山厌烦的挑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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