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好不容易保住颜面,谁再乱嚼舌头,那他这个皇帝可就要让那人知道什么叫九五之尊,什么叫穿小鞋了。
弘治皇帝再度开口:“结果,如何啊?”
宋青山道:“臣以擂台单对单搏斗解决此事,张家输了,赔付周家一万两银子。”弘治皇帝缓缓点头,挥退了言官。
此事,就此打住封尘。
“好了,宋爱卿,辛苦你了,退下吧,改日,朕当有嘉奖与你。”
弘治皇帝说着,率先离开,直奔坤宁宫而去。
此刻的张皇后正忧心忡忡,头脑慌乱,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问题的法子。周张两家打架斗殴的事实摆在眼前,无论怎么做,都注定影响天家的颜面啊。很快,弘治皇帝赶来。
张皇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陛下如何了?”
弘治皇帝温和一笑:“解决了,放心吧!”
接着便将擂台之事简单说了一番。
“什么?”
张皇后深深的抽了口凉气。
原本,她一颗心都快沉到谷底了,毕竟此事非但涉及周张两家,还关系到她与太皇太后。
解决了!#@$&a;
就这般被宋青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难不成他是大罗神仙转世?
张皇后失神喃喃着,仍旧感到不可思议。
自始至终,她从未想过,周张两家的事,竟还可以这样解决。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a;(&a;
“什么神仙?”弘治皇帝问?
张皇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转而苦笑道:“陛下,如此说来,臣妾,倒是欠了那宋青山一个不小的人情啊。”
弘治皇帝没有作声,因为他能够理解皇后的处境。
于皇后而言,这怕是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了。
涉及娘家他还有太皇太后。
而这个问题,被宋青山解决了。
这,便是人情。
“那小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弘治皇帝突然说道。
张皇后意会,没有多嘴。
这个时候,随着外面传唤声响起,朱秀荣走了进来。
此刻的朱秀荣一脸的喜悦,还骄傲。
见礼之后,她看着张皇后,不断的眨眼:“母后,儿臣说什么了?说什么来着?您看,是吧?对吧?”
张皇后登时面色一红,尴尬不已。
不过她还是努力板着脸:“休得胡言乱语,回去。”
朱喜荣二话不说便转身,背着手,摇摇晃晃,美滋滋。
晚些时候。
一道身影急匆匆赶至坤宁宫。
见了张皇后,当即放声痛哭:“阿姐,命苦啊!”
“咱爹娘走的早,臣弟被人欺负的时候,您都会帮臣弟做主。”
“此番,那宋千户与周正,欺人太甚,他们两个合伙,意图霸占咱家的良田。”
“这良田没了,咱张家吃什么啊,儿岂不是要饿死嘛?”
张延龄一边哭,一遍抹鼻涕,那模样,十分的凄惨。
张皇后面色阴沉如霜,踏步之间,轻轻扶起张延龄。
似是感受到关爱,张延龄更是嚎啕不已:“姐啊……”
“啪!”
一记巴掌声,响彻整个宫殿。
张延龄的哭声,戛然而止。
一巴掌,直接把张延龄打懵了。
突如其来。
以至于张延龄都没反应过来。他一脸呆滞的看着张皇后,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张皇后为何打他。
他喉咙涌动:“阿姐,您……”
张皇后脸冷漠:“一天天,只知道惹事斗殴,今日,你阿姐是当朝皇后,假若不是呢?你岂干如此胡闹?”
“说白了,是本宫太惯着你们了。”
“本宫若严厉一些,你们,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嚣张跋扈了。”
张皇后叹息着,摇了摇头,又是眉目一凛:“还冷着干什么?去致谢宋千户啊,若非宋千户,你张延龄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延龄彻底懵了。
什么意思?
要他给那宋青山去道歉?
开什么玩笑!
如若不是那宋青山有失偏颇,宝坻的两百多倾地也不会被那周正夺去啊!他有些不爽,闷着嘟囔道:“阿姐,那宋千户不是什么好人”
啪!
又是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张皇后面色冰冷:“不知悔改,不知好歹,张延龄,本宫话放在这里,你若是不给那宋千户赔礼致歉,本便不认你这个弟弟!”
这下,张延龄彻底无语了。
他很不懂,明明只是周张两家的事情,何以自家姐姐如此偏向那宋千户啊?最主要的是,还要他去给那宋青山致歉!
白日间,他刚放了狠话,晚上就去道歉,脸呢?
不要了吗?
他有些愤懑,跟着,又是泪如雨下:“阿姐,您不知道,那宋千户……”
“嗯?”
张皇后抬起头,略微眯着眼,神色,有些无情。
顿时,张延龄彻底闭嘴,眼看着要掉落下来的泪珠子,生生抽了回去。
他很是不爽的离开皇宫,一路上还忍不住叨叨有声。
“道歉?道个屁!”
“那宋千户,就是个屁!”
“自以为很厉害?呸!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就是死,死在外面,跳崖,也决计不会给那小子道歉的!”
张延龄咬牙切齿,相当的郁闷。
在他看来,那九局五胜的搏斗的最后一场,就是宋青山包藏祸心,偏向于周家。要不然,张家,岂会输掉?
又岂会白白损失两三百倾的良田?
而这么多地,意味着什么?
银子!
白花一花的银子啊!
即便年头不好,那两三百倾,约一万多亩地,每年,最少也可以产粮一万多石。那便是最少五六千两七八千两的银子啊!
而现在,没啦!
“哼,混账宋青山,老子不共戴天!”
张延龄暗暗发恨!
不多时,他回到府上,却听两名小厮正在小声议论着。
“什么?是真的吗?”
“是啊,据说,那宋千户与周正一起合伙,准备在城南建造一个搏击场,以后经常举办搏击赛事,而想要看搏击,要交银子的,一张门票,五十个大子!”
“五十个大子?那岂不是说一场比赛下来,即便一万人观看,那也最少赚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算什么?据说啊,宋千户与那周正还要坐庄,这一年啊,十万两银子都是少说的。”
“什么?这么多?”
不远处,张延龄听的真真切切。
搏击赛事他倒是可以理解。
只一年能挣这么多银子?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不苟言笑的走了出来。
顿时,两名小厮老实下来,见礼之后便准备离开。
“站住!”
张延龄严声开口,随即道:“你们两个说那搏击场年能挣多少银子?”其中一名小厮唯唯诺诺:“老爷,那搏击场,定会引得无数人关注,十万两银子怕都不够。
“是啊,老爷,便是小的都想看上一看,您就想吧,偌大京城,该有多少人愿意去看!”
“若操作得当,以那宋千户的本事,一年,二十万两都有可能!”
两个小厮先后开口。
而张延龄整个人已然僵愣原地。
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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