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你又怎么样?你难道还敢把本公主怎么样不成?”
此时的楚知意已经完全顾不上身后隐晦拉她衣角,提醒她不要冲动的老嬷嬷。
长这么大,她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
也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就算是她的父皇,那对她也是宠爱得不行。
真要说起来,她这次过来东洲,其实心里也是带着一些小情绪的。
她是谁?北楚国君的掌上明珠,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甚至地位比一些个皇子都要高。
放眼整个北楚,就没有人敢不尊重她。
可是这一切,全都变了,她不得不听从安排过来东洲这边和亲求帮助。
这让本就高高在上习惯的她如何能受得了,但是没办法,她也反抗不了。
但是,自从来到东洲,她可谓是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想当初还没来的时候,下面的人就各种跟她说,现如今北楚对外彰显出来的国力非同一般,东洲完全就没办法比。
他们主动过去和解,对东洲来说,那无疑就是施舍,到了东洲,她必然会被奉若上宾,好生招待,绝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可是结果呢?
到了东洲,弘文帝迟迟不接见不说,直接就给他们丢给了鸿卢寺那些低级官员接待。
就连一个像样的皇家成员招待都没有,还得是自己人请求,这才得到了晋王的招待。
然而,晋王呢,对她冷淡的不行,甚至连同她多说几句话都有些不耐烦。
就在刚才,她亲自去了晋王府,居然还吃了闭门羹。
让她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到了皇宫,居然还要被这什么郡主欺着。
她可是堂堂一国的嫡公主,金尊玉贵北楚第一千金,在她的眼里,任何女子在她面前都只有低头的份。
不能忍,简直就不能忍。
“本郡主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毕竟你们远道而来,算是东洲的客人。”
“我东洲向来是礼仪之邦,对客人自然不会向某些人那样无礼。”
“不过...”
“挑衅本郡主,是要付出代价的,北楚公主可得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北楚的情况,她虽然还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刚才那老嬷嬷的动作她可都看在眼里。
这摆明了就是里面有事,这次北楚过来和解,只怕也只是他们的权宜之计,恐怕北楚国内的情况非常不好。
抓住了这一点,想要收拾区区一个北楚公主,真不叫事。
这边楚知意还想说点什么,就见一个宫女从外面走进来。
先是对着陆杳杳心里,然后又对着北楚公主行了一礼。
“郡主,北楚贵人,陛下驾到,请您们过去。”
陆杳杳点了点头,转身让程立雪她们先自己找地方坐,待会她再过来。
说完直接就转身朝外走,期间是看都没看楚知意一眼。
这一幕,又是让楚知意心头大恨。
暗暗发誓,只要等到北楚这次的危机缓和,待到来日北楚攻破东洲,一定要让狠狠的收拾这女人一番。
“公主,您冲动了,这位万福郡主可不是好惹的,只怕这次咱们的事会有波折。”
跟着楚知意出了大殿,那位老嬷嬷连忙小声提醒。
说话间,语气中还带上了些许的埋怨。
楚知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本公主如何做事,需要你这老狗说三道四了?”
“不想要命,就直接说,本公主成全你。”
察觉到她眸子中的冰冷杀意,老嬷嬷脸上立马露出诚惶诚恐之色。
“老奴该死,求公主殿下恕罪。”
“哼,再敢说一句废话,本公主杀了你。”
说吧,楚知意直接转身朝着前面的大殿走去。
被她留下的那位老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露出怨毒和冷笑。
不过很快就被掩盖了过去,迈着小碎步连忙跟上。
“万福来了,王德赐座。”
王德连忙上前招呼陆杳杳到了边上一处空着的桌子前。
边上就是晋王的坐席。
这边可是男宾,能过来参加的不是朝廷重臣,就是皇室宗亲。
但是,从一开始安排的时候,弘文帝就有交代,在这边得给陆杳杳留一个坐席。
要知道这次鱼北楚使臣会面,那绝对算得上是东洲正儿八经的国家大事。
弘文帝这样安排,摆明了就是要让陆杳杳也参与进来。
女子不得干政,这可是规矩,弘文帝居然能无视这个规矩,安排陆杳杳过来。
足以说明她的地位。
这一幕,让北楚那些使臣都是一震,同时心里惊呼,果然这位在东洲的地位非同小可。
可不光是弘文帝恩宠,就连东洲的这些大臣,对她出席这样的场合,那也是一点意见没有,足以说明,这位可不光是在弘文帝的心目中地位高,即便是在满朝文武的心目中,那也是能平等看待的地步。
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能让如此多文武大臣信服,尤其让那些迂腐的文臣老学究,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位的能力绝对非同小可。
“陛下,北楚公主到了。”
“快请进来。”
很快北楚公主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看着坐在那里的陆杳杳时,更是阴沉了几分。
这一幕,在场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其中也包括北楚使臣。
就见北楚那些使臣的面色都是微微一变,心里咯噔一下。
暗道这位公主不会又搞出什么事来了吧?
果然,下一刻,就听楚知意开口了。
“东洲皇帝,本宫需要你给一个解释。”
她的语气生硬中带着浓重的质问。
上首坐着的弘文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刚才他也看到了这位看向陆杳杳的目光,那就跟看仇人一样的目光,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此时当着这么多人,居然还敢质问他,真是有些不知所谓。
“哦?北楚公主何出此言?”
“适才本宫贴身婢女,被人打了,东洲不是一向自诩是礼仪之邦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她这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议论起来。
“谁这么大胆啊?”
“简直胡来,怎么能如此对待客人?”
然而这些议论的人,都是没有注意到刚才楚知意看向陆杳杳目光的人。
那些个注意到的人,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能有谁?
就今日随行进宫的那些女眷中,有这种胆子的,非她莫属。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