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的人不只是张顺,还有这两位巨头。
一位是北城帮派,俗称北派,南城帮派自然就是南派。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京城本来只有一个巨无霸的帮派,名字叫“天星派”。这个帮派的来历和天神府也算是颇有渊源了,因为天星派的祖师也是追随大盛开国皇帝起家的。但是,他们难登大雅之堂,更没有武学传承,人员鱼龙混杂。所以,最后就形成了几百年来始终盘踞京城的南北两派。
南北两派的矛盾来自于他们的行事作风,北派多庶民,无权无势,但是南派多贵族。两派人互相嫌弃,自然是过不到一块去,后来就形成了今天南北对立的局面。
对于这群人,江湖上名门大派多不齿,但是到了京城的人,却又不得不给他们面子。因为,他们在京城真的很有实力。
天神府存在了多少年就压了他们多少年,于是他们的门派规矩变得很严格起来,就像是国法一样森严。在他们这里,胡作非为的门人自然有人会收拾,而且会直接送到京城衙门。但是,他们不愿意送到天神府,好像始终认为自己能够和天神府分庭抗礼。可是实际上,天神府留着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太乖了。
北派就是那粗汉当家,名字叫做王烈寒,南派却不是这个胖乎乎的员外,这家伙只是南派当家人陈奇霖身边的一个管家出身。但是,这家伙总是处处代替陈奇霖,在门中和京城都能够呼风唤雨。名字叫陈明,他的姓,都是随了自己的主子,看得出来他是个真奴才。
王烈寒和陈明两个人平时可没有被人这么轻视,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被人簇拥,奉承的人。就算是天神府的红衣校尉,也不会对他们无礼。
张顺站在沈翊书身边介绍王烈寒和陈明二人,沈翊书坐在那里抱拳行礼,算是就这么认识了。
沈翊书看了看天神府众人,再看看已经把筷子要攥出水来的唐柔道:“诸位,今天是顺老板盛情相邀,怎么能这么板着呢!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们来了这里,也应该客随主便,不需再客气了。”
林白宇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望着沈翊书,就好像顶礼膜拜一样,
天神府众人突然开始齐刷刷的吃饭,这个场景让张顺和另外两人都感到很为难。人家都开始吃饭了,这个时候打扰人家,好像不太礼貌。虽然他们宴请沈翊书是有目的的,但是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打断,势必会引起人家的不满。
沈翊书明知道张顺和他们的心思,但就是不理会,吃了几口之后,看了看站着的张顺,拉了他一把道:“怎么能站着呢,您作为主人,得坐着。”
于是,桌子上硬性的家了一个人,张顺也坐了下来,坐在沈翊书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翊书看着张顺的脸,笑道:“顺老板,多吃点,我看你最近有点操劳,瘦了一圈了啊!”
张顺在沈翊书身边吃的很难受,和天神府的人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突然,王烈寒不干了,他是个粗人,也是个不能忍受侮辱的人。
王烈寒拍着桌子道:“欺人太甚,你们天神府的作风,真是叫我王某人领教了。”
沈翊书抬起头一看王烈寒道:“哦,您的意思是,天神府不尊重您。看来,朝廷这点品秩比较低的人,确实是不配跟您一起吃饭呀!”
王烈寒看着沈翊书道:“不要在我面前摆什么官架子,我王烈寒见过当官的。虽然无意得罪朝廷命官,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威胁我。”
沈翊书看着王烈寒道:“我,威胁您了?”
王烈寒一愣,突然醒悟今天这件事沈翊书并没有威胁他们,而是他们有求于人家,沈翊书的举动只不过是摆了个架子罢了。
王烈寒哑口无言之际,陈明笑道:“王帮主那是呼风唤雨惯了吧,我陈明却不敢充大。我家帮主虽未亲至,但是想来如果开罪了沈少侠,我家帮主一定不会轻饶。所以,今日我们有求于沈少侠,自然要对得起沈少侠的侠肝义胆。”
说完,陈明站了起来,举着酒杯道:“沈少侠,初来京城,我等未尽地主之谊,今日借张顺老板的酒,表达我南派对沈少侠的心意。”
沈翊书看了看陈明道:“陈长老,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天神府的大门口。要说在这种地方,天门弟子也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罢了。你对我客气自然受用,但是你若捧杀,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沈翊书总觉得有些人抬举天门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天神府的门口,这很可能让天神府感到不满。
陈明笑道:“当然不会,我们会的只是情谊,绝不敢有别的什么心思。”
沈翊书很给面子的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道:“那就多谢陈长老了,也请陈长老代为转告,在下对陈帮主的敬意。”
王烈寒感到有点面,刚才自己还差点大为光火,结果现在陈明三言两语就结交了。
王烈寒是个心急的人,不如陈明这么老谋深算,到了这种场合可以说是高下立判。本来南派来的只是个长老,从诚意上来说自己是在南派之上的,结果现在看起来却好像自己反而占了下风。
事实证明,天神府的人本来就是来吃饭的,一会的功夫就吃的干干净净。张顺只能再让人上菜,尽可能的使他们吃的满意,吃的开心。
唐柔胃口大开之际,旁边的林白宇总是要阻拦她。不因为别的,因为他觉得唐柔的举动,实在是有点丢人。虽然他并不觉得天神府吃的多会丢了人,只是觉得唐柔一个姑娘非要这么做,实在是不太好,影响她自己的形象。
宴会结束之后,其他人都在哪里喝茶,沈翊书跟着张顺走了出去,其他人看得出来他们什么意思,也没有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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