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这话说的文希立刻会意,从冯总腿上爬下来, 屈膝微微屈下,想要跪着爬过去。
秦暮白笑了笑,多么宠爱他似的, 做了个手势。
像是开恩了一般,“走过来吧。”许是被男人磋磨惯了, 文希竟真的生出几分诡异的感激。
他半跪在秦暮白的膝边, 把头埋在男人双膝间,乖巧地蹭了蹭, 温顺乖巧极了,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诚惶诚恐等待着主人的发落
秦暮白抚着他的软发,含着笑开口道, “冯总也看见了,我的希希多乖。”
“哪能白白借给你”
文希细微地发着抖,手脚都开始麻了, 跪在男人脚边,仿佛是个鲜美的筹码, 雪白的可口的味道。
“这一”冯总有些犹疑,这美人虽美, 他也不至于为此就昏了头, 毕竟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狐狸, 不至于就色令智昏了。
“看来是我们希希还不够让你满意啊” 秦暮白摩挲着文希的下巴,挑了挑眉,
文希抖得话都不成调,叼起衣服下摆, 眼角微红,“是希希的错,希希做得不够好
“没用的东西。”秦暮白收敛了笑意, 一脚蹬着他莹白的小腹,把人踢到墙角, “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
文希捂着小腹,冷汗直流,蜷缩在地上, 眼前一片黑,裙子都被掀开一半, 露出莹润的一小半屁股。
他使劲拉扯着裙摆,似是想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捂什么啊”
“秦爷这是没教好啊。”满屋子人不满地起哄。
很快文希又爬起来, 颤巍巍地把自己跪回到原位置, 扑闪着长如鸦羽的睫毛, 温驯地等着男人下一次发难。
“听见别人怎么说了吗”秦暮白俯身拍了 白他的脸蛋,带着点笑意, 希希还是只要脸的狗啊。”
说完又是一脚踹中相同的位置, 文希的后脑勺重重磕到墙角,耳边嗡嗡作响。
“趁希希还没有发光, 我要先把希希藏起来。” 少年一把将他抱在肩上,举着鲜红的丝 吉婚证,
他的一句话,文希记了好多年。那年盛夏的风和少年的眼神成了他的整个青春。
文希抱着头,小腹钻心得疼, 可回忆却越发清晰起来。
他很少会去想从前,只偶尔在苦得不像话时, 才小心翼翼抠出一点慢慢回味。
像只本就没有多少存量蜂蜜的小熊。
“他不是曾经那个少年天才吗” 有人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拍脑门。
“那个,那个,花滑王子!”
“我现在还能找出视频。”
文希紧紧把自己缩起来, 手足无措地想要遮住身体。
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是他,我不是
秦暮白微笑着点头, 希希的柔韧性可是练了好多年才练出来。”
“不如让他给大家展示展示”
这群人主意多年, 立刻就有人吵嚷着让文希去桌子上掀开裙子, 劈个一字马给大家看看。
甚至还有人掏出手机准备录像。
”秦爷,不,不要热爱花滑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那场记者会, 那个传奇一般的冰上王子在拿下冠军金牌以后, 牵着籍籍无名的男人的手,笑容甜蜜。
他要退役了。
为了一个男人。
他避开了对他寄以厚望的老师和父 母失望的眼神,只是坚定地挡在男人身前, 对所有人鞠躬道歉。
在当时像是一颗巨石落在平静的水面, 整个体坛都沸腾了。
这个一度被称为花滑之光的少年,年仅十八, 他的未来一片坦途, 却在此刻为了一个男人画下句号。
他在上台前握着男人的手,哽咽道,
他从来不是一个大胆的人,却为了 他做出称得上离经叛道的事。
男人温柔地抱起他,轻声道:“不怕,有我在。”而如今,秦暮白歪头看了他一眼, 扯了下唇角,不冷不淡,
文希从未同悔过当年的决定, 他们也真切有过一段美好的日子。 只是后来。
但如果能重来一次
秦暮白接起一个电话,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文希,
那边又说了什么,秦暮白坐直了身子,笑了笑。
“姜总诚意满满,我哪有不答应的理由。”
“起来吧。”秦暮白放下手机,扫了一圈, 对着脚边的人儿温声道,
医院吸烟区
“你不怕两个小东西密谋什么” 姜晏点燃一根烟夹在指间, 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怕什么”秦暮白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姜晏, 抬手吸了一口烟, 半透明的烟雾从他指间升起,
“但是小雀有。”姜晏垂眸无奈地笑笑, 倚在栏杆边,“他看着胆小, 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折腾出什么事。”
“还不都是你纵容的。”秦暮白点了点烟, 不屑似的,
“免提。”姜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冷嗤道, ’少惦记我家小雀。”
“文希都让你折腾成什么样了你, 哪还像个人了。”
秦暮白像是听到什么滑稽的笑话, 突然大笑了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
“姜晏。”他好不容易止住笑, 擦了擦眼角的泪, “你以为你比我强到哪去了”
“在这装什么深情, 下狠手的时候也没见你心软。”
“至少我没有让别人欺负过他。” 姜晏摩挲着手腕,轻声道。
“你这样才更可恶啊。”秦暮白耸耸肩, 夜风拂过脸颊,他舒坦地叹了一声,
“你瞧我,希希不是认命乖得像条狗。
“我”姜晏沉默了一下, 伸手去捞了雨丝,“我做不到。”
“没什么做不到的。” 秦暮白抚了抚无名指的钻戒, 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凭什么他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不染尘埃, 干干净净一 身白。”
“我偏要把他拉下来,让他过的比我还脏。”
“当初你喜欢的不就是干净的他吗” 姜晏叹了口气,神色恍惚。
“不。”秦暮白是一步步从底层爬出来的, 身上有股子姜晏没有的市井与血腥气, 他掐灭了烟,“他脏了我更喜欢他。"
“别对他们这种白眼狼心软, 一个看不住又是咬得你险些没了半条命。”
两个都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
良久,姜晏扔了那根从头到尾都没抽过的烟, 柔声道:“小雀不喜欢烟味, 你在这晾没味了再进去。”
秦暮白:
合着我说的话您都当放屁了。
“我们私奔吧!”郁小雀眨着大眼睛, 仰着头看文希,呆毛雀跃地一点一点的。
“私”文希连这个词都不敢说完整,战战兢兢 地瞧了眼门口,瞪大眼睛表示震惊和疑问。
“对呀!”郁小雀小鸡啄米点头,
文希心脏不听话地乱蹦, 看着郁小雀亮晶晶的眼睛,手攥住了裙摆, 肾上腺素也往上飙。
“真的,真的
“嗯嗯。”郁小雀果不其然,没有让姜晏失望, 又开始琢磨了,“我们离开坏蛋, 去过自己的生活。”
“但是,你的孩子。”文希是个爱多想的, 顾前顾后,所以被秦暮白拿捏得死死的。
“他要把我的孩子送给程玉养。” 郁小雀抓着被子,气得小虎牙都咧出来了,
“他怎么会这样”文希皱着眉, “那是你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只是不在意我而已。” 郁小雀故作无所谓地笑笑, 泪珠子却禁不住顺着眼角滑落,们的美好生活添砖加瓦的小倒霉蛋。”
“不哭”,不哭,小雀”文希看他哭, 自己也绷不住了,哽咽道,“我们走, 我们离开这一
郁小雀哭的声音比他还大。
大小美人又抱着哭了一会儿。
纸巾用没了快一半。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可以摘到星星” 郁小雀打着哭嗝, 电视上还在重播姜晏与程玉是何等神仙眷侣, 郁小雀顿时哭得更嘹亮了,“可是梯子突然断了,我摔得好惨。”
“他为什么要带我回家啊
“他不爱我,他只是喜欢我这张脸
“全都是假的,假的!“
“不难过了小雀
郁小雀一把扯下脚链,冲着门口的方向扔过去。
正巧门这时候开了。
姜晏迎头飞过来一个小玩意, 他反应极快地抓在手心,一看是个桃心脚链。 病床上的两个小美人也不嚎了, 紧紧抱在一起发抖。
“刚才”秦暮白笑眯眯地走进来, 嗓音低冽,“好像听见有人说走"
文希瞬间脸白了。
“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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