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当下就拆开信封看了,里面字全都是在报纸上面剪下来的,但看字迹看不出来是谁写的。
喲。
这人挺强啊,这么强的反侦察意识。
不错不错。
苏南大致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大意就是说、苏剑南还有田青的死,都和苏南有关系,然后她养着弟弟的两个孩子也是有阴谋的。
还把陆向国的死,说成了是假死,是和苏南商量好的。
至于上次苏南预测了洪水,也是一场阴谋,为了在青县的领导面前崭露头角,取得青县领导的信任。
这一次苏南肯定是想着制造混乱,好趁机浑水摸鱼,达成某些目的。
用词愤慨,语气写的跟真的一样,苏南差点都信了。
这个背后的人看起来,不仅想要败坏她的名誉,到处传她的坏话,甚至还想写封举报信,把这些压根没影子的事情,诬赖到领导面前。
“胡农耕同志,谢谢你,这事儿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应对的。”
苏南看完了信,重新交还到胡农耕面前,真诚地感谢着。
在这一刻,苏南顿感人脉的重要性,也很庆幸自己给胡农耕留下的是好印象。
所以胡农耕才有可能在她即将要落难的关键时刻,扶她一把。
“别的不说,单就你做的寡母抚养三个孩子,举报张家父子、预测洪水、办养殖场这四件事情,全都是好事儿,你一个女人抚养孩子的勇气我佩服,后面三件我更加钦佩你的能力,
就凭着这四件事情,说你是间谍,我胡农耕第一个不相信,但是苏南同志,你也得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啊,千万不能被有心人诬陷了。”
胡农耕推心置腹地和苏南告诫着。
苏南眼神看向前方,坚定且冰冷,她说,“胡农耕同志,我觉得我现在大约已经猜到那个间谍的身份是谁了,接下来,就请你好好看着他落网吧。”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当间谍残害无辜的老百姓不够,还要把栽赃诬赖的手伸到她的身上来。
苏南正式和隐藏在青县的间谍宣战,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这个时候,县政府的会议结束,陆向国那边也收到了隔壁西南省的来电。
作为水库的总指挥,陆向国所有的来电都是最高机密,无线电都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就连市委的贾世新都不够职权来听这通电话。
但封浩宇却在这个时候把苏南喊了进来,他们三人展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有关水库建造的核心资料,还有原材料,已经运到了来青县的火车上,
专车专列,把守的士兵都有一百多个,虽然青县现在没有火车站,但肯定会在青县专门停靠,这个消息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苏南同志,你应该非常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全神贯注等着原材料和核心资料的到来。”
电话是从西南省的军区打过来的,材料和资料要过来的消息,只有苏南、封浩宇、陆向国三个人知道,但货车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抵达,却只有陆向国一个人知道。
这更加是机密中的机密,除了陆向国,谁都没有权限知道。
晚上,苏南、封浩宇、陆向国三人一起回到了招待所。
苏南也没把那封举报信的事儿告诉他们任何人,而是不动声色交代了胡农耕同志几句,并且嘱咐他这事儿谁都不能说,然后开始做饭。
几个孩子也在等着苏南做饭,苏南这回晚上做的非常简单,香油蒸蛋、清炒莴笋、没有肉和鱼的鱼香茄子,红烧冬瓜、麻婆豆腐。
虽然有几个菜,但是一点儿荤腥都没有。
孩子们和陆向国倒是没什么意见,苏南做什么他们吃什么,有的吃就非常不错了。
封浩宇却不乐意,“养猪的,你们不是开养猪场的吗?怎么不给我杀两只来吃,好几餐都没见着肉了。”
“封浩宇同志,养猪场的猪是用来福利青县老百姓的,不是杀了给你吃的。”苏南一听封浩宇这话,锅铲子一放,罕见的发起脾气来。
她趁着一张脸,对封浩宇发了一通好大的火,“而且你不是到我们青县抓间谍的吗?为什么整天吵吵嚷嚷,不是要吃这个就是要吃那个!
这就算了,抓了这么多天,间谍的影子都没见着半个,今天还让卫生院给人炸了,你知不知道炸死了好几个人啊,你怎么有心情吃饭的!
而且那地方离我们就几百米,差点儿就把我们全部炸没了,也幸好我们不住在那头,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现在还给你一口饭吃,就是看在你抓间谍的份上,
你要是没这个本事儿,我劝你趁早退休别干了,人人都说吃人嘴短,我看你这人吃了别人家的饭,话还多的很呢!”
苏南一边炒菜,一边就开始骂着封浩宇,劈头盖脸一顿骂下来,不止封浩宇傻了,就连陆向国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这个家属,平常都是笑着跟人说话,秉承一贯的原则就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从来不得罪人的。
陆向国基本上没见过苏南发脾气的样子,现在看着她对准封浩宇劈头盖脸一顿骂,竟然给看愣了。
甚至陆向国也觉得这个封浩宇确实是挺过分的,仗着自己出身好,而且是京市委派过来的,高高在上的不行,也就是他家属,长得好看路子野,敢骂人。
陆向国的眼眸含\/着不易察觉的笑容看了苏南一眼,看完了之后,居然还想再看一眼。
苏南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好像怎么样都看不够。
最后一道麻婆豆腐挺讲究的,辣椒花椒都要用到,味道也很呛人,苏南趁着汤汁还在锅里勾芡,戳了戳锅里蒸着的馒头,先给饿了的孩子们吃一些。
然后,她看向陆向国和封浩宇说,“我刚才讲的话别放在心上,我是怕有间谍在我们这附近住着,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故意吵架给他们听的。”
苏南这么说,陆向国和封浩宇恍然大悟。
特别是陆向国,他摸了摸脑袋,他就说嘛,他家属那么温柔,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怎么会骂人呢。
“陆向国,你还记得张燕不?那天晚上咱们请客吃饭,她也来咱们家一起吃饭了,你觉不觉得这个张燕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苏南又问。
陆向国回忆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回忆出来。
封浩宇更加不用说了,他那天晚上压根没在陆家,而且他也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张燕,啥也说不出来。
“小洲,你给妈妈说说,有啥不对劲的地方。”
几个孩子当中,苏牧洲的脑子是最好转的最快的,除此之外,苏牧洲的观察能力也是一绝,上次洪水测量,苏牧洲也有不可磨灭的功劳。
苏南知道苏牧洲是没有金手指的,但是呢,既然他的脑子好使,那也不能浪费。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三个孩子,未来苏牧洲最有潜力成为一方大佬,多用用他的脑子才不容易生锈。
“她的脸让人记不住,看了马上就忘了……”
苏牧洲在馒头里面夹了一些茄子和冬瓜,突然想到了什么,“而且她和王政委还非常反常的送了一条毯子给我们,她和王政委的收入一个月加起来最多六十块钱,
要养孩子、养父母,还要自己的开销,每个月最多剩下十块钱,一条毛毯却要七十多,这份礼物和他们的收入完全不符,那条毛毯里面肯定藏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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