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遭受重创贝伦趁乱而逃,但却没想到他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贝伦所带领的几千残部,沿路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袭扰,这些袭击地点都偏巧出现在狼骑刚停下来喘息休整的地段,比如水源附近、水草地等等,皆是有民兵藏身在林当中,只放箭射杀但绝不与之正面交锋。
这贝伦是一路逃一路被人埋伏,人困马乏的他脑中那根弦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随时可能崩溃。
逃亡的路上不断减员,等赶到封州城下时已经不足四千人,贝伦还想着呼里不台这时已拿下封州,多少算是能有地方休整一下。
可想象中呼里不台在城门迎接场面略有不同,因为呼里不台并非是在城下而是正被吊在城门上,还有不计数的熊骑的首级被连成一串如灯笼般悬挂于城墙之上。
封州百姓就要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这些入侵者,封州这么多年来的血不会白流,所有的仇恨定会以很惨烈的形式来回报。
此时早已闻风丧胆的贝伦,见到如此“盛大”的场面,没当场哭出来已经算是条硬汉了,哪还敢逗留,在城头上一众百姓咒骂声中继续往北仓皇逃窜。
现在贝伦只能期盼着巫木候能拿下边城,让自己能有个栖身之地,现在他是真的跑不动了,就连胯下宝马也已经累得直吐白沫难以为继。
有过之前封州的经历,贝伦这回加些了小心,没敢在大咧咧的冲到城下去,先是看到两处镇北军大营被毁之后,才增添了不少信心,远远看去边城外也没有‘人头观’时才彻底放下心来。
靠近城下时看到巫木候正站在城头上朝自己挥手,贝伦终于是大大吐了一口气,招呼着极度疲惫的队伍拍马进得城去。
但刚一入城,吊桥铁闸几乎是同时升降完全封住了后撤的路径,而面前的街道两侧立即涌出许多镇北重步军,他们以塔盾为墙长枪为制,把贝伦及所部四千多人全堵在城门口。
见此情形贝伦苦笑一声将弯刀丢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大祭酒啊,你又何苦骗我进城呢,即使不这样做,我们也没力气再跑了啊,你做这样的小人就不怕被族人诅咒吗。”
这时上官洛伊现身于城头上,对下方狼骑说道:“这你可就错怪他啦,你们的大祭酒也是身不由己呢。”
贝伦抬头看去,只见巫木候被固定在一个木架上,手上还绑根绳子只要拉动便能做出招手的动作,原来大祭酒是被做成了提线木偶啊!
“你们中州人也太残酷了。”贝伦闭上眼睛,料想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也定好不到哪去。
上官洛伊道:“要是有强盗冲进你家烧杀侵略,想必你也不会手软吧,没有人请你们越过边境,但既然来了是死是活就由不得你们。”
贝伦道:“我们愿意投降。”
上官洛伊摇头道:“你们这些强盗没什么信用可言,虎豹骑降而复叛清理起来费时费力,所以我家大都督说了‘不受降’,给你们捡起刀剑的时间,继续打完这最后一战吧。”
贝伦一时间竟有想哭的冲动,这是干嘛呀!一路上奋力求生现在已经自投罗网居然不招降!
这时还真有狼骑下马捡刀的,但即便一桶火油随泼到了其人身上,城头上探出无数弓箭手纷纷对准了被围住的狼骑。
贝伦五官全皱在一起,这是想要羞辱至死吗?!
而城头被装在缸内的尸傀开口道:“你一个小姑娘何必如此恶毒。”
上官洛伊道:“比起你们在封州做下的恶事,这又算得了什么,对于恶人来说只有把你打疼了、杀怕了,你们才会想起封州就会在梦中惊醒,一辈子都不敢再踏足此地。”
······
分水岭·封州边境
铁血第八营的队长‘常胜’已经将狼骑劫掠到的物质全部收拢装车,此时正赶来与云昊报捷:“大都督,东西都装好了要运回封州吗,我们是不是也跟着您一起回去?”
云昊正与张北海、江流儿说话,见常胜问起今后的去处,便说道:“你带着这支重骑就在这边境一带秘密驻守,不必跟本督回营,你要记住这支玄武重骑不是出云的朝廷的兵,而是我的私兵你明白了吗。”
常胜点头道:“这些事张将军已交代过我了,我一定听大都督的调遣,但是我们在此驻守可没有补给啊。”
云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这点你不必担心,在梁州境内有一处庄子主人叫唐惜君,你拿这封信去见她,她自然会明白该怎么做,以后每月她会给你提供粮草,而你们明面上就宣称是她的私兵。”
前些日子花言汐与通过书信联络到真正的唐惜君,并让她返回梁州继续经营农庄,并承诺会给予保护但需要提供粮饷,而唐惜君一个女人要管理偌大的田庄自然少不了需要助力,所以也很痛快便答应下来。
常胜领命退下,云昊接着道:“北海、流儿你们二人也不必急着回琅琊,封州初定还有不少事需要去办,而本君想将这镇北军永远扎根在此地戍边,手边正缺人手,琅琊水寨那边是军师她爹驻守出不了乱子,有李风波一人也就足够。”
张北海与江流儿齐齐跪下行礼道:“愿听大都督调遣。”
云昊点头道:“既然如此,压着这些东西回边城庆功去。”
这仗到今日算是彻底打完了,云昊伸了伸懒腰终于又解决一件,是时候也该秋后算账啦。
这时江流儿问道:“大都督,除了缴获的辎重外,我们还救下不少梁州当地的地主亲贵,是要将他们放回去吗?”
云昊正色道:“放回去?我们救人可是有花费的,将他们一同带走,等其家人付清我大军开拔之资再说,也让这些娇贵的老爷看看封州百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让他们也长长记性。”
说到这敲竹杠江流儿立即来了精神,眉开眼笑的说了声“得嘞,您就瞧好吧。”
单人一骑直奔梁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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