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动摇军心是大忌,卫铁衣也想到会在这遇到云昊,强攻还真就没了把握,若是退兵此前的布置将功亏一篑,自己也难逃举兵作乱的罪名。
而此时守城的御林军也是一脸茫然,因为就在昨日他们还在追捕云昊,可现在看来云昊与城下叛军却不是一路的也感到奇怪,这谋反向来都是共同进退,还没听说过有分头谋反的。
为稳定军心,卫铁衣朝云昊抱拳道:“云将军的虎威,本将素有耳闻,你我既为同袍便该报效国家沙场建功,你却怎么反为奸人张目,阻我勤王之师。”
云昊一听差点被气笑了,这敢情不是来对付自己的啊,可这又是哪路人马上来便是剑指宫城,张嘴便是勤王保驾,说到底哪奸人究竟是谁?
“你叫卫铁衣是吧,告诉你这宫内的奸人已被本君悉数擒获,不用你兴师动众来铲奸除恶,现在你带兵回营去吧。”既然不是冲自己来的,云昊也不想大动干戈。
卫铁衣赶紧道:“非是本将信不过云将军,若真拿了乔空谷可否带出来给本将看看,若真如云将军所说本将立即收兵。”
云昊一听这怎么还有乔空谷的事,但转念一想莫不是这卫铁衣受了什么人蛊惑,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至少在昨天之前乔空谷还是在徐娴儿的掌控之下,即便要解决乔空谷也是等事成之后不会是现在。
而且要将出云帝当做傀儡是阴谋而不是阳谋,不可能会闹出发兵皇城这么大张旗鼓的事来。
这一下就成了糊涂账,就连云昊也迷糊起来,究竟是有几波反贼啊,自己与乔空谷不是反贼,徐娴儿与薛今川是一伙的,这卫铁衣又是另一个派系,怎么全赶在这个时候生事。
想到这云昊不禁感叹道:“徐娴儿啊徐娴儿,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想做黄雀谁又肯做那螳螂呢,即便你算计了本君,但最后还是难免沦为他人口中之食。”
这一会功夫,云昊大致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出云帝多日不朝定走漏了风声,而朝中的某些势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卫铁衣能带兵入城少不了兵部支持,如此一来要抓乔空谷便说得通了,这左相蔡权不在京都,乔空谷代管内阁事,却没有掌管兵权的右相什么事,此番正好抢班夺权,所以形成了如今阴谋阳谋搅在一起的局面。
云昊也知道多说无益,更不想多做解释,直接道:“卫铁衣你现在你退兵,本君保你安然无恙,若是你行差踏错一步定万劫不复。”
卫铁衣现在已是箭在弦上,怎可能轻易退兵,只见他扬鞭打马返回将台,看来是要坐镇中军要强攻皇城了。
“众生皆为棋子,难逃被人摆布的命运,今日本君便行一回好事,做这拨乱棋局之人吧。”
云昊说罢猛踏屋脊身体浮空,先是激发护身罡气使出‘大罗金身’,脑后悬浮法印随着金光暴涨,奇异的符文不断扩张,就连身后的太阳被遮蔽。
城下的兵士仰望上空只觉云昊好似天神临凡,心中都生出了敬畏之意,都说此人为当世战神如今一见果然非凡,众军纷纷放下手中兵器莫敢于敌。
只见云昊缓缓抬手一道白光直击中军而去,将士们都以为云昊是要取卫铁衣的性命,却不料白光只是打在帅旗之上。
“啪!”碗口大的旗杆应声而碎,中卫军大旗就此跌落将台。
但凡大军出征最忌讳帅旗折断,均被视为不祥之兆,旗杆折断军心必乱。
“众军若有报国之心,就不该卷入这朝堂争权,若想建功立业不如抬目北望,如今封州正受异族劫掠,无数我出云国子民正身陷水火之中,我们的刀锋该斩断北匈铁蹄,我们的长枪因刺入敌人的胸膛,我出云大好男儿不该为了他人之私,做此蝇营狗苟之事。”云昊的声音浩渺犹如神音警世。
北上御敌本就是众将士的心愿,此前还上过万人血书多次请战,但都屡屡被驳回,投身军中却不能为国而战,众军虽嘴上不说但中心的热血却从未凉透。
城下将士听罢已有不少人横臂在胸拳击心口,朝云昊报以军礼高呼道:“请云将军带领我等北上击敌,驱逐蛮虏保我河山。”
就连城上的御林军也深受感染一同高呼附和。
此时云昊已展开金翼慢慢落下来到军阵前,持盾前军立即让出一条道路直到中军将台。
而将台上的卫铁衣手还紧紧握在剑柄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发令便已经结束了,看来云昊在军中的威望确实不一般,当兵为将唯有战功方能服众,几百年来出云国为将者,无人能出云昊其右,此等战绩莫说将士,就连卫铁衣也是服气的。
卫铁衣自嘲的笑了笑,将佩剑取下双手奉上道:“云将军神威无敌,看来是末将不自量力啦,请云将军治罪吧。”
云昊却不接剑,反道:“卫将军什么也没干,何罪之有?你若真有报国之心方才本君的话想必你也听得真切,那可不是戏言哦。”
卫铁衣看着云昊,道:“云将军真能说服陛下出兵北上?”
云昊指着断掉的旗杆道:“若违此言,本君便如此杆。”
“末将愿听云将军驱策。”卫铁衣诚心拜服。
云昊赶忙扶起卫铁衣,说道:“不必如此,你来跟本君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金色大厅之内,孟丁山宣布即将拍卖压轴的一件拍品,经历了之前种种事端,如今终于等到最后的拍卖,大厅内所有人都抱着期待,想看看最终将会是件怎样的宝物。
可孟丁山却没有请出任何的拍品,只是站在台上来回打量着众人,当看到大家开始有些焦躁时,才缓缓道:“诸位可曾听过佛国的传说?”
上古传说故事,几乎人人儿时都听老人在睡前讲过,但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非这压轴的拍品竟是佛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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