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夜司明撑在她的身侧，垂眸望着顾诺儿一双闪烁的眼睛。
她似乎有些紧张和害怕，看起来强势地拽着他的衣领，其实指尖在微微发抖。
顾诺儿那双黑透漂亮的眼眸，也沉浸着一丝急躁和羞恼。
夜司明笑了，他用右手抓住顾诺儿的手腕，让她轻轻放开自己的衣襟。
“不是我不行，而是现在，不行。”
他坐了起来。
夜司明扭头看着半敞窗子外的蓝夜，深深沉息呼气。
只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诺儿白嫩的面颊透出一抹粉，她噘嘴看着夜司明。
一阵窸窣的声音过后。
夜司明也冷静的差不多了。
“顾诺儿！”
顾诺儿长睫扑颤，声音嗡哝：“没关系的，我们已经定亲了，我们都不说出去，不要紧的。”
夜司明拉开她的手，连忙站起身，推开两步。
他下颌线绷紧，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把你的衣服穿好。”
顾诺儿撒开手，坐在床榻上赌气：“我不，要么，你给我穿。”
夜司明仰着头，根本不敢往下看。
“我做不到。”他声音有些急躁：“别闹了。”
顾诺儿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她抬着盈盈泪眼问：“你是不是嫌弃我呀？”
夜司明飞快地回答，声音气息粗重：“少胡说八道！”
“那你看着我。”顾诺儿伸出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夜司明沉默了片刻，顾诺儿便哭出几声哼哼，他实在不忍，只能顺从地垂眸看了一眼。
已经入冬了，房间里又没升炭火。
顾诺儿冻得鼻尖和肩头，都散着淡淡的粉。
她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眸中聚着浅浅的泪光。
顾诺儿吸了吸鼻子：“你就让我这么冻着吗？”
她伸出手，单薄的小衣就往上抬了抬，露出纤细的腰肢。
“你什么都不肯，那就抱我吧。”顾诺儿道。
夜司明的眼神，黑的仿佛洒了一整个汪洋的墨。
那目光深处，有隐隐的火苗窜的一下比一下高。
就好像他灼烫的心绪。
顾诺儿看着夜司明好半天没动，他喉头上下滚动，那拳也紧紧握着，似乎按捺的极为辛苦。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司明……”
那声哥哥还没喊出来，夜司明就低声骂了一句：“顾诺儿，你就差要我的命了。”
他说完，就已经上前，抱着她，一起倒在了褥子里。
顾诺儿乖乖地靠在他怀中，感受着夜司明飞快地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你身上好烫。”她咕哝说。
夜司明原本沐浴过，方才发梢还滴水呢，这会儿倒是蒸的一滴不流了。
他听着顾诺儿仿佛有些幸灾乐祸的话，就像小猫爪挠心似的。
夜司明咬牙低斥：“托你的福。”
顾诺儿偷偷地笑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夜司明愈拒绝，她便愈大胆。
她用被子将他们两个都盖住。
顾诺儿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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