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儿眼神黑冷:“梁姑娘的母亲,也在之前不幸患难,她如今孤苦无依,你们还想从她身上查到什么?”
云麟洲沉默了片刻。
他道:“这样吧,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牢中看望她。”
“我当着你的面,审问她几个问题,倘若她回答的没有问题,我就放她离开,你看好吗?”
顾诺儿不敢相信,云麟洲竟然这么快答应。
她困惑地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时候去?”
云麟洲朝她露出一个宠溺温和的笑:“你想现在,就现在去。”
顾诺儿拿起伞:“我在下面等你。”
随后,她先行提裙,走下白玉阶。
云麟洲传了一辆马车来。
他让顾诺儿坐进去。
“我与你都已定亲,若是共处一车,恐怕不好。”
云麟洲温柔一笑:“我早已考虑到,你坐马车,我的马车在你后面。”
顾诺儿回眸看了一眼。
见果然有一辆车停在后头。
她这才掀帘上去。
两辆马车离开皇宫,前往关押案犯的大理寺天牢。
忽然,他们的车驾被人拦住。
“姐夫!”陶荣骑马,冒雨而来。
他直奔云麟洲的那辆马车。
顾诺儿听到声音,掀帘往后看了一眼,随后漠不关心地放下了车帘。
陶家的人,她都没什么好感。
云麟洲更是不悦陶荣的出现。
他甚至不愿见陶荣,只隔着马车珠帘,温俊的眉宇显得薄情寡淡。
“又怎么了?”
陶荣抹去脸上的雨水:“姐夫今日可有事要忙?我去东宫求见,他们说……”
云麟洲催促道:“别说废话,说正事。”
陶荣一愣。
太子殿下为何近日总是不耐烦?
他没有多想,只恳求说:“姐姐伤了脸,伤心抑郁,最近食欲寡欢。”
“她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我想请姐夫去看看她,若是能被姐夫关心,姐姐一定会心情好点的。”
陶宁为何会被跳蚤咬伤脸,卓然早就告诉了云麟洲。
她竟然想对顾诺儿下手,云麟洲没将她彻底废了,已经是留了情面!
云麟洲声音极其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我忙于国事,岂能惦记着儿女情长?陶宁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绝食自伤,这样的人,又如何配得上太子妃之位?”
“你回去告诉陶宁,倘若她再这样下去,只会引我厌弃,不自爱自尊的人,不配为太子妃。”
这几句话,实在是太重了!
将陶荣震的僵住。
云麟洲冷冷说:“走。”
马车再次行驶离去。
徒留陶荣一人骑着马,在雨中出神。
回府以后,陶宁马上让人把陶荣叫去屋子里。
“我让你去找太子,你找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陶宁脸上贴着黑色的药布。
她紧紧地盯着陶荣身后,却没看到云麟洲的身影。
陶荣不想把太子的原话说出来,怕陶宁伤心。
他只得犹豫着说:“姐夫说他忙,让姐姐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改日他有空了再来看望。”
陶宁一愣,随后拔高声调,难以置信般。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教你的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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