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第二天....”
“第...”
不知道多少个日月后，鹿任佳从昏迷之中苏醒了过来，迷茫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此时的他，已经无法算的上是一名真正的神祇了。
不过不要误会。
无比悲惨的他，并没有缺失什么关键零件，只是...
如今的他，已经被楚浩的残酷实验剥夺了神祇们最为骄傲的能力。
拥有神火与神格的能力！
此时的鹿任佳，由于心灵之海被楚浩拿来做实验的缘故，已经永久性地破碎了。
这也导致，曾经的中位神祇鹿任佳，变为了一个奇怪的，拥有着神性，但却永远无法再回到曾经状态的生物。
哪怕此时的他，再一次的执掌了过去的神域世界，他也会绝望的发现。
自己神域中的子民们，无论多么虔诚的祈祷，都无法让他拥有任何一丁点的神火。
甚至，哪怕他得到了其他主神的认可，此时的他都无法得到任何所谓的神格。
换而言之，他已经不配拥有任何的神域世界了，即便现在的他，生命层次已经永久性地高于凡物了。
可楚浩的恐怖实验，还是永远的剥夺了他的这种可能，让他成为了一个神祇中的异类，一个神祇中的怪物！
“杀了我吧。”
苏醒了的鹿任佳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一个多月不眠不休，无时无刻都在做着恐怖实验的黑发神祇，绝望的说道。
但是听到了鹿任佳这么说后，楚浩依旧是低着头，将手中试管里的液体，滴入了面前的培养基中。
下一个瞬间，一声恐怖的尖叫，从实验室中响彻了起来。
那一滴液体在接触到培养基的一瞬间，便快速的开始了繁育与增殖，并且最终长成了一个有着无数条人类胳膊，并将这些人类胳膊组建成一对翅膀的怪物。
它虽然被楚浩的神火所束缚着，但是暴虐的它，还是毫无畏惧的，试图将手中的胳膊伸向楚浩的面孔，就像是要撕下对方的面皮一般。
“闭嘴。”
楚浩缓缓的说出了两个字，这个怪物便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不是楚浩使用了什么手段，而是因为这个怪物在这个瞬间感觉到了面前这位神祇身上的恐怖杀意。
楚浩将这个安静下来的怪物握在手中，不停的拿起身边的各种注射器，不停的在对方的体内注入各色颜色的针剂。
接着，这个怪物在鹿任佳的注视下，不停尖叫着快速畸变。
这种畸变的速度，就像是加快了数万倍的癌症细胞扩散一般，令人无法直视。
最终，一个奇怪的新生生物，出现在了鹿任佳与楚浩的面前。
一个体型略小并拥有着神性，但是体内没有神火与神格且面容极度畸形扭曲的类神祇生物！
他简直就是鹿任佳的翻版，不过是被硫酸泼过脸的那种。
但这远不是结束。
因为楚浩并不是来研究所谓的“复制神祇”的。
它是来，研究神祇心灵之海的。
所以楚浩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这“鹿任佳复制体”的身上，将它永久性地催眠了。
接着，在鹿任佳的惊恐眼神中，一缕黑色神火钻入了自己复制体的心灵之海中。
而身在外面的楚浩，则是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
“复制体灵魂内的心灵之海，果然是印证了我的猜想，有很多特性与原本的实验体124号是相通的。”
“但是这些特性之外，还有很多与原体不同的情况”、
“就比如说，我在复制他之前，在原体的灵魂所特地种下的痕迹，已经在复制体在诞生的过程之中给自行给弥补了。”
“即便我故意在复制时保留了这个灵魂痕迹，但是对方依然是将这创伤给弥补了，所以说....”
楚浩抬起头，从自己身边的虚空之中，再一次的刻下了一条注意事项。
“灵魂本身的强度，其实要远远的高于神祇所拥有的力量吗？”
“这一点还真是有趣啊。”
“不过，除此之外，我最大的收获便是...”
楚浩分离出了一缕新的神火，钻入了身边的鹿任佳的心灵之海中。
顷刻间，鹿任佳被动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些回忆是被楚浩给特地挑选出来的，这些回忆，全都是他在释放内心最阴暗欲望的画面。
这些画面中，有他为了乐趣，而从神域世界中的某个角落，降下“神罚”时的放肆大笑...
也有他为了研究让眷族进化的方式，特地释放了基因改造病毒时的期待画面...
还有他为了享乐，为了在自己的神祇同伴面前吹嘘，聚集了几千万凡人劳工，在自己的神域世界中，建造自己神像时的画面。
只不过，这些画面中，都会在最后聚焦在那些死去的凡物身上。
还有...还有...
每一幅画面出现以后，鹿任佳都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享受这种源自黑暗欲望的欢乐。
这种欢乐，会在他心灵之海的暗面，留下一点微弱的痕迹。
“当我调动实验体124号的这些最为深刻的黑暗记忆时，实验体124号的复制体，同样会有类似的灵魂波动！”
“这证明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鹿任佳再度苏醒后，绝望的听着楚浩说道。
“那就是心灵之海的暗面，的确是存在着一个共同的区域！”
“这片区域中的其他生物们的所作所为，它们的思想，的确是可以引起其他生物们的共鸣，尽管很少，但真的是存在！”
鹿任佳听着身边的这位疯子，说着一些他根本就不理解的疯狂学识，只能喃喃的说道。
“求你了，杀了我吧。”
但是楚浩听到这里后，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因为他的实验，即将在突破的边缘。
任何人，任何神祇，任何存在，都无法撼动他完成自己实验的决心！
但是楚浩没有注意到的是，可怜的鹿任佳则是躺在实验台上默默的开始忏悔。
他开始忏悔自己对眷族的所作所为，忏悔自己的过往。
无数次在楚浩神火的刺激下，无数次的观看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鹿任佳终于失去了神祇们的“尊严”，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行”。
他开始，不再认为自己高于凡物，自己就是凡物。
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种忏悔行为，终于让他的心灵之海有了异变。
不停的否认自己，再加上他心灵之海的损伤，让他的神性，那原本永不可剥夺的神性居然开始衰退了！
这仿佛也代表着，现实世界中那被神祇永恒统治的时代从此刻...
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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