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安气急败坏的离开,伊良送到一半就让其他人看着自己折回茶室,随后来到茶柜屏风前低声说:
“今日之事需跟主子汇报,有劳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离开赶往主院,好一会之后一道人影从茶柜后走出来,接着轻身一跃从窗户离开。
……
被猥琐男冒犯又被陆鹤庭算计,慕云修心里憋着一团火,导致浑身都不痛快。
所以,当回到主院看到庭院墙角桂花树下放置的鸡笼时,心情的烦躁程度达到顶峰。
鸡笼里关着那只拜堂鸡,按照这里的规矩需要放在主院七七四十九天跟他作陪,每天晚上入夜后放在门口外,搞得好像那只鸡真的是他老公似的。
这会儿趁着心情不爽便计上心来,抬手指向树根下的鸡笼对身后的两人说:
“我想吃公鸡煲,把它宰了。”
秋霜微愣一下:
“夫人,那是拜堂鸡……”
“我知道。”
慕云修打断她的话:
“就它吧,精神又能叫,肯定好吃!”
威风凛凛的就像陆鹤庭,他越看越不顺眼!必须宰了!
林昭在一旁说:
“按规矩拜堂鸡未过四十九日不可杀……”
慕云修瞥他一眼:
“律法规定?还是陆鹤庭说的?”
林昭摇头:
“都不是,但这历来是南枢国的喜事习俗……”
慕云修摊手:
“习俗黄历也说破日诸事不宜,我们还不是成亲了,你看,习俗是用来打破的。”
他不能砍陆鹤庭,还不能砍只鸡?他现在可是一肚子气好嘛!
陆鹤庭如果因为一只鸡就为难他,那样格局就太小了!
林昭面露为难:“这……”
秋霜却很快接过话:
“奴婢知道了,就按夫人说的办。”
慕云修点点头:
“记得多放葱姜蒜辣椒。”
说完直接走进主屋。
林昭看向秋霜:
“霜霜姐,拜堂鸡我们不能动……”
拜堂鸡毕竟象征过主子,先不说没过四十九天,就算过了也不是他们可以杀的,得是主子亲自动手。
况且看夫人的样子,多少是带着些私人情绪的,可刚才的事情也怪不到主子头上吧?都是那瑞平侯纨绔跋扈罢了。
秋霜微微一笑:
“离晚膳还有时间,等主子回来吧。”
夫人闹性子他们自是不能擅做主张,先把人稳住了再说,夫人若是闹起来,主子怪罪的只会是他们。
已经是下午时分,慕云修泡了林昭给他准备的药浴之后情绪得到了放松,懒散的躺下就迷糊的睡着了。
伊良过来的时候听了林昭和秋霜的话,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奈。
他们虽然听说过不少有关这位世子爷的传闻,但如今本人除了样貌之外,其他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都跟传闻出入很大。
……
慕云修是被人掐醒的,天色朦胧,屋里的灯已经点上,一睁眼就看到陆鹤庭坐在床沿笑得一脸妖孽,正用那双作孽的手在蹂躏他的脸,要多欠就有多欠!
“你是真的狗……”
慕云修含糊的嘟囔一句坐起来,谁还没有点起床气啊!
陆鹤庭给他将头发拢到身后,手掌贴在他背上稍微用力摁了一下往自己身边靠才慢悠悠的问:
“骂人?”
这样的姿势离得近,心跳气息咫尺可闻,慕云修不敢轻举妄动,撇撇嘴否认:
“……没说你。”
陆鹤庭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跟他对视片刻又说:
“又撒谎?”
“我没撒谎……睡糊涂了嘛……”
明明已经在心里给他飞了个万剑归宗,但想起上次撒谎的教训心有余悸,只能软着语气委屈巴巴的垂下眼帘装乖。
但凡这人是个暖系男主,他也不至于这么胆战心惊的。
一边在心里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上下五千年,一边又在脸上卖乖,慕云修觉得自己迟早精神分裂。
说实话,跟陆鹤庭相处,他浑身细胞都处于炸毛警惕的状态,根本冷静不下来,同时也爆发不出来,憋得肾疼!
他本想步步为营,无奈总是步步踏坑!
“好吧,真乖。”
陆鹤庭的动作在继续,没有错过他表情的一丝变化,越发肯定这人在装乖演戏,既然如此,他也要好好配合不是?
手掌再次习惯性的覆上慕云修的脸,指间冰凉坚硬的饰物贴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传来特殊的触感。
“唔……”
慕云修感觉不适,下意识的想要侧过头去,却被使坏的大手稍微用力掐住脸侧无法动作,不怀好意的男人又给他挖坑:
“几日不见,夫人可有想我?”
如果换做以前的慕云修,这时候可能已经跟他动手了,如今忍辱负重演戏的人可真是太可爱了,他好喜欢呐。
“……”
慕云修憋得脸红,违心点头:
“想。”
想个屁!
陆鹤庭笑:
“当真?”
真敢说啊,这样的谎话他爱听。
慕云修硬着头皮再点头:
“当然……”是他妈假的啦!
后半句反复在心里念了好几遍就当自己说过了。
独特的药味龙涎香又逼近,陆鹤庭将他揽入怀里亲昵道:
“新婚就独守空房,委屈你了,身体感觉如何?”
几乎满分的举止和语气,慕云修差点以为他们情深似海了!
小心的压抑着呼吸紧张答道:
“身体挺好的……不委屈……你忙的话不用管我,我会乖乖听话的。”
然后在心里默默补一句:
您老最好在外面忙到寿终正寝!那他可就谢天谢地祖上显灵了。
“乖乖听话?”
陆鹤庭语气含笑,声音好听得慕云修心肝儿颤,狗男人犯规啊!咽了咽口水点头:
“嗯。”
只要黑莲花不搞他,他可以听话得像孙子一样,葬礼都不带通知麻烦某人的,真的,不骗人!
陆鹤庭松开他,接着理直气壮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亲我一下。”
“……”
慕云修当场懵逼,他又翻车了!
这好好的怎么又翻车了?
狗男人不挖坑会死?
陆鹤庭不理会他错愕的表情,笑意加深,手掌滑到他腰际扣稳,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巴进一步提示:
“亲嘴巴。”
他近来忙着审那些顽固的细作情绪一直很压抑,这人也终日昏睡着,这会儿讨些甜头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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