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乔太后觉得他意有所指,为之气结:

    “陆大人真是好口舌,残害无辜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无辜?太后的意思是下官污蔑那两个无礼之徒了?”

    陆鹤庭脸上和善的表情一收,语气也跟着冷下来:

    “还是您也觉得一介小厮冲撞禁庭内相没什么大不了的?且还在下官的婚房内,下官婚配乃是先王所赐,同有太后您的恩典,往大了说,那两厮便是对先王和太后您不敬。”

    一番话堵得乔太后哑口无言,说罢又看向宣正王继续说:

    “王上和太后若不信,可立马将那两厮传来对质,便知臣所言真假。”

    反正那两人不可能会出现,他倒要看看太后娘娘如何收场。

    乔太后正欲呵斥陆鹤庭强词夺理,却听到宣正王问:

    “母后意下如何?”

    “……”

    乔太后对宣正王居然顺着陆鹤庭的话来问她有些不满,但不好发作,克制了一会冷声拒绝:

    “那两人如今处于昏迷中,侯爷正着手救治安抚,暂不便宣,且也没有必要,哀家此番只是想知道他们如何冲撞陆大人了,要受如此重罚罢了。”

    那两人已经无用,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已经连夜交代乔子安把人送走,这时候该是离开都城了。

    再说了,真的把人找来对质,那两人当着陆鹤庭的面怕也不敢说实话的,到时候陆鹤庭借题发挥的理由就多了。

    本来事已至此,她也只是想趁机敲打一下陆鹤庭压一压他的锐气,却不想这人一如既往的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陆鹤庭面露为难之色:

    “正所谓闺房之事非礼勿视,此事涉及到侯爷所送之物,本不好当着太后娘娘和王上的面说开,毕竟多有不雅……”

    说着看向宣正王:

    “却不曾想侯爷听信谗言误会下官,还惊扰王驾,既然如此,最好的方法便是把人叫来当面对质,若人在昏迷,那就等醒了再说,省得来回攀扯。”

    最后又几分歉意的看向太后道:

    “届时还请太后娘娘稍作回避。”

    没有人来对质还想对他指手画脚空口指控?玩笑都不能这么开的,他陆鹤庭可不吃这一套。

    “……”

    乔太后何等精明,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当下心里一突。

    她只是提醒乔子安借给陆鹤庭送礼之便带着两个探子入陆府伺机查探,没有指定他送什么,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该不会是送了什么惹恼陆鹤庭的物件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宣正王又趁机问:

    “陆大人是说侯爷给你送了不雅之物?小厮还为此无礼冲撞了你。”

    这确实是乔子安能做出来的荒唐事。

    陆鹤庭点头:

    “正是,本来此事该是下官跟侯爷自行处理的,然而今日琐事烦多还未来得及拜访侯府就变成了这般。”

    乔太后瞥一眼总是顺着陆鹤庭的话递台阶的宣正王,抬手摁一下太阳穴冷哼:

    “听陆大人的意思,倒变成侯爷的不是了?”

    陆鹤庭不卑不亢:

    “臣无意责怪侯爷,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

    乔太后气火攻心,刚想对他指责就被宣正王的话打断:

    “够了!”

    年轻的君主看向脸色不佳的太后,又看向从容淡定的陆鹤庭,语气严肃道:

    “既是奴仆冲撞内相,重罚是应该的,更何况还是在陆卿大婚之日的婚房中,更应罪加一等,暂且不论侯爷所送之物是什么,但其门人如此失礼给主子丢人现眼,侯爷便也有二分的责任。”

    陆鹤庭闻言连忙起身行礼:

    “王上圣明。”

    所以说,识时务的君主他还是很乐意侍奉的。

    宣正王点了头,又看向脸色阴沉的太后:

    “想来侯爷为了维护门人没有跟母后说实话,倒让母后为此误会了陆卿,母后若有疑虑,孤就先把侯爷宣来询问一番,如何?”

    “……”

    乔太后沉思片刻,心里知道陆鹤庭占了上风不可再继续追究,只能收敛情绪表情无奈的摆手:

    “王上圣明,但不必了,暂且如此吧,要说哀家也有错,只因担心重臣离心朝堂不稳,心急了些,还望陆大人不要往心里去。”

    好个陆鹤庭,她迟早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阉人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言重了,臣不敢,既然王上和太后都相信臣,那此事就无需让侯爷为难了。”

    陆鹤庭嘴上说着,却在心里冷然嗤笑:

    重臣离心?他乔子安一介纨绔也配称重臣?

    “陆卿深明大义,孤与太后会多加提点瑞平侯的,此事就到此为止。”

    宣正王说完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既然事情解决,那恕臣就此告退。”

    陆鹤庭说完鞠躬行礼转身退下。

    乔太后捏紧手里的绢帕暗自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伤人的是他,却都成了别人的错!

    宣正王却松了口气,每次这样他都感觉身心俱疲。

    直至门外的近侍来报说陆大人已经走出外殿,隐忍许久的太后才失态的咬牙切齿骂出来:

    “一介阉人竟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岂有此理!”

    宣正王重新拿起刚才看到一半的卷宗,垂着眉眼道:

    “母后稍安勿躁,此事为瑞平侯不敬在先,陆鹤庭若是能忍,他就不是陆鹤庭了,只怪瑞平侯自取其辱。”

    不知为何,乔子安被陆鹤庭整治他心里莫名的觉得快慰。

    他无势亲政的这些年,乔子安可没少端着表兄的姿态阴阳怪气的刺他,试图模糊君臣之礼,那才叫目中无人呢!

    乔太后却不认同,当即气道:

    “就算不敬,他也不该如此伤人,仗着帝国背景的身份,分明是不把南枢王室放眼里!”

    宣正王苦笑一下:

    “这些年不都是如此吗?他是帝国派来的监国内相,就算迁怒到瑞平侯身上也不足为奇,更何况只是惩治两个无礼的下人而已,也论不到对王室不敬的地步。”

    乔太后深呼一口气,先是露出慈爱的表情,接着换上苦口婆心的语气:

    “宸儿,你长大了,陆鹤庭他只是内相,不是国主,纵然背后有帝国撑腰与你也是君臣之别,你该学着找机会制约他,我南枢岂能甘心一直附庸人下。”

    宣正王沉思片刻,抬头看着她平静道:

    “母后言之有理,孤长大了,母后不如把朝堂权利都交给孤,如此孤处理起来也得心应手些,说不定可以跟陆鹤庭多做周旋,至少,绝不会让瑞平侯玩火自、焚!”

    乔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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