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郡王军队大营中,谢安农听到有两位超凡求见自己的准女婿,心中不喜,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对姚子奇道:“贤婿,你去看看他们找你干什么。”
自从姚子奇毁诺杀人之后,延平郡王对姚子奇的称呼就从“贤侄”变成了“贤婿”。
姚子奇出得军营,看到许飞和黎雪枫并肩而立,问道:“你们找我何事?”
“姚前辈,给你看看咱们那边的新鲜玩意儿。”
许飞掏出手机,向姚子奇展示。
“这铁盒子有啥稀奇地方?”
许飞打开摄像头,对准黎雪枫:“黎姐姐,你跳一段舞看看。”
来之前,许飞和黎雪枫就商量好,为了让姚子奇相信手机的摄像功能,他们会找个借口让姚子奇看看手机是怎么摄像的。
此刻,许飞按照计划,当着姚子奇的面,让黎雪枫跳一段舞,同时站到姚子奇身边,举着手机对准黎雪枫。
黎雪枫双臂轻舒,在如水的月色下翩翩起舞。
虽无背景音乐配合,但是黎雪枫优美的舞姿还是让人看得心醉。
舞了一阵,许飞喊道:“好了!”
黎雪枫停止舞蹈,飞到两人身边。
许飞把手机拍摄的内容给姚子奇看,包括最后那一声“好了”,也被许飞录了进去。
姚子奇看着手机中的视频,啧啧称奇:“这小小的铁盒子,能够把人的举动和声音录进去?”
许飞和黎雪枫齐齐点头。
姚子奇道:“这倒是个神奇玩意儿!”
“姚前辈,如果这个神奇玩意儿记录下来一些事情,你愿意相信吗?”
姚子奇道:“你是说像刚才给这黎姑娘那么弄一样?”
“正是!”
“你们既然给我展示了这铁盒子的神奇,我当然相信了。”
见姚子奇表态,许飞对黎雪枫使了个眼色。
“姚前辈,我这里让许飞录了段视频,你要不要看看?”
姚子奇带着疑惑,让黎雪枫给他看那个叫“视频”的东西。
手机屏幕里,黎雪枫假扮邵之风的那一幕被完整复现。
姚子奇认真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脸色铁青。
等视频播放完毕,姚子奇强压怒火,问道:“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就在我们来找你之前。姚前辈,这下你该知道谢与璇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住口!”
黎雪枫不顾姚子奇地呵斥,继续道:“姚前辈,我们录下的,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延平郡主的心性,实在配不上前辈你啊!”
姚子奇既然相信了这个叫“手机”的玩意儿能把发生的事情给记录下来,自然也就相信了手机记录的事情是真实的了。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敬若天人的谢与璇居然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水性杨花,更不曾想到谢与璇居然这般下作,在自己的绣楼内公然勾引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英俊男子。
“对了,这个邵之风是谁?他现在在哪儿?”
许飞有点明白姚子奇的心态,问道:“姚前辈是不是要杀掉那个邵之风来发泄你心里的愤怒?”
姚子奇被许飞道破心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确实是那么想的!但是我也知道,这改变不了事实。唉!”
许飞道:“姚前辈,所爱非人,是一件不幸的事。但是我觉得姚前辈此前并无爱恋一个女子的经历,被这延平郡主蒙骗也是挺能理解的。”
姚子奇一脸颓丧:“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听了这句话,许飞和黎雪枫都有点同情姚子奇。
没想到姚子奇再次叹气,道:“感觉我再也不会爱了!”
听到这话,黎雪枫还好些,毕竟她只会用巨信、电话和拍照,而许飞作为冲浪者,有点蚌埠住了。
这姚前辈,难道也是个冲浪者,失恋的话语都这么有梗?
姚子奇拍手道:“我明白了!”
许飞两人赶紧问他明白什么。
“我那日提议游历路程的时候,是想去田朝其他的州郡看看的,可是小璇、延平郡主她却非要在延平郡国范围内游历。现在看来,所谓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也是个谎言了。”
说到这事,许飞想起自己的猜测,再联想到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顿时有了明悟。
“姚前辈,说不定你看到的百姓困苦状况,完全是延平郡王自己安排的假象。”
“我也这么想。可是,我还是想亲自去调查下这事。”
“姚前辈,那你打算怎么办?”
“据我这几天在延平郡国的游历经历来看,延平郡国的百姓真的生活得很惨,难怪延平郡王一说造反,百姓纷纷响应。我现在心灰意冷,很想回到我的世界那边。可是,回去之前,我想弄清楚,这些百姓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活得很惨。”
“这事简单,我们陪你去看看吧!”
“好的,不把这事搞清楚,我回去也难心安。”
三个人说走就走,立时飞往姚子奇选定的延平郡国某处小镇。
许飞道:“要想知道百姓困苦是否为真,咱们只有亲自去看看才行。”
“许小子,你的意思是去跟百姓聊聊?他们肯说实话吗?”
“咱们不用直接问啊,旁敲侧击地了解一番。”
三人找了户百姓人家,提出寄宿要求,还拿出一锭银子作为酬谢。
那户人家的户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看到许飞手里那么大一锭银子,只为一餐饭和一晚住宿,顿时意动。
老人亲自下厨,为三人准备晚饭。
其实,三人早用过晚饭,这么做,不过是想看看百姓家里的生活状况。
饭菜端上来之后,三人发现,老人倾尽家中所有,不过准备了一盆真的很稀的粥,一碟咸菜,三个鸡蛋炒的青菜。
“三位莫要嫌弃,家里贫苦,只有这么多粮食和菜肴。”
许飞三人一边装出很饿的样子,一边由许飞负责旁敲侧击。
一顿饭下来,三人了解到,延平郡国的百姓,是真的苦,不是演出来的。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困苦,就在于朝廷的横征暴敛。
延平郡王曾经多次向治下的百姓表示,他无意征收重税,奈何朝廷几次三番地催收,他作为郡王,必须响应朝廷的号召。
许飞想起跟利州州牧吴大康打听过延平郡国的情况。
几年前,延平郡国还过得挺不错,但是就在这几年突然变得生活困难。
今天,这位老人家说因为朝廷横征暴敛,可是许飞他们早打听清楚,朝廷一直没有征收重税,哪来的横征暴敛?
难不成,是延平郡王自己在横征暴敛,然后把锅扣到朝廷头上?
许飞想起一事,问老人道:“咱们郡王是不是跟州牧一样,也是四品的强者?”
说到自家郡王,老人一脸自豪:“咱们郡王可不是四品这么低级,他可是六品的超凡!前几年朝廷还派人来对咱们郡王一番慰勉呢!”
“前几年?这么说这位郡王踏入六品超凡并不久了?”
三人假装消食,在老人家外面散步,实则在探讨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因为延平郡王想升到六品,才对治下百姓横征暴敛,然后说是朝廷干的。
可是,这田朝虽是古代,但消息应该不会这么闭塞吧?
朝廷有没有横征暴敛,去隔壁州郡打听下不就知道了?
回屋询问老人后,许飞三人得知,这延平郡王借口其他州郡对延平郡国所产作物低价收售,早在十年前就封闭了与别的州郡的商业往来,然后自己成立了一个商业司,说是借助郡王府的力量与其他州郡做买卖,避免百姓吃亏。
至此,许飞有点明白延平郡王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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