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变回去。”闻人越抬头，一字一句。
当然，这话由拇指姑娘说出来，声音很轻，充满稚气，怯生生的。
他意识到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蹙，漂亮的脸凝成冰。
林灵歪头：“当我傻呀？”
仙女伸出爪子好奇地拉了拉闻人越的头发。
扯完兴奋得直拍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闻人越眯了眯眼睛，盯着这只蠢猴，杀气四溢。
林灵怕矛盾激化，忙将仙女揣兜里，抚了抚闻越被弄乱的头发，心虚：“它是小孩子，我会教育它的。”
闻人越冷嗤一声，闭上眼睛，原地盘膝打坐起来。
林灵可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教育他的机会。
她将闻越提溜起来，放在自己掌心，使劲盯着他。
“干嘛？”闻越冷飕飕道。
林灵有一肚子大道理讲。
“你还有理了！”林灵点了点他额头。
闻人越额角青筋直跳。
“不服气是不是？”林灵清了清嗓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笔，掏出一本册子。
她把闻越放到册子上。
闻越扭头就要走，被林灵捏着后脖颈抓了回来。
“不要逼我把你绑起来哦。”
闻人越看到她眼睛里的蠢蠢欲动，脚下一顿，不情不愿站在书册一角。却见林灵将毛笔尖放到嘴里润湿了。
他皱眉：“恶心。”
林灵小脸涨红：“我这是新的笔！比你的脸干净多了！”
“哼。”闻人越扭头。
林灵将他脑袋扭过来，满手握笔，在册子上写了起来。
“看好了。”她神情严肃。
字迹丑陋，勉强辨认。只见她写的是：
家规：不许伤人性命。吉吉犯错算闻越的。
违者惩罚如下：
不许吃鱼。
不许说话。
不许动。
不许睡觉。
不许玩耍。
不许……
闻人越看着写了一本册子的不许，勾唇，不屑地笑了。
林灵抹了把额头的汗，认真思考了下，应该没有遗漏了。她将笔收起，摆正闻越的角度，让他直面家规：“看到了吗？”
她摁着闻人越的脑袋点了两下，自言自语：“嗯，看来是知道了。”
闻人越：“……”
林灵将册子收起来，兴奋道：“你要是犯错，我就严格按照家规处罚。”
“现在，我们来处理今日你伤了十条性命的事。作为一家之主，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对于家庭来说，这是一次惨痛的损失。我们必须开会讨论你的个人问题。”
林灵盘腿坐好，她和仙女、锦鲤围成一圈，闻越站在中间。
吉吉不在，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它。
闻人越面对三张怪异的猴脸，轻笑了一声。
他懒洋洋地坐下，没精打采的样子，很无聊。
林灵严肃纠正：“闻越同学，首先，你的态度不端正。”
她趁机戳了戳小姑娘的脸蛋，换来闻越一个冷眼。
“咳咳。说吧，什么仇什么怨？咱们是开明的家庭，不搞大家长制那一套。”
闻人越：“哦。”
林灵摆好了姿势，准备侧耳细听。
闻人越却不再开口。
林灵清了清嗓子：“今日你必须交代清楚这件事，否则，否则就耗在这儿。不许睡觉！也不许玩儿！”
闻人越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一眼，淡淡道：“哦。”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林灵不爽，瞧不起谁呢！她说话算话，耗着就耗着！
“哼!”
坐了一炷香时间，闻越那儿还稳稳坐着，林灵倒抓耳挠腮。
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孙大圣的原因，她今日格外坐不住，老想翻跟斗，老想蹦蹦跳跳。
实在受不了了，她偷偷瞅了眼闻越，他好像低着头睡着了。
她鬼鬼祟祟准备起身，溜号玩一会儿再回来，没想到刚站起来，腿一麻。
“快躲开！”她瞪大眼睛，眼看要把拇指姑娘压成肉饼。
闻越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
林灵感觉不对。
她又不是普通人，稍微坐一会儿怎么会腿麻呢。
她一惊，被暗算了。
这个暗算者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一只金光闪闪的乌龟出现在闻越身边。
林灵这才看清，它吐出的丝，不知道何时，绑在了他们的四肢。
林灵手脚俱麻，跌坐在地。
她气呼呼的：“小没良心的，怪不得没见到这只乌龟，搁这儿等着呢。”
吉吉羞涩地蹭了蹭林灵的裙摆。
林灵：“……”
乌龟小心翼翼将拇指姑娘托到自己脖子上，将他送到林灵面前。
闻越站在林灵眼前，目光冰冷：“变回去，不然让你和那些人一样。”
林灵扫了眼大殿前曾经烧毁数十条人命的空地。那里现在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有人死去。
“我真是伤心呢。好歹我还救过你，真是没良心。”
闻人越蹙眉，目光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林灵也看出，这个人是真的冷血。
她嘴角笑容放下，表情平静了下来。
她极少不笑，这样的表情很少见。
闻人越皱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瞬，在林灵开口说骚话前移开目光。
“看来你不会解。”他抿唇，“动手。”
吉吉眨了眨黑豆眼，将蛛丝缠上三只猴子的脖颈。
林灵气得哟。
她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点了卡牌真心话大冒险。
点亮卡牌的一瞬，卡牌上一只骰子滴溜溜转动起来。
转速渐渐变缓，最后停下。
“当当当是单数哟！单数的话，就玩真心话嘿嘿。”
林灵看见一点红色的光落在闻越身上，从胸口钻了进去。
林灵知道可以问了。
可能是这个人太神秘了，不知怎么，她竟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
闻越的眸子里闪过迷茫。他似乎在思考、挣扎、茫然，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脸色越来越白。就在林灵觉得不对劲准备停止的时候，听见轻飘飘的声音道：“没有。”
林灵错愕。
她盯着卡牌，狐疑地再点了一次。
骰子滴溜溜转起来。
“当当当是单数哟！单数的话，就玩大冒险嘿嘿！”
“……”合着怎么玩全凭您心情呗。
林灵清了清嗓子，唤闻越，让他清醒：“那个，我先说明，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大声说‘我是小没良心，我是坏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我要遵守家规，做个好人。’”
林灵话音刚落，闻越便发现喉咙不受控制，开始重复她的话。
他眼睛里神色一滞，随即凉飕飕地向林灵飙刀子。
林灵挺了挺胸，在吉吉动手割断她的脖子前，使用了一张卡牌。
七十二变。
吉吉变成了一只七彩瓢虫。还不及她小拇指甲盖大。
本来想让它变蜘蛛。但她有点害怕蜘蛛，就变七星瓢虫好啦。
闻人越静静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小虫，沉默不语。
林灵拍了拍衣衫上沾的草屑，站起来叉腰大笑三声：“哈哈哈。”
仙女和锦鲤学着她的样子。
三只猴怎么看怎么滑稽。
林灵将拇指姑娘提溜起来，得意洋洋：“你以为我真傻呀？告诉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把吉吉藏起来了！”
“我这种聪明善良的小仙女怎么会是傻的！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闻人越：“是吗？”
林灵叽叽喳喳围着他炫耀，说自己如何如何发现他的阴谋，说自己如何如何故布疑阵，如何如何将计就计……
闻人越抿唇。
仙女憋坏了。刚才主人不让它们开口，它一解封，立马凑到瓢虫前面，爪子将瓢虫翻来翻去，玩得不亦乐乎。
“不如将他变成小猪！”仙女想起闻越说它是猪精那一茬，指着闻越两眼放光。
闻越轻飘飘看了它一眼。
仙女挺胸：看什么看，猪精！
林灵瞅着漂亮的小姑娘，推脱：“哎呀刚变的，变来变去多浪费呀。”
闻人越注意到她用的词“浪费”。
他垂眸，眼睛里若有所思。
“你知道拇指姑娘的故事吗？”林灵盯着数不清第几波凑过来的低级妖兽。
他们都往闻越身边凑。简直像中了迷药一样。
闻越脸上都结冰了。
“拇指姑娘跟好多小兽都是好朋友哦。你看他们好喜欢你呢。”
林灵脸上满是恶趣味。
她发现欺负闻越真是太开心了！
她将小兽唤过来，把漂亮的闻越放到小兽中间，趴在地上，笑眯眯道：“我家小姑娘跟你们玩，你们可不能欺负他哦。”
一群低级小兽兴奋地呼噜，忙凑到闻越旁边，将他托起来，高兴地抛来抛去。
闻越气炸了。
林灵估摸着闻越忍耐到极限，这才打发了依依不舍的小兽们，冲他们挥手：“改天再来找小姑娘玩呀！”
闻越咬牙，狠狠瞪着林灵。
他的脸精致得跟仙女似的，生气的时候也好可爱。
林灵捏捏他的脸：“哼，有本事打我呀打我呀！”
“砰——”什么声音？
林灵保持着捏闻越脸的姿势，嘴巴张开，眼睛睁大。
她看向藏书楼的方向：“有人找到了藏书楼。”
闻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眼睛里红色一闪而过。
“变回去。”闻人越抬头，一字一句。
当然，这话由拇指姑娘说出来，声音很轻，充满稚气，怯生生的。
他意识到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眉头紧蹙，漂亮的脸凝成冰。
林灵歪头：“当我傻呀？”
仙女伸出爪子好奇地拉了拉闻人越的头发。
扯完兴奋得直拍手，喉咙里发出呼噜声。
闻人越眯了眯眼睛，盯着这只蠢猴，杀气四溢。
林灵怕矛盾激化，忙将仙女揣兜里，抚了抚闻越被弄乱的头发，心虚：“它是小孩子，我会教育它的。”
闻人越冷嗤一声，闭上眼睛，原地盘膝打坐起来。
林灵可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教育他的机会。
她将闻越提溜起来，放在自己掌心，使劲盯着他。
“干嘛？”闻越冷飕飕道。
林灵有一肚子大道理讲。
“你还有理了！”林灵点了点他额头。
闻人越额角青筋直跳。
“不服气是不是？”林灵清了清嗓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笔，掏出一本册子。
她把闻越放到册子上。
闻越扭头就要走，被林灵捏着后脖颈抓了回来。
“不要逼我把你绑起来哦。”
闻人越看到她眼睛里的蠢蠢欲动，脚下一顿，不情不愿站在书册一角。却见林灵将毛笔尖放到嘴里润湿了。
他皱眉：“恶心。”
林灵小脸涨红：“我这是新的笔！比你的脸干净多了！”
“哼。”闻人越扭头。
林灵将他脑袋扭过来，满手握笔，在册子上写了起来。
“看好了。”她神情严肃。
字迹丑陋，勉强辨认。只见她写的是：
家规：不许伤人性命。吉吉犯错算闻越的。
违者惩罚如下：
不许吃鱼。
不许说话。
不许动。
不许睡觉。
不许玩耍。
不许……
闻人越看着写了一本册子的不许，勾唇，不屑地笑了。
林灵抹了把额头的汗，认真思考了下，应该没有遗漏了。她将笔收起，摆正闻越的角度，让他直面家规：“看到了吗？”
她摁着闻人越的脑袋点了两下，自言自语：“嗯，看来是知道了。”
闻人越：“……”
林灵将册子收起来，兴奋道：“你要是犯错，我就严格按照家规处罚。”
“现在，我们来处理今日你伤了十条性命的事。作为一家之主，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对于家庭来说，这是一次惨痛的损失。我们必须开会讨论你的个人问题。”
林灵盘腿坐好，她和仙女、锦鲤围成一圈，闻越站在中间。
吉吉不在，但是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它。
闻人越面对三张怪异的猴脸，轻笑了一声。
他懒洋洋地坐下，没精打采的样子，很无聊。
林灵严肃纠正：“闻越同学，首先，你的态度不端正。”
她趁机戳了戳小姑娘的脸蛋，换来闻越一个冷眼。
“咳咳。说吧，什么仇什么怨？咱们是开明的家庭，不搞大家长制那一套。”
闻人越：“哦。”
林灵摆好了姿势，准备侧耳细听。
闻人越却不再开口。
林灵清了清嗓子：“今日你必须交代清楚这件事，否则，否则就耗在这儿。不许睡觉！也不许玩儿！”
闻人越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一眼，淡淡道：“哦。”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林灵不爽，瞧不起谁呢！她说话算话，耗着就耗着！
“哼!”
坐了一炷香时间，闻越那儿还稳稳坐着，林灵倒抓耳挠腮。
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孙大圣的原因，她今日格外坐不住，老想翻跟斗，老想蹦蹦跳跳。
实在受不了了，她偷偷瞅了眼闻越，他好像低着头睡着了。
她鬼鬼祟祟准备起身，溜号玩一会儿再回来，没想到刚站起来，腿一麻。
“快躲开！”她瞪大眼睛，眼看要把拇指姑娘压成肉饼。
闻越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
“！”
林灵感觉不对。
她又不是普通人，稍微坐一会儿怎么会腿麻呢。
她一惊，被暗算了。
这个暗算者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一只金光闪闪的乌龟出现在闻越身边。
林灵这才看清，它吐出的丝，不知道何时，绑在了他们的四肢。
林灵手脚俱麻，跌坐在地。
她气呼呼的：“小没良心的，怪不得没见到这只乌龟，搁这儿等着呢。”
吉吉羞涩地蹭了蹭林灵的裙摆。
林灵：“……”
乌龟小心翼翼将拇指姑娘托到自己脖子上，将他送到林灵面前。
闻越站在林灵眼前，目光冰冷：“变回去，不然让你和那些人一样。”
林灵扫了眼大殿前曾经烧毁数十条人命的空地。那里现在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有人死去。
“我真是伤心呢。好歹我还救过你，真是没良心。”
闻人越蹙眉，目光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林灵也看出，这个人是真的冷血。
她嘴角笑容放下，表情平静了下来。
她极少不笑，这样的表情很少见。
闻人越皱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瞬，在林灵开口说骚话前移开目光。
“看来你不会解。”他抿唇，“动手。”
吉吉眨了眨黑豆眼，将蛛丝缠上三只猴子的脖颈。
林灵气得哟。
她吹了吹不存在的胡子，点了卡牌真心话大冒险。
点亮卡牌的一瞬，卡牌上一只骰子滴溜溜转动起来。
转速渐渐变缓，最后停下。
“当当当是单数哟！单数的话，就玩真心话嘿嘿。”
林灵看见一点红色的光落在闻越身上，从胸口钻了进去。
林灵知道可以问了。
可能是这个人太神秘了，不知怎么，她竟然有些紧张，磕磕巴巴道：“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
闻越的眸子里闪过迷茫。他似乎在思考、挣扎、茫然，时间一点点过去，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脸色越来越白。就在林灵觉得不对劲准备停止的时候，听见轻飘飘的声音道：“没有。”
林灵错愕。
她盯着卡牌，狐疑地再点了一次。
骰子滴溜溜转起来。
“当当当是单数哟！单数的话，就玩大冒险嘿嘿！”
“……”合着怎么玩全凭您心情呗。
林灵清了清嗓子，唤闻越，让他清醒：“那个，我先说明，这是对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大声说‘我是小没良心，我是坏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我要遵守家规，做个好人。’”
林灵话音刚落，闻越便发现喉咙不受控制，开始重复她的话。
他眼睛里神色一滞，随即凉飕飕地向林灵飙刀子。
林灵挺了挺胸，在吉吉动手割断她的脖子前，使用了一张卡牌。
七十二变。
吉吉变成了一只七彩瓢虫。还不及她小拇指甲盖大。
本来想让它变蜘蛛。但她有点害怕蜘蛛，就变七星瓢虫好啦。
闻人越静静看着围着自己打转的小虫，沉默不语。
林灵拍了拍衣衫上沾的草屑，站起来叉腰大笑三声：“哈哈哈。”
仙女和锦鲤学着她的样子。
三只猴怎么看怎么滑稽。
林灵将拇指姑娘提溜起来，得意洋洋：“你以为我真傻呀？告诉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把吉吉藏起来了！”
“我这种聪明善良的小仙女怎么会是傻的！没想到吧？很吃惊吧？”
闻人越：“是吗？”
林灵叽叽喳喳围着他炫耀，说自己如何如何发现他的阴谋，说自己如何如何故布疑阵，如何如何将计就计……
闻人越抿唇。
仙女憋坏了。刚才主人不让它们开口，它一解封，立马凑到瓢虫前面，爪子将瓢虫翻来翻去，玩得不亦乐乎。
“不如将他变成小猪！”仙女想起闻越说它是猪精那一茬，指着闻越两眼放光。
闻越轻飘飘看了它一眼。
仙女挺胸：看什么看，猪精！
林灵瞅着漂亮的小姑娘，推脱：“哎呀刚变的，变来变去多浪费呀。”
闻人越注意到她用的词“浪费”。
他垂眸，眼睛里若有所思。
“你知道拇指姑娘的故事吗？”林灵盯着数不清第几波凑过来的低级妖兽。
他们都往闻越身边凑。简直像中了迷药一样。
闻越脸上都结冰了。
“拇指姑娘跟好多小兽都是好朋友哦。你看他们好喜欢你呢。”
林灵脸上满是恶趣味。
她发现欺负闻越真是太开心了！
她将小兽唤过来，把漂亮的闻越放到小兽中间，趴在地上，笑眯眯道：“我家小姑娘跟你们玩，你们可不能欺负他哦。”
一群低级小兽兴奋地呼噜，忙凑到闻越旁边，将他托起来，高兴地抛来抛去。
闻越气炸了。
林灵估摸着闻越忍耐到极限，这才打发了依依不舍的小兽们，冲他们挥手：“改天再来找小姑娘玩呀！”
闻越咬牙，狠狠瞪着林灵。
他的脸精致得跟仙女似的，生气的时候也好可爱。
林灵捏捏他的脸：“哼，有本事打我呀打我呀！”
“砰——”什么声音？
林灵保持着捏闻越脸的姿势，嘴巴张开，眼睛睁大。
她看向藏书楼的方向：“有人找到了藏书楼。”
闻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他眼睛里红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