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重重的撞在墙上,下巴被厉丞渊蛮横的力道掐着,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苏眠眨了下眼睛,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昏暗的环境,随着男人的靠近,扑面而来一股酒味,和她平时最厌恶的酗酒的男人身上酒味完全不同,厉丞渊喝的是红酒,掺杂着本身的古龙水男香,酒味让人闻了有些头晕目眩。
“所以你今天是看到我了,故意做出那些动作来刺激我的是吗?”厉丞渊的呼吸声很重,像一只已经立起了毛但在强忍着怒意的猛兽一样。“昨天你还和我说加班有多累,结果今天正常下班的点,你却和一个男人在里谈情说爱。”
“如果你说的是咖啡厅里和我坐在一起的男人,那二少可能是误会了,我不小心打翻了咖啡,他为了不让我摔跤,才抱着我的。”
苏眠镇定的应对,她发现厉丞渊的脾气好像比在别墅时要好一些,刚认识时厉丞渊发疯时会神志不清,现在至少还能交流。
想知道厉丞渊生气的点到底在哪里,苏眠试探着问道,“二少,我们只是契约婚姻,先不说我和褚风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以后我真的谈了恋爱,你应该也是会同意的吧?”
她重复着一开始和厉丞渊说的话,“二少,只要你遇到了真正相爱,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我一定高度配合,第一时间解释清楚我的存在,如果需要离婚我也能随时办理手续……”
下一秒她却在黑暗中看清了男人的瞳孔,深邃又带着勾人的火焰。
她被用力的按在墙上,厉丞渊的唇覆了上来。
暴烈的酒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硬的包裹住她,苏眠悸动的心头一颤,她用力的攥住男人的肩膀,推搡着想要把人推开,但是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男人的亲吻激烈的像是把她当做仇人,毫无任何温情可言,唇齿间的酒味都让苏眠明白,现在厉丞渊可能是喝醉了,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
嘴唇蓦地传来一阵刺痛,她感觉男人的力道放的和缓些,找了个空子使出浑身力气把人狠狠推开,声音沙哑道,“二少,你醉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只是契约婚姻,不会动真感情。”
指尖抹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嘴唇,拿下来一看发现有了血渍,苏眠烦躁的咬着牙。
厉丞渊之前还说她,分明这个男人才是属狗的,竟然把她的嘴唇咬破了!
“这是给你的惩罚。”厉丞渊冷哼一声,“之前我们谈的条件太模糊,想要和我做交易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但是这段时间你也是我的所有物。”
她靠着墙,腿有些发软,正顺着墙体力不支的滑下去,却被男人用力的攥住肩膀往上提,她看见厉丞渊舔了下唇,动作带着莫名的惑意,让她有些干渴。
“苏眠,搞清楚你自己的地位,合约生效的这段时间里,你都是我厉丞渊的一个东西,不要妄想有你自己的生活。”男人的大手像在摸一只宠物一样放在了她的头顶上,随后缓缓下滑,落在了苏眠的后颈,
“我给你一年时间帮我把病治好,但是这段时间内,你不允许像今天这样浪荡的勾搭任何男人,如果你和任何一个男人恶心的合照出现在一些对豪门世家感兴趣的记者手里,最后又辗转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候我们的合作就会直接终止。”
厉丞渊说,“一年之后,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任何欺骗的行为,我都会让你后悔当初做出来招惹我的这个决定。”
“苏眠,你知道当初在别墅里偷偷给你换了过敏药的女人后来是什么下场吗?”
苏眠的嘴里满是血腥味,她的思绪突然拉到了几天之前,脑海中蓦地浮现出最后一次看见别墅时的画面。
她听见了女人的惨叫声,但是楚特助却面带微笑的告诉她,那只是被猎杀的愚蠢猎物。
嘴唇颤抖了下,苏眠没有说话,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她乱说话,所以把她的舌头割了,又不听主人的话,有了自己的私心,所以卸了她的一只手臂,最后把她送去了地下黑市。”厉丞渊的声线平稳,仿佛嘴里说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真的是一只猎物。
感觉到掌心下的女人身体猛地一抖,厉丞渊眯了下眼睛,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不会在有阳光的地方看见她。”
苏眠攥紧了拳头,她知道厉丞渊没有多少日子能活了,但是又怕会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厉丞渊不仅活的久了些,还超过了一年,到时候她也会露馅,成为厉丞渊这里要承担严重后果的罪人。
晃了晃混乱的脑子,苏眠哑声道,“二少,我相信你在碰到我之前,也找了不少医生治病,也知道你这种病到底有多难根治,你给的一年期限,太短了。”
“我要五年。”
厉丞渊不屑的嗤笑一声,“你在和我讨价还价。”
他微冷的指尖掐住了女人脆弱的后颈,“你没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苏眠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二少,在你和我说之前,我确实是拎不清。但是现在我只是在确保自己的命而已,这不是讨价还价。”
对上女人眼底明亮的光,厉丞渊微怔,他眉头蹙起,“三年,最多给你三年。”
感觉到后颈的手离开,苏眠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缓缓放松。
厉丞渊最后松口愿意给她三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本以为这个男人油盐不进,但是现在看来也还好。
唇上蓦地传来一阵粗糙的触感,她疑惑地抬眸,男人粗糙的指腹用力的按在她的唇上,粗暴的摸到了她的伤口,听见她倒抽一口冷气,才报复性的勾唇笑了下。
厉丞渊说,“刚才这只是最轻的惩罚,只要我从任何方式得知你在耍小心思做些坏事,你得到的惩罚只会一次比一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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