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第二次见到这位年轻的家庭医生,才从厉丞渊的嘴里知道他的名字。
“段江,你还可以来的再慢一点。”
正在好奇打量公寓内部的段医生不紧不慢的揣着药箱走了进来,边走还边感慨,“我一开始开车走错路了,出门着急,以为你还在别墅。车都开出市区了,才发现和你发来给我的定位完全走反了方向。”
他看见苏眠时眼底闪过一丝兴致,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厉丞渊,笑着说,“二少之后是准备住在这儿了?”
厉丞渊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突发情况,临时住一下。”
“难怪……”段医生说话缺不影响手速,已经极快的帮厉丞渊检查好了伤处,看见深深的咬痕时嘴角抽了下,心里感慨真不愧是被厉丞渊看上的女人,挺能折腾的,牙口也好,咬出来的血印子都这么标准。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开口公事公办道,“二少,骨折还挺严重,我已经给你上过药包扎好了,三天不能沾水,十五天内都还会有严重的刺痛感,但这是正常情况,很快就能恢复好。”
厉丞渊臭着一张脸让他快滚,回头对上女人一张忍俊不禁的脸,恼火道,“你笑什么?”
苏眠眨了下眼睛,把笑意忍回去,“二少,你看错了,我没在笑。”
她只是觉得段医生给包扎的形状像个肿起来的馒头,和厉丞渊的形象看起来极其不搭。
厉丞渊冷哼一声,看着她翘起的唇角就觉得碍眼。
如果今晚他还是失眠的话,到时候就把这个心眼极多的狡猾女人扫地出门,到时候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没想到在苏眠的小破公寓里,他刚吃完药,甚至还没到睡觉的点,仅仅的靠在苏眠房间的沙发上看了会儿合同,就有了睡意。
反倒是苏眠晚上睡的不安稳。
已经快要入秋,她却热的直冒汗,猛地从梦中惊醒,鼻尖充斥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她缓了几秒才想起厉丞渊也跟着搬了过来,虽然有两间房,但是这个男人不由分说的占据了她的床,还霸道的要和她睡在一起。
女人白皙小巧的半张脸被滚烫的大掌包裹住一半。
厉丞渊的力道很轻,仿佛是在捧着珍宝。
眼尾被男人带着茧的指腹摩挲的生疼,苏眠呼吸一窒,她抬眸冷不丁对上男人没有焦距的眼睛,突然发现厉丞渊现在根本没醒,做出来的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但是在黑暗中她却从厉丞渊的眼里看见了一丝深情和悲伤。
厉丞渊仿佛在透过她,怀念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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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眠问他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厉丞渊却极为嫌弃的摇头,“我摸了你的脸?你在做什么梦?”
被噎了下,苏眠没好气的走进厨房,她用力的把空碗砸在台面上,回头看了眼刚好右手腕骨折导致昨晚穿的西装到今天晚上都没有换的厉丞渊,“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我给你做一个玉米烙,时间不充裕,我做的很简单,不要嫌弃。”
闻言厉丞渊微微挑眉,他看了眼女人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碌的背影,开口道,“不用给我准备早餐,管家等会儿会送我的份上门。”
话音刚落,门铃声突兀的响起。
苏眠甩了下手上的水,走过去打开房门,对上管家笑眯眯的一张脸,
“苏小姐打扰了,这份是少爷的早饭,里面都是按照少爷的喜好搭配的分量,您小心些拿着不要撒了。”
她刚接过来,手里沉甸甸的差点摔了,纳闷儿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宝贝,拿回来发现食盒里端出来的早餐竟然足足有十个小盘子。
对着整整齐齐铺开占据了整张餐桌的早饭,苏眠顿时震惊道,“吃个早饭也要这么精细吗?”
她在别墅里住了两个晚上,和厉丞渊的用餐时间从来没有一致过,所以不知道他的用餐习惯。
餐桌边的厉丞渊已经低头开始吃起了早餐,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的气质,看起来和这个公寓有些格格不入。
想起厨房刚烙了一半的玉米饼,苏眠赶紧趁它还没糊之前装好盘端出来。
和厉丞渊丰盛的像皇室一样的早餐比起来,她做的玉米烙看起来格外可怜。
客厅的靠近椅子的瓷砖上沾了点油,苏眠看了眼时间发现上班快要来不及了,着急的走了两步突然滑了一跤,勉强没把手里唯一的一份玉米烙摔在地上,短暂的失重后她踉跄着坐了下来,没想到厉丞渊离她最近,她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厉丞渊手上的餐具都被撞开,他眼底升腾起毫不掩饰的怒火,冷冷盯着正在他身上乱蹭的女人,“苏眠,你自重。”
“我不是故意的。”苏眠有些慌张的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脚底打滑,刚站了起来又重重的摔回去,这回不偏不倚的坐在男人的大腿根上。
苏眠的脸腾的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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