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做了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在一场火灾现场,面前是一辆被大火烧得四分五裂的轿车,左右都看不见人,只有她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直到滚烫的火舌顺着柏油马路一路蔓延到她面前。
“火焰”越来越烫,苏眠猛地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映入眼帘的还是豪华的家具,和被灯光照的一片惨白的墙壁。
意识回笼。
她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厉丞渊的家里。
离开米国之前她找洛洛开过不少必备药,这些药都做成随身携带的小盒装,其中就有一盒事过敏药,今天出门之前她就把药备好了放在口袋里。
刚才厉丞渊找来的家庭医生已经给她用过一次药了,烧退了不少,脑子也清醒许多,不像之前一样晕乎乎的连睁开眼睛都格外艰难。
摸索着把盒子拿出来,因为手边没有热水,苏眠只好嚼碎了咽下两颗,刚把药盒收好,就听到门外传来仓皇急促的脚步声。
她眼神一凛,拉好被子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假装还在昏迷,下一秒门把手就被人轻轻转动。
进来的人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把装着水杯和药盒的托盘放在一边,又将床头灯的亮度旋暗了些,俯身过来确定苏眠真的还没醒后才松了口气,缩回身子开始窸窸窣窣的找东西。
苏眠微眯着眼睛,看见背对着她的女佣身影格外熟悉,赫然是这两天针对她的那个。
女佣的肩膀因为紧张而绷着,正在反复的查看自己的手机,苏眠的角度低,只能勉强看到她在看一个聊天框,但是里面具体的聊天内容却看不清楚。
过了会儿,女佣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拿起盘子里医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好步骤的过敏药,又从自己的口袋里直接摸出两颗没有包装的白色药丸,正准备将两种药互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女佣紧张的心脏都都快要跳出来,被出声的苏眠吓了一跳,更是连手上的东西都拿不稳。
药片全都掉在地上,她慌乱的蹲下身子想赶紧把药片分开,但是两种药的颜色完全一样,现在混在一起根本区分不了。
听到苏眠起身的动静,女佣眼底闪过惊惧和绝望的情绪,一咬牙把所有药片都捡起来,攥紧了转过身来。
“二、二少奶奶……你怎么醒了?”她挤出尴尬的笑容,“我正给您准备过敏药呢,胆子小,一点动静就拿不稳东西。”
苏眠拿了个枕头垫在腰后,靠着坐了取来,斜着眼睛看她,声音带着种压迫感,和在厉丞渊面前娇弱小百花的样子完全不同,“手里拿的是药吗?给我看看。”
女佣的额头冒冷汗,她攥得更紧了些,笑容很难看,“药掉在地上都脏了,二少奶奶,我给您拿两颗新的。”
“是因为脏了所以不肯给我看吗?”苏眠嗤笑一声,在女佣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难道不是因为你手里不只有一种药吗?”
女佣不想给东西,在苏眠走过来的时候气急败坏的别过身子,没想到苏眠的动作又快,力气又大,轻而易举的就能钳制住她。
她脸上的笑容扭曲了,变得阴险愤怒,“你不是过敏严重发着高烧吗!”
明明人都陷入昏迷,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什么病都没有,还发现了她的计划!明明刚才她还特意看了苏眠到底有没有睡着,如果是装的话,这个女人未免心机太深了!
手指被人一根根的掰开,黏着汗的药片被苏眠拿走,女佣的脸色霎白,灯光下两种药的颜色有了轻微的区别。
苏眠拿起浅黄色的药丸,声音带着笑意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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