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才便是德。
苏千雪那般抛头露脸、招摇过市是图什么?
不就是为了在外头勾引男人么?
同为女子的柔儿比任何人都清楚。
于是柔儿听了半天村民对苏千雪的夸耀,她有些听不下去,急忙打断他们的话,询问崔大哥家的住处在哪儿。
他们随口问了句,去苏娘子家中做什么?
柔儿随便扯了个谎,说是她是崔公子的远房亲戚,家中闹饥荒,来投奔他来了。
村民一听,柔儿的身份也不简单,竟然是苏娘子的远房亲戚!
既是亲戚,那肯定也是个好人。
有个大娘还热心的帮她带路,直到带到苏家门口才停下,“前面那户人家就是了,你去敲门问问。”
柔儿应了声就上前去,本以为敲门得费不少的功夫。
哪儿晓得房门洞开,里面的人正在说话。
好巧不巧,那人她倒是刚刚见过。
钱子云烦躁得回头,一眼就看见做贼心虚的柔儿。
“又是你这个贱人!都追到这个地方来了?”钱子云的手又痒了。
他没想到柔儿的脸皮竟厚到这种地步?追到这儿来是想登堂入室么?
钱子云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反手拉住阿昭,“你不是想问崔展在外面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么?这女人你看清楚了,她就是崔展养在外面的女人!你看,她在外头还不满足,还得追到家里头来。你让千雪怎么回来?”
阿昭年纪小,不懂男女之间的感情。
但外头的小三找上门来的事情,他可是听过的,不得了!崔大哥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儿?怎么能如此糊涂?
人都已经站在阿昭跟前了,他不愿相信也不行。
他意识到,这人的确与崔公子有关。
柔儿先是观察了会儿院子里的情况,除了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外,剩下的就是刚才见过的暴躁男子。
好像是叫做钱子云。
路上她也向人打听过。
钱子云就是钱氏钱庄的少东家,家财万贯,钱家更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富商。
柔儿之前便觉得钱公子气度不凡,想着大概不是普通人。
可阳关镇说到底就是个小镇,最厉害的人物也就县令,比县令更高贵的人还未见过。
柔儿并未将钱公子往厉害的人身上想。
等从村民口中得知钱子云的真实身份后,柔儿才意识到他是个什么样的公子哥。
思及此,她对苏千雪愈发的嫉妒起来。
那女人既已有了崔大哥,为何还和姓钱的公子纠缠不清?
若是真的与崔公子恩爱两不疑,又怎么会让钱子云这种男人在她身边?
若是苏千雪如大多数人那般见异思迁,有钱子云这样的人在身边献殷勤,心思肯定不会在崔公子身上。
既选了钱子云,为何不放过崔公子?不让崔公子去找寻专属于他的幸福?
嫉妒、怨恨与仇视的情绪在她心中不断的盘旋。
她下了个决定,一定要救崔公子于水火之中,令崔公子远离苏千雪这种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敲响崔家的房门,没想到又撞上钱子云……
这事儿可真难办……
阿昭面无表情的走到柔儿面前,“你找谁?”
“小弟弟,奴家找崔公子。”柔儿尽量露出自己和善的笑容,可眼神却默然得很,实在没有办法让人生出喜欢之感。
钱子云的性子一直都是这么咋咋呼呼,阿昭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并没有立马就认为柔儿是个破坏旁人家庭的小三,而是自己过问了遍。
当听到柔儿说要找崔公子时,阿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我并不记得崔大哥有你这么一号朋友,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把要与崔大哥说的话告知于我,我会帮你转达。”
柔儿站在门口犹豫的扭捏起来,“这……有些话不方便与旁人说,我还是等崔公子回来再说。”
阿昭逼问道:“你到底是谁?钱公子说你是崔大哥在外面养的女人……”
这话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说出来怪难为情的。
面对孩子澄澈的眼眸,柔儿撒起谎来依旧是毫无压力。
“是那位钱公子吧?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造成钱公子说奴家的话也难听。不仅难听,还有失偏博。都说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小弟弟,你看上去这般睿智,肯定不会被旁人的言语所影响了看法吧?”
柔儿说话温声细语,很难让人看出来她心肠的歹毒之处。
“你怎么样我管不着,我也不想认识你。你与钱公子的恩怨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万万不会牵扯到我的身上。我要问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你和崔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钱公子会说你是崔大哥在外面养的女人?崔大哥在外面真的养女人了?”阿昭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一开始柔儿并没有将阿昭这样的小毛孩放在心上。
可听他这么说,柔儿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她娇滴滴的笑了声,难为情道:“我与崔大哥的关系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但我与崔大哥是真心相爱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人,总是不愿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似的。”
此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对着阿昭兜头淋了下来。
“你与崔大哥是真心相爱的?”阿昭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若是他们两人真心相爱,那么苏姐姐算什么?难道苏姐姐只能算是一个笑话么?
可在阿昭的眼中,这么长时间以来,苏姐姐与崔大哥两人伉俪情深,感情好得如胶似漆,哪儿有旁人插入的机会?
“自然,我与夫君自然是真心相爱的,要不是真心相爱的,我又怎么会来这个地方投奔他呢?崔大哥是还没有回来么?既还没有回来,我先进屋休息下好了。也好看看崔大哥平常都是住在什么地方,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柔儿绕过阿昭要进屋。
阿昭冷在原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钱子云听着她的茶言茶语早就在暴走的边缘,听说她要进屋,气得一下就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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