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享在路上继续挖掘消息,“你确定你爷爷留下的链子还是当年出土的那条吗?”
擎天跟邝享说,龙族的灵魂是不能在同一器皿封印两次的。这是天地的法则,让邝享跟刘全确认一下。
刘全摇了摇头道:“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太小了。爷爷留下的东西我没多少印象,但我老爹说那是一条龙形项链,爷爷临终前将它放在铁盒子里。这铁盒子外面上了机关锁,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开锁的钥匙在哪里,我爷爷死后就没有人再见过那条项链。”
邝享停下脚步问:“那你爷爷就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再打开?”
刘全说:“没啊,当时爷爷说的是这盒子谁也不许打开,必须好好存放,甚至他当时想一起埋入地里。但又担心被盗墓贼挖去了,便还是留在我们手上。”
“那其他龙状饰品呢?”
刘全一脚踢开路边的碎石,“没了,家道中落以后,从我爸爸那辈就开始把家里值钱的古物往外卖。而这几年家里越来越揭不开锅,所以能卖都卖了,就这条项链还放在盒子里。”
邝享通过识海向擎天传输消息,“会不会刘全当时还只是小孩子,记错或者看错了,为什么他爷爷没嘱托什么时候再打开啊?难道它不想百年后重新回到世间吗?”
擎天沉思片刻说:“在灵魂这方面,一千只龙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理解会选择以不同手段延续自己的灵魂,我认为几十年,一百年已经足以让我的灵魂恢复到最好状态,如果此时不出,我担心会在自封中错过世间发生的大事,甚至错过重铸肉身的机会。也有可能,它的灵魂出了状况。”
“多说无益,只要你等下把项链拿到手上看一下,一经触摸,我就知道了。”
到了刘全的家门口,邝享看向门槛处,仍留有着马车出入的车辙痕迹,门梁上二字牌匾“刘府”高高挂起,尽管已经结上蛛网、落满灰尘,但这依旧是邝享在这个县城见到唯一的牌匾。
刘全的确没有在他家世上说谎,他们家当年的确是首屈一指的豪绅。
打开门后,里面居然有不少人在散步洗衣,刘全解释道,他一个人住太空了,所以售给了别人,自己留一间小房子就够了。
在刘全的房间门口放着一个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旅游景点,收费进入”。
邝享看着牌子对着刘全说:“你倒是蛮有商业头脑。”
刘全讪讪笑了笑。
打开房门,房间内的物品东倒西歪。房间内的鸡飞狗跳,邝享以为只是刘全不善打理导致的。
但邝享见刘全脸色剧变,再看看落灰的地上布满新鲜的脚印,也意识到了不对。邝享心中暗道:“不好!是不是在酒吧时候两人说的话被人听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刘全发疯似的冲到床底,对着床底的木板又拍又扯,看来他把爷爷的遗物藏在床底,底下还有个简易的机关。
“还好、还好,东西还在。”床底的灰尘弄得刘全脸都黑了,此刻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黄相间的大牙。
机关盒样式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艺术性的雕刻,但盒子边角位置的加固设计彰显着硬拆是难以打开的。
邝享问刘全:“你有没有试着打开过?你爷爷就没有留下一些线索,比如钥匙在哪?”
刘全说:“没钥匙,试肯定是试过了。但是就是拿给我们县城最好的锁匠,他也说完全看不懂,只是说这个盒子是机关盒,不破机关是打不开的,要想打开只能靠硬砸。但我哪能让他砸了,里面可是古物宝贝。”
邝享拿出手机上网查找这种盒子的打开方式,根据图片对比,这个是仿造鲁班盒的榫卯结构制成的,邝享按照网上的教程捣鼓了几下还是纹丝不动。
邝享眼见没法打开,就问擎天:“机关盒里面会是你二伯吗?”
擎天说:“不太确定,龙族的数量也不少,但我感觉有一股模糊的气息在里面,你再试试打开,直接接触到项链我才能确定。”
邝享最终与刘全以三万元的价格成交了这个机关盒。毕竟盒子打不开,里面的东西也看不到,邝享肯出三万块,已经超出了刘全的预期。
邝享再追问了一些刘全爷爷的往事,刘全说自己当时太小了,只是爷爷眼睛吓到过自己一次才印象深刻,其他事情都是听父辈说过,父辈所说的多是当年出土古物前的事迹,唯一有价值的信息便是当年出土古物后,原本精明的爷爷在生意场上屡屡出错,性子也变得有点不一样,连一些记忆都有点模糊了,当时家里人只当爷爷是老年痴呆了。
可这一点在邝享听来,更加是肯定了他的推测。
当邝享告别刘全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月明星稀,靠着月光和手电筒,邝享摸索着回快捷酒店的路。
邝享摸着口袋里的盒子问擎天:“如果里面真的有龙,你能确定是敌是友吗?按刘全说的年份来算,它是沉睡了四十多年了,你之前说你现在灵魂力量虚弱,如果它不怀好意,我们能是对手吗?你有几分把握?”
擎天自信满满道:“虽然自重新降世以来,屡次施展魂术,灵魂力量消耗了很多。但那天我吞噬了夺舍张大东那条龙的魂魄,经过这些天已消化七、八成,再加上帮助你修炼呼吸法时获取的元气,我的灵魂力量已经超越以往巅峰。”
擎天晃动着自己的龙爪,碧绿的火焰像玩具一般在它指尖闪动。
它骄傲地接着道:“我以前可是天之骄龙,灵魂天赋在龙族中也排得上前三甲。只要不是运气爆棚,遇见了那些远古大能,其他龙在本座面前都翻不起风浪。”
邝享摇摇头,心道:“前三甲?你那点本事连我都夺舍不了。”
擎天模糊感应到邝享的吐槽,正打算跟邝享大吵一架时,突然低沉道:“邝享,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擎天灵魂力量的确恢复了不少,此刻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五十米有一人正鬼鬼祟祟地藏在夜色之中。
邝享一慌,正打算回头,就被擎天叫住。
“你先不要回头,我来看看他想做什么,你继续往前走。”擎天道。
邝享继续往前走,但脖颈已经发湿,他回想起在店铺时被人用枪指着头的经历,不知道现在跟在后面的是不是同一拨人,“是的话,他这次有拿枪吗?另一拨人也来了吗?”
想到这里邝享脖颈的汗珠已经汇聚在一起流下,悄然打湿了他的后背。只是擎天让他不要回头,他才控制自己保持镇定,一步步向前挪去。
“咔嚓!”落叶枯枝折断的声音响起,身后那人居然自己发出了声响,此刻邝享也不能装作不知了。
邝享猛地转身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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