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享,22岁,刚刚大学毕业,跟同龄女友恋爱多年。
毕业后两人开了一家回收贵金属的店铺,原本他的生活轨迹应该是平淡无奇,做着自己的小生意,过着小富即安的日子。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条龙链会彻底改变他命运的轨迹。
早上9:30,此时邝享正开着家里的老车前往金店。
“靠,居然封路了。”
前面写着道路维修的大车打着双闪,排列好的路障宣告着此路不通。
熟悉的路不能开了,邝享赶忙找出手机准备导航,但他摸遍全身都不见自己的手机,只好按着现在唯一能通行的路开下去,准备靠看路牌来驾驶。
改道后,邝享开在完全陌生的路上,没有路牌、没有路口,似乎只有一条不需要选择的单行线留给邝享。
早上10:00。
“不对劲啊,已经开了半个小时了。”
没有手机、也没有路牌,邝享不由得焦躁起来。甚至他发现这条路上可以看见的车越来越少,明明没有其他岔路,怎么车都慢慢不见了,连限速牌也看不到,邝享右脚加重力度,发动机转速在嗡嗡声中提升。
黑色的云朵不知何时盖在了这段路的上方,能见度下降的同时,豆大的雨滴打在车窗上,旋即水珠破碎的声音响起,等邝享手忙脚乱打开车灯、雨刮,雨珠就已经变成倾盆暴雨落下。
“哗啦啦啦……”
突如其来的暴雨让邝享把刚提起的速度又降了下来。
“靠,连出去的路都没有,真是一条路走到黑。”邝享抱怨道。
就这样又开了10几分钟,邝享更加不耐烦了。在方向已经抓瞎的情况,天气还如此恶劣,一点点时间就很容易磨平人的耐心。
“不管了,刚刚也没看见什么车,加速开走先吧。”邝享加了一脚油门,老旧的发动机嗡嗡作响,但声音马上被大雨的咆哮声迅速吞没……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突兀地停在路中间,正好挡在邝享行驶的道路前。
“靠!”邝享脚急踩刹车,手尝试偏转方向,但方向盘却变得异常沉重。
就在要撞上的千钧一发之际,邝享心一横,爆发出全身力量,双手终于扯动了方向盘,而车头的极速转向,使得邝享觉得身子像是要被扯出车外。
“车子打滑了吗”邝享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然后就看见公路的围栏在眼前不断放大。
邝享不知怎地突然想起小时候尿裤子被笑话、大学时篮球比赛被6犯罚下、跟女友的第一次生日、与父母去看电影,这些的场景在邝享脑海里一一闪过了,当所有画面如走马灯般过去了,邝享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要gg了吗?
“轰!”
邝享的脑袋被狠狠地前后甩了一下,随后“嘭”一声,安全气囊又狠狠挤在邝享身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邝享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身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脑袋,只感觉脸上仍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流下。脑袋似乎有千斤重,沉沉的像是快要睡着了。
邝享想要去拉门把手离开这里,但脑袋却被卡着动不了,看不到驾驶位的门把手,只能用手指凭感觉去触摸那金属质感的门把手。
“摸不到……”邝享望着副驾驶的门把缓缓闭上眼睛。
“滴哒啦哒啦哒啦……”
“是谁的手机在响?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我要得救了吗?”邝享想,并尝试挤出最后的力气呼救,但喉咙像是黏住了,发不出声响。
“等下!这里怎么突然会有人?最关键的是我怎么可能真的不拿手机,现代人肯定都会随时携带手机的。”
“滴哒啦哒啦哒啦……”
邝享睁开眼,熟悉的小木桌上手机在不停响着。
是的,这是一场梦,但邝享睁眼醒后,梦境仍没有马上结束。
他没有看到梦最后那几秒钟的场景,那是一条青色的龙,正张开大口盘旋在邝享汽车上空,龙尾愤恨地抽在汽车上,汽车被抽得像陀螺一样飞起,再落地时已经完全变形,如果车上有人必然已成肉泥,但好在邝享早已“离去”。
“出现新坐标!监测卫星4号探测到新坐标,向探测中心申请转接!”一个穿着黑色制服中年男子一边对着耳机传呼道,一边飞快地按动着桌面上的按钮,试图将探测到的坐标经纬度精准化。
另一个同样穿得一身漆黑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仔细一看,会发觉这一整个科研室的研究员都清一色身着黑色制服,甚至整个科研室除了屏幕和灯光会发亮以外,其他东西都是能够吸收光而不反射光的黑色,令这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而走过来查看结果的男子拍了拍发现坐标男子的肩膀说:“很好,老板会很高兴的。”
然后又骄傲地补充道:“这才是我们狱星阁的办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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