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婆子也从外面回来了,看见葛朗台染发后的效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你都不知咋浪好了,这个如果我染了还行,你欠欠地给浪费了,我想染没钱买呢可是白瞎了。”说完在地上捡起染发剂中瓶子看看没有了气得把空瓶子往地上一扔说:“赶紧把屋子给我收拾干净了,这一天都指着我干活。”再后来葛朗台就地顶着一头怪色头发出去看打麻将,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好多人都猜测他去泰国了,还有人不是为了出来打麻将就是来看葛朗台,因为笑一笑治愈了很多那颗垂垂老矣的心,都成了那片的一景了。
还有些心怀叵测的老头挑逗他摸他说:“我摸摸这是真头发吗?还是猴子毛。他会一把推开眉毛一挑眼皮一翻,说:“不懂时髦的土老帽,现在就流行这个颜色,大城市的人都染成这样。哼”他不觉得难堪,不是没自尊,只要不花钱怎么都行。云鑫到了商场的店里,她和小米说了要把库存打折处理了,导出现金买些急需的东西寄去灾区,自己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是就是想出一分力。小米就写了一张大减价了标语纸壳牌挂了出去,商品大打折扣卖的很火爆,顾客疯抢就跟不要钱一样。云鑫和小米都快忙不过来了,一个卖货一个收钱被顾客们包围着,引来了同行的柠檬精们。告到管理部门说她打着灾区的旗号扰乱市场秩序,管理员小张一了解云鑫是赔钱搭钱在做慈善,还给商场起到了带头宣传作用也引领了一些商家跟着她学习。
有钱的出钱有货的捐货,真正地看到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很快就募捐了很多物资和善款,统一交给了红十字会,商场管理还特意给她们发锦旗。当李所长拿着锦旗来到云鑫摊床前,正巧江湖哥也来了。李所长满面笑容地把锦旗举起递给云鑫说:“感谢你这样的商户,在灾难面前有大局意识,给家乡父老争光了。”云鑫接过锦旗说:“这是我愿意做也应该做的。”云鑫心里感到无上光荣,体会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小小的善举让自己感到最大的快乐,江湖哥微笑着目送李所长他们走了,立马就变脸了,怒喝道:“我他妈管你要点钱这个费劲,你给不认识的人捐这些钱,你就是装犊子呢!谁他妈认识你呀,你还是有钱!”云鑫也不惯着他说:“你赶紧给我滚,你开麻将馆没给你钱吗?开小饭店没给你钱吗?开蔬菜店没给你钱吗?你不好好干拿钱吃喝嫖赌的都嚯嚯没了,今天你要命行,要钱没有。”
江湖哥骂不过云鑫只好出来了,心里老不是滋味了。心想:让你有钱捐也不给我,找机会报复你!让你得瑟。云鑫在店里忙了一天,晚上下班还想着四川地震的事,想想这些年糟糕的婚姻,忙着养家的自己,感觉生命中缺少了美丽,特别是自己都很少关注自己的美丽。忽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在省城上货时买的新潮栗子红的染发膏,决定回家染染头发打扮一下自己。也该珍惜生命,让自己心情好点。回到家她吃完饭就在阳台上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看看家里的东西好像有人翻动过,更加疑惑起来:“难道是这个渣男把女人领带家里来给我用了。火一下子就燃烧起来,正巧江湖哥也开门进来了。她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把女人带到家里来人,把我的染发膏给用了,你他妈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是眼不见心不烦,为了孩子,我忍你很久了,你太不要脸了,你还把女人带家里来。乱用我东西,我看你真是作死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云鑫发疯一样冲过去抓挠江湖哥,江湖哥一头雾水,边躲边说:“你别冤枉我,我可没带女人来家里过,更没看见你的染发膏。”云鑫已经失去理智了,根本不听这个满嘴谎话的人说什么,就是一顿乱抓挠。江湖哥弯腰去推搡云鑫,云鑫一下子就挠到他的脸一阵刺痛他的脸上两道血印子。他哎吆一声去捂脸,用力一推就把云鑫推倒在沙发上。他还大声喊:“真没带女人回家没拿你染发膏,你就是没事找事,一天不吵架你就难受。”他清楚地知道不能打云鑫这是云鑫的底线,翻脸不要他就完蛋了,自己一分收入没有,还得靠着这个女人吃饭呢!
云鑫根本不听他解释,冲过去就是一记大耳光。江湖哥只觉得耳朵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了。他看云鑫好像疯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歪着头轻轻拍拍耳朵,听了一会,能听见云鑫在骂他,但是还是嗡嗡响。他觉得自己太冤了,怎么解释也不相信他,第一次觉得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再看看耳朵还在隐隐作痛里面还有响声,他顷刻间委屈极了,觉得自己这些年貌似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没少折磨云鑫,出去勾搭女人,可是云鑫也越来越不惯着他,今天还出手挠他,江湖哥一向自负,自己把其他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今天突然觉得婚姻中,他也很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除了骂他就是鄙视他,还不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如果不是怕影响孩子她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更别提让他在这住了。他不知道日子怎么就过到这样了,越想越难过,穿好衣服把门用力一摔气愤地走出家门。到了父母家,推开门,看见了家人正在看电视,他一愣妈妈身边怎么坐个“怪物”凑近了一看是自己爸。他惊呆了,他还没开口,老妈问:“你咋哭了眼睛通红的”这一问江湖哥所有的委屈在老母亲的面前都出来了,边哭边诉苦:“这云鑫回来就冤枉我把女人领家来了,用了她的染发膏,还把我的脸给挠了,这出去怎么见人多难看呀!耳朵也被打得嗡嗡响。”
老母亲托起儿子的脸看了看,怒目圆瞪冲着老头子大骂:“都是你惹的祸非要拿人家的染发膏,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还连累冤枉了儿子。”葛朗台也不示弱白了一眼老婆子说:“好像你没拿过她的东西一样,你也没少拿。”俩人吵着,江湖哥一下听明白了,原来云鑫的染发膏是爸爸拿的,才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头发。他想起来了是那天他在找房照,他爸在阳台转悠翻找他没在意,以为他就拿点吃的用的,没想到连个染发膏也拿。他也不管他爹啥色头发了,拉起葛朗台就往外走说:“你可得去给我证明清白,我都冤枉死了,差点被那女人从那个家赶出来。”爷俩不一会就来到楼上,见到云鑫尴尬地说:“云鑫你俩别打架了,你的染发膏是我拿的,我眼睛也花没想到是这个颜色的,你冤枉我儿子了,别生气了,爸管你要染发膏你还能不给呀?”云鑫直视着这个“怪物”蒙了,看见眼前的葛朗台的头发配上那张尴尬讨好的脸扭曲到一起的五官,她不生气了一下子大笑起来,边拍着自己的胸腔边说:“没事没事,挺好看的我知道了。”
葛朗台看云鑫笑得那么开心觉得还是自己面子大,云鑫轻易就原谅了爷俩,趁着她高兴就试探地说:“这上楼把我累的,家里有啥吃的吗?”云鑫一秒钟都不愿意看见这个省钱怪兽的新境界,连忙说:“冰箱里有我买的排骨给你拿家做去吧!”葛朗台笑得五官扭曲到一起接过排骨笑盈盈地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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